昭皙房裡,月影看著月亮,等著昭皙醒來。
果然,將近午夜,昭皙醒來了。她很虛弱,白著一張臉,唇上沒什麼血色。
昭皙看到了月影,又看看自己身邊的擺飾。
「我終究還是沒離開家,我又怎麼了?」身體一向不好,她常在外不舒服被送回家,這種是已經不讓她驚訝。
月影眉頭皺緊,看著昭皙。
「你昏倒在街頭,我送你去馬大夫那,她說你是體力不支,已經到了他那,我們不得不回來了」月影跟昭皙說著實情。
「無所謂,休養個幾日吧!我要走,終究沒人擋得了我」昭皙去意依然強烈。
「阿瑪還有哥哥嫂嫂那,你沒說什麼吧!」昭皙問。
月影點頭,要她放心。
「可是小姐,這下月影得擋擋你,你不能離開」月影決定跟昭皙說實話。
「為什麼?有人發現什麼嗎?」昭皙抬起頭來,緊張的問。
「你有孩子了」月影簡單的說。
昭皙的臉色很快變了,
這晴天霹靂的消息,讓昭皙如同掉到地獄。她想起了上次懷孕時,巽焰的態度。
這下她更不能不走,她不能再讓事情重蹈覆轍,現在她跟巽焰的關係更差,誰都難保證,她能不能如她所願留下孩子。
「不,我有了非走不可的理由」昭皙說。
她握著月影的手。
「月影,我和你情同姊妹,無話不談,但有一件事,我從沒對誰說起」她將巽焰要她拿掉孩子的事告訴月影。
月影聽了後,哭著,替主子委屈。
「小姐,這種事你連我也瞞著,我真替你不值」
「我會央求巽焰,讓我離開,這一次,我一定要捍衛這個小生命,我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昭皙跟月影完全不一樣的表現。
她更加堅決,眼裡有了堅定的光芒。
宮裡準備著巽焰納妾的事,多倫知道宮裡這種事少見多怪,會有今天的局面,他不怪巽焰。依著朋友立場,他還是向巽焰道賀。
「恭喜你了,我也不知該說什麼,男人三妻四妾太平常,我想昭皙過一段時間能夠接受,時間久了,她就能習慣了」多倫看著他們之間的一切,對於他們今天走到這一歨,怪不了誰,只能釋然接受。
「昭皙好嗎?」巽焰心裡有好多話想問,卻不知該從哪一句開始?
「我這妹妹從不曾這樣,前些日子竟然離家出走,在街上昏倒,不到一天又回來了,你也知道,她從小身子骨就不好」多倫說著。
「為什麼離家出走?她要去哪?」巽焰開始心急。
「可能到江蘇去吧!前陣子不是他表哥來找她,可能想到那散散心」多倫說。
「表哥?你是不是帶他到宮裡來見過昭皙?」巽焰心中一驚。
「是有過一次,你們見過嗎?」多倫疑惑的問。
巽焰心往下一沉,他知道,是他誤會昭皙了。
多倫不懂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繼續說著。
「是啊!她表嫂最近生娃娃,昭皙喜歡孩子,一直想去看」
巽焰知道自己犯下天大的錯誤,他竟為這樣一件誤會,讓更多的錯誤發生,讓這件事更加糾纏。
巽焰心中的懊悔,不斷擴大。
「她在家嗎?我想去看看她」巽焰說,他要去向她道歉。
到了多倫家,巽焰急忙的和岳父打過招呼,立即去見昭皙。
「是我誤會你了,原來那是你表哥」巽焰把會鑄成這件錯誤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向昭皙解釋。
「我不怪你,但我不想回宮裡」昭皙平靜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巽焰以為她在生氣,更加殷勤的要打動她。
「納妾的事我會向皇阿瑪說,反正我本來就不願娶,我會堅持反對」巽焰是真的抱歉,他握住昭皙的手,請求她原諒。
心裡有多少的矛盾掙扎,此刻她都要放下,看著巽焰誠懇的臉和目光,他此刻也正在折磨著她。
「我不是一時生氣,才決定這麼做」昭皙她心意已決,為了自己的孩子,她想這個辦法是最好的。「你讓我離開吧!你要休了我,或是怎麼處置都可以,讓我走吧!」
巽焰放掉他的手,此刻的他,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冷到了腳底。心,也跟的冷硬了起來。
「你要去哪裡?你是我的妻,進了皇家,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切得照規矩,你是我巽焰的女人,你以為要走是一件容易的事嗎?」巽焰翻臉,面無表情。
「我回到鄉村去,要我立下毒誓也行,我保證不再婚配,絕不丟你的臉,只求你放了我」為了肚中的孩子,昭皙苦苦哀求。
「要不,讓我像你額娘一樣,把我鎖在一個小屋子裡,也沒關係」她只要,只要孩子和她,帶著和巽焰的回憶,一起生活,就足夠了。
「如果這樣做,我不就變成另一個皇阿瑪嗎?」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太多地方像他的阿瑪,他以為昭皙能夠明白,沒想到,她會這樣傷他的心。
巽焰心灰意冷,本想求合,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你就真的這麼想離開我,我真是如此讓你厭惡?」
「我不會放你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王爺福晉,當初還是祖奶奶作主的,沒那麼簡單,重要的是,我絕不放你走,要走,我也要等到你親眼看我娶了福家小姐,生下孩子,取代你的地位再說」心中的怒火,讓他口不擇言,殊不知道,不肯說出真心話的他們,正互相折磨。
「你今天就跟我回宮,小六子,備轎,請福晉回宮」巽焰惡狠狠的盯著她。
於是,在他們之間,更多的悲劇,就要如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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