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和巽焰親自排練著這群歌舞伎,投入很多心血。
巽焰也知道了那個像含思的女子,叫做夏曳瑤。因為她的存在,有時不得不令她恍神,常陷入和方含思相戀的過往。
方含思琴棋書畫是樣樣精通,但她不會跳舞。巽焰仍能分辨她們的不同,但是她的確常常把夏曳瑤,當成是含思還在她面前,熱烈的跳舞給他看。
舞群中也紛紛傳出六王爺對夏曳瑤的關注,這讓夏曳瑤對這個挺拔的王爺也更加注目。
容妃已經告訴過她,所以夏曳瑤對巽焰和方含思的過往略有通曉。她在心裡暗暗盤算,覺得自己有辦法擄惑巽焰的目光,也許更能進一步擄獲他的心。
舞蹈動作,有個踩在椅子上的登高動作,夏曳瑤舞藝非凡,這種高難度的動作,當然落在她身上,有天,一個不小心,她從椅子上跌下來。
排練整個停擺,大家都把焦點放在她身上。
「受傷了沒?」
「是不是椅子沒擺好?」
站在最前方的巽焰和多倫趕緊過去,看看她的傷勢。
「怎麼樣了?」夏曳瑤已被其他舞女攙扶起來,多倫問著。
「好像扭傷了腳,有點疼」夏曳瑤皺著眉說。
多倫和巽焰交換了一個眼神。
「傳御醫來,給夏姑娘看看」巽焰當機立斷的說。
御醫看過夏曳瑤後,給她包紮過,證明沒什麼大礙。
「休息兩天,別多走動,很快就好了」御醫說著。
巽焰陪著她給御醫診視,留多倫繼續訓練歌舞隊。
「小六子,跟御醫去把藥抓來,交給夏姑娘」巽焰交代。
小六子跟著御醫走了,御醫診療室裡,剩下他們兩。
「皇上壽誕在即,你舞藝這麼好,缺你一個太可惜了,好好休息幾天吧!以你的底子,應該可以很快補上」巽焰說著。
「給王爺添麻煩,我實在太不小心了」夏曳瑤抱歉的說著。
「人都有疏忽的時候,何況你都受傷了」巽焰實在無法對一個像含思一樣的女人說重話。
「我送你回去吧!回去休息」巽焰說。看她這樣,總得有人陪著。
一路上,他們聊了不少事,夏曳瑤把她為何流落到當舞伎的際遇說了一說。
「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管在哪裡表演,我都是一個舞女,這個身份一輩子跟著我」夏曳瑤心中有委屈。
「你舞藝超群,總有一天會受到矚目,脫離現在的生活,你往好處想」巽焰安慰著她。
「其實我最想的,是有個安定的家,這些年不乏有人對我追求,不是只能當人家的小妾,就是到了緊要關頭,對方家人嫌我出身低微,我看我這輩子,很難遇到好人家」夏曳瑤感慨著。
因為巽焰對她的親切,讓她也暢所欲言。
「別太悲觀,你看看你們江南有名的柳似水,只是武打出身,也嫁給了多倫,這是緣分,緣分來了,你也會有個好歸宿」巽焰希望他能有個好歸宿。
「我要求不高,只要安定就行」夏曳瑤有感而發。「我看我是攀不上像王爺這樣的達官貴人」
這也讓巽焰很有感觸。
「平凡一點也是福,那才是真安定,像我們這樣的人,不一定能給你想要的安定,最重要是要找到真心相待的人,那樣才有幸福可言」想到自己總籠罩在權力鬥爭之下,巽焰覺得這不是一種幸運。
「你到了,好好休息吧!小六子給你拿藥來,你按時吃」他交代著。
「謝謝王爺」夏曳瑤看著他離開,眼裡有一種深深的笑意。
「姑娘,你的藥好了」小六子得到主子吩咐,頓頓藥給夏曳瑤煎好,讓她方便服下。
「謝謝」夏曳瑤接過藥碗,微笑著說。
「那我先走了」小六子做完差事,趕緊離開。這是姑娘間,他不能久留。
小六子剛走,福順隨後到了。
夏曳瑤看到福順,趕緊迎了過去,不管腳上的傷。
「福順公公,你怎麼來了?娘娘有什麼吩咐嗎?」夏曳瑤緊張的問。深知娘娘的脾氣,夏曳瑤也明白自己捲入了什麼樣的局面,她戰戰兢兢。
「娘娘讓我來關心關心你的傷勢,怎麼樣啊?」福順問。
「沒大礙,休息幾天就好,多謝娘娘關心」夏曳瑤恭敬的說。
「那就好,可別耽誤事情了」福順另有所指。「這幾天你休息,也不能閒著,想不想看看六福晉,有空到承德宮附近走一走啊!」
這就是容妃的指示,夏曳瑤明白。
夏曳瑤抓准了訓練歌舞伎的時間,趁著巽焰不在,得到昭皙正在御花園內,她藉機上前拜訪。
宮中的事傳來傳去,沒什麼瞞得住。早已聽聞夏曳瑤像方含思的消息,對於她的來訪,昭皙也不拒絕,她真想看看,倒底方含思是什麼樣子。
兩個女人見面,互相在心裡讚嘆對方。
昭皙看夏曳瑤,覺得她真是漂亮,有像嫂嫂那樣的飄逸氣質,江南的味道。
夏曳瑤看昭皙,被她的端莊秀麗所鎮服,她有一種安定的力量。她真的沒有把握,可以贏過這個女人。
「早聞六福晉氣質過人,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夏曳瑤先恭維一番。
「今天來見福晉,是想請福晉代我謝謝王爺,在舞群中,王爺對我特別照顧,連這次受傷,當還讓人親自給我煎藥,真是讓我感謝的不知該怎麼報答」說這番話,是要讓昭皙知道,巽焰很重視她。
昭皙當然聽得出來,她把月影支開,想跟她好好談談。
「夏姑娘今日到來,目的沒有那麼簡單,有話你就說吧!」昭皙開門見山的說。
說清楚了,好讓她心中也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