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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4 22:28:05| 人氣34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10】五小虎@友情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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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未曾四處宣揚,可是日子久了,我和(……)的關係在班中漸漸變得人盡皆知。在許多同輩的心目中,她文靜,我好動,這一對情侶組合確實令他們費解。縱使大家都很希奇,但同學們始終覺得我們可以長長久久,給我們祝福的也不少。


* * * * *


小息的鐘聲響起,Loka拔足狂奔至課室門外等我下課。又是可惡的英文課,Miss Mak總愛留難學生,明知到了小息時間,還要學生答對問題才批准離開課室。

我在課室內見到Loka站了良久,他在外面揮手,向我做了個吃飯的手勢,我就知道他此行目的是約我吃飯。

終於正式下課。

我走出課室,伸一伸懶腰,見到原來等我的不單是Loka,還有Aaron。
「別來無恙嘛?」Aaron把手搭在我的肩膊上,笑淫淫的問。
「還好!有心有心……要約我吃午飯嗎?」我見他另有企圖,所以來招以快打慢。
「下午一起出外吃飯,咱們四個有事問你。」話畢他繼續淫笑,然後慢條斯理的離開。
Loka和我相望而立,心想:「交上這個淫笑怪魔可算得上是人生中一大悲劇。」

中午下課,我立刻由班房飛奔往校門,在操場上見到排球隊隊員貓仔和昌,他們問我要往哪裡去,我一言不發的就在他們身邊跑過。一踏出校門,就向左轉往斜路跑下去,穿過屋村的街市,再走過一條馬路就到達目的地。

四位老朋友約我到大排檔午膳,我點了一碟椒鹽排骨飯。

「有人好幸福啊,又拍拖!」淫笑怪魔終於按捺不住開腔問道。
「連你們也知啦?」
「倘若不是昨日Loka見到你和一位可愛的女孩子一同踏出校門,恐怕我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Daniel說。
「又會被你撞個正著?」我望向Loka。
「不要望著我。」Loka給了我一個眼神。
「你這不行嘛!老朋友也不告訴我們……你已把我們都當作外人吧!」這個人想用離間計迫供的,叫Oscar。

我早知道這一回實在非對他們公開不可……


* * * * *


Aaron、Daniel、Loka和Oscar是我第一年讀中四時的同班同學,但是我們彼此認識早於中一、中二期間。中四那年,難得五個被編到同一班,貪玩的我們,總是在班房內搗蛋,要不是引來全班大笑,就是把老師激動氣忿至內出血致死。然而,他們四個讀書的成績不俗,只有我的學業不濟到要留班。

事實上,不要以為Aaron只有淫笑的本領,他其實是學校詩歌班的主席,又是羽毛球隊的隊員。五人當中只有他最追得上潮流,師妹們視他為追捧對像,以歌迷和球迷的身份在他身邊打轉,同學們見他和師妹們說話多了,就以為他有戀童癖;同輩間又有人覺得他是自大狂,經我們分析後,發現那是因為他常常裝酷帶來的誤會。

Daniel是風紀組長,學業成績每年必在級排名頭五名以內,我們相信,他將會在原校升讀中六後出任風紀隊長。我們還曾想過只要有一日Daniel成為風紀隊長,有他為咱們「撐腰」,我們就可以在校園內橫行霸道,那是多麼恐怖的恐怖主意。

Loka是一位「好好先生」,脾氣極好的異種人類,又是我們中間的調停高手。熱於助人的他深得一眾女同學受落,卻也因此成了女人的奴隸,只要女生們一句「勞煩你」,要他上刀山、落油鑊亦在所不惜。

Oscar是極渴慕愛與被愛的「愛之生命體」,也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這個人每逢遇到挫折,都會向別人發表厭世似的遺言,別人聽後無不替他感到可憐。依我個人觀察所得,由於缺乏自信,所以他很少跟同輩的女生來往。和淫笑怪魔一樣,愛之生命體只會將師妹們鎖定為自己的獵物。


* * * * *


「甚麼時候會約出來給我們介紹?」淫笑怪魔口裡邊嘴嚼他的咖哩雞飯邊說。一不留神,有粒飯從他口中彈出,直飛Oscar的白色恤衫。三八的後果是換得Oscar的一句髒話。

「總有機會吧!」我答。

只見那邊廂淫笑怪魔和愛之生命體勢成水火,旁人觀乎此境立刻響起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警報;眼看這邊廂「風紀組長」和「好好先生」盡力調停風波,好好先生提議由他親自陪同愛之生命體去洗手間洗掉咖哩汁。此時,情緒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之生命體極盡晦氣地回贈一句「不用!」,好好先生亦只有感到萬二分無奈,淫笑怪魔卻借勢說要幫好好先生平反而揭開罵戰。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像平日一樣,五小虎胡胡鬧鬧的吃過午飯,就回校上課。


* * * * *


溫度,沒有因為熱戀而停止跌勢。秋天原來已在不知不覺間遠離,冬風凜冽,放學後的校舍顯得比平日更冷清。

在走廊上沒有人,大慨都是怕冷風撲面,留校溫習的同學們都躲進課室內取暖。

在遠處見到安安,我走過去,然後挨近她……

雙手在寒冷下抖震,直到我剛痊癒的左手碰到她的右手。
「做什麼?」安安微笑。
「沒有什麼。」我也微笑。

很溫柔的感覺,很暖的手。我握得很緊、很緊。

「告訴您,如果有人要我在您和排球兩者之間二選一,我想我會選您。」
「真的?」
「……沒錯,就是您,選的是您,放棄的是排球。」
「不要放棄夢想,努力打好排球,即使有一天我不再在你身邊,我也不想健你放棄自己的夢想。」
「我愛您,安安,真的。」
「我也愛你。」

太陽快要下山,天空一片橘紅色。風,依然吹著,沒有停下來。

暖流繼續由她的右手傳向我。

人們都說十六歲這個年齡就談戀愛,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也許是指年輕人始終未夠成熟。但我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很喜歡(……)。那是我第一次對人說會因為「您」而放棄排球,亦是最後一次。

也許球技和夢想會隨著長大而被人們淡忘,但唯獨愛,教人一世難忘。

To Be Continued...

台長: 肯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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