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愚昧而以。
變調的咖啡,說實在沒什麼好喝的。
變調的愛情,說實在沒什麼好哭的。
對不起。女人都是愚昧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是一種未知數。
我並沒有在哪轉角看見你跟誰在一起,也沒有在你的手機裡發現了哪個不知名的曖昧簡訊,甚至沒有在你的身上嗅到什麼樣的味道。
只是,你的眼神裡有了另一種神情罷了。或是,你的眼邃裡多了另一抹倩影。
你輕笑,我只能皺眉低頭飲自己那一杯5000c.c不止的酸。
靠在我肩上熟睡的你,嘴裡念念有詞的,請問那是誰的名字呢?她為什麼會在你的夢裡盤旋?她是怎樣踏進你的世界的?你的眼裡什麼時候容下了她呢?
呵,換我輕笑。
把憂愁注入自己的內心,畢竟,興師問罪不是我的作風。而且沒什麼好興師問罪的。
將你倚在沙發上,再為你蓋了件毯子,我為自己沖了杯可可。
坐在你曾經是這樣嫌棄的大片窗戶前,沉澱下自己的心情,街上的人們卻是滿地瀰漫。
垂下長髮,我看著杯子裏的可可,熱氣竄生,告訴我現在有多冷。我盤起腳坐在著,繼續望向窗外,陰陰暗暗的天,像是隨時都會飄下小雨。
『傻瓜,可可要趁熱喝。這是常識懂不懂?』你推了我的額頭說著
「笨蛋,那賣冰可可的不就都沒常識?」我輕嚐著熱可可,而你又淺淺的笑著
『那妳幫我沖杯熱可可好不好?』
「那你幫我烤點餅乾好不好?」
淺淺的笑,深了一點的感情,很久以來的默契。
我好討厭這種感覺。
「不錯嘛!你的餅乾。」
『妳的可可就不是【不錯】了。』你露出燙舌的表情
「是你自己要我泡【熱】可可的。」我輕笑
這樣的我們,喜歡這樣的下午茶時間。
可是你卻從來不懂我的心情,縱使,你就坐在我對面。
「欸,你不覺得我像是你的側室嗎?」我仔細的觀察我手上的餅乾
『怎麼說呢?』你輕笑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案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我吃下了餅乾
『哦,那不如說妳是正室。』
「那她就是側室囉?」
『畢竟她是我正牌女友阿。』
「這麼一說,我又變成側室了。」
黯然,我低下頭來,攪拌著沉殿的可可粉;而你,擾亂了我沉殿的心情。
『別把自己形容成這樣嘛!妳可以說妳是我的情婦阿!』
你笑著天真,天真的我想拿可可潑你。
「那你是我的什麼?」
『情夫。』你笑的更天真了,可惜的是我的可可以經冷掉了。
「白癡。」
『妳怎麼能這樣說我呢?我的情婦?』
「如果你在情夫情婦的我就拿可可潑你喔。」
淺笑著,我們兩個又因為該死的默契而沉默而望向窗外
『別生氣嘛!My best friend。』你轉向我,並撥開了我的瀏海。
「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你女朋友很可憐。」我瞟了眼看著你
『因為她男朋友有了情婦?』
「或許吧。」
我很生氣,也很無奈。
因為我只是你的朋友,好朋友。
『妳認為我們兩個是不是很適合羅志祥的這首歌?』你將一片CD放進player裡。
『這是我今天新買了喔!先給妳聽。』你輕笑著
你說我比較像你的好朋友 只是不小心擁抱著
你道歉 你難過 於是我給你笑容
誰在乎我的心 還會不會寂寞
「你喜歡我嗎?我是說愛情。」
『如果我喜歡妳了,那我怎麼會交別的女朋友呢?』
「那你還說這首歌很適合我們。」我低頭,垂下頭髮,盡量不要讓你看到我的傷心
『可是我以前很喜歡妳。』
「什麼時候?」我抬頭,你的臉染上了一抹悲傷
『高中到我交這個女朋友!』
「我記得你那時候也有交女朋友阿。」
『因為妳交男朋友阿!我要跟妳同進退!』你笑著,笑的悲傷
「呆子。」
『現在我放棄了。因為我知道,就算不成情人,我們還是好朋友。』你笑了,開心的。
「恩。」
『現在幾點?』你像個孩子一樣的問我
「五點整。」
『啊!我跟她有約耶!』
「真是受不了你,你快去吧!」我露出無奈的表情看著你
『那我晚點再來找妳!CD先放妳這喔!還有!妳要記得吃晚餐喔!』
你像個老媽子一樣的叮嚀著我
「是是是,你快去吧!再見,不要再回頭了。」
『那掰掰喔!』
擺擺手,意識著我聽到了。
大面窗戶映著走出去準備要去開車的你。
「王八蛋,喜歡我幹嘛不說。」
絕堤的感覺有種一切倒空的寂寞
只是我們從來都不知道。
原來我們的遺憾單單來自少了勇氣這種東西。
而我飲下的是不只5000c.c的寂寞。
而你也是。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