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念您
在您走後的三年多想起你
仍然如同以往 沒法停止的流淚
很後悔在你生病的那段時間
仍和媽媽起過不少衝突
根本沒有在意你苦卻無法言說的心情
那時候
如果能夠了解
應該讓你很放心的養病 並且 放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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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離家至今
我一直自在得意於悠遊自己喜愛的體制外教學
甚至曾經不屑於停留在體制內教學的八股
不管你多少次的 明言或暗喻
雖然在您最後的那年終於名正言順的進入學校
卻已經為時已晚
你看著我微笑的時間 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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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執意嫁給那人時
你沒有強力反對
只要我考慮周全
言語中的不捨 預告了我恣意妄為背後的辛苦
我們都在期望我的那個男人
能夠總有一天穩定且有成
但終究
我的耐心和善變並沒有讓那恬淡的男人
積極向上
在您最後的那幾年
讓你傷心的面對我的 勞燕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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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
你和媽媽像對待男孩般的栽培我們
用保護女孩樣的維護滋養我們的健康和心靈
您可能沒有想到
之後的十幾二十年
我居然將這些你們的付出
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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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社會主流的價值標準走
現在的我應該正在和邁入叛逆期的青少年兒女相處
也漸漸可以圓融的面對各式明槍暗箭
也許也是個像您一樣桃李滿天下的資深教師
但我一切都照自己的意思走
自以為可以成為非主流的翹楚
就算高處不勝寒 也能暢快人生
其實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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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走路不似以往俐落
腦子裡胡思亂想的心思倒是不少
多半是遺憾
因為後悔沒有建設性
在想 你在知道病情後
仍期待到其他學校去兼課
滿懷壯志未酬 怎能身先死的姿態
當時只想勸你好好養病 啥都別想多
卻沒想到 有時後工作時的成就感 和可能擴散出去的絲微貢獻
才是對抗病魔最大的特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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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的情況是
心靈再怎麼飽足
當身體能量無法承載時
很多事情只能空留遺憾
有些事情
有些心情
我現在終於懂得
而且
能夠接受
老爸
我很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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