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頭
既是工作,也不是工作;既是學生,又不是學生。
這樣尷尬的位置在一個顯然還未清醒的早晨,在莫名的緊張與振奮中開始成型。
總覺得應該要好好把看到的東西都記下來,還未開始之前的期待與想像,開始之後的撞擊,到了最後,再轉身回來看,我是不是也會跟朋友們一樣破滅了一些自己?
還是,到時的我找出了一些妥協與倔強的戰略?
終究還是要有人當傻子的。不然我也不會到這邊來了。
◎小學校
一開始我就一直在找小學校,那是最接近夢想的原型。
大學校固然資源豐富,在其中應該也多少能接觸一些教育當局的資訊,以現實的工作機會為考量的話,大學校也才能親身吸收教育甄試的實況經驗。
小學校資源少,設備也大多不足,更不用說老師人數少,必須一個人當三個人用的忙碌。
但在第一天我坐進辦公室,看到每個學生一進門口,笑嘻嘻地走近組長身邊哈啦,或者憂容滿面地訴說著一天的不高興,上課鐘一響,才想起不回教室不行,急著跟組長約定下課還要再來,她們兩個都笑了。
我也記起來我的選擇,這就是小學校。
◎轉學生
他們決定回絕一個孩子的轉學。尤其是一個過期的轉學手續。
她們猜測,搬家造成了轉學,而成績不好可能是讓另一個學校拒絕接受的理由,所以才叫她來這裡報名。這個學校已經滿了人數,那還要不要多接受一個學生?
她們說過兩天就打電話告訴孩子的父母,請他們再找找下一個學校。
在了解一些拮据之後,這樣選擇也許理所當然,但「有教無類」四個字卻又更明顯地浮現心中。
◎早自習
一開始應該要耍狠的。但在我對他們的小聲聊天決定小小地縱容的時候,可能就決定了我們的關係。
以前學會的值星官撲克臉多少有點用處,還好能讓他們有些警戒,知道聊天得小心一點,那個看起來很兇的老師可能會抓我們去處罰....但聊天還是繼續中。
(小時候的我們,也不可能說停就停啊。)
早自習結束,他們抱著球有些試探性地跑來,問我到底幾歲,當我終於笑著跟他們玩起猜謎遊戲,他們才大膽地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好小子,再問下去我就要沒收你們拿來當早餐的可樂果。
◎導師分班
學校跟新的一年級導師開了一個分班的會議,三個孩子的媽媽正在訴說她們孩子的困難之處,她們急切地表達孩子需要幫忙,而導師們則想辦法找出最妥善的安置。
能夠「回歸主流」的孩子大多只是在心理上有些跟「正常人」不太一致的生命模式,怎麼讓他們既特別又不特別,絕對是一個難題。
導師需要挑戰這些難題,所以當導師才有樂趣。
◎小球迷
「你看你看,這邊說阿鈣已經進到奧運24人名單了!」
「可是這一份報紙又說他只是去準備替換而已啊!!」
「到底是怎樣?」
孩子,不管他進不進名單,你都最少知道,報紙還是要多看幾分比較能保障身心。
只是真沒想到,國中生也有還在看中職的....
(所以「看棒球」還有機會當獎勵品嘛?)
(而我還是不習慣7:00的早起時間,中午回到家,馬上又癱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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