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免不了要找上司進行報告。在大理公司也是如此。每次找大理公司主管級以上的人報告的時候,往往就是個人理智最崩潰的時刻。
我舉個例子吧。有天,老衲去找段智興報告,跟他說一聲:「辦公室的衛生紙快用完了,該買了。」
段智興馬上就照著主管的習性問出了職場哲學三大問:
「為什麼這麼快!」
「為什麼這麼貴!」
「能不能不要買!」
面對哲學三大問,老衲只能用人民最樸素的情感給出最直接的答案。
「因為天天用。」
「因為天天漲。」
「不然你自己帶。」
瞬間辦公室陷入了一陣沉默。稍頃,段智興才說:「大家為什麼用那麼多?」
我說:「多,不是他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
他說:「這怎麼就是我的問題了?」
我說:「因為你不愛乾淨。」
他說:「我怎麼就不愛乾淨了?我都用washlet洗得多乾淨。」
我說:「但是washlet又洗不到你的手。」
他說:「我又沒用到手,為什麼要洗手?」
我說:「你也沒用到腦,為什麼要洗頭?」
瞬間辦公室又陷入了一陣沉默。
他憋了很久以後才說:「叫他們省著點用。」
我說:「辦不到。」
他說:「為什麼?」
我說:「因為大理公司跟陽泉酒家一樣。」
他說:「什麼意思?」
我說:「陽泉酒家的傳統,就是打破所有傳統,大理公司的規矩,就是不守任何規矩。」
他說:「這不可能。我們公司開宗明義就說了,守法是一切的基礎。」
我說:「這不可能。我們公司開宗明義就說了,勞基法我們就沒守過。」
他說:「我們可都有幫員工投保。」
我說:「高薪低保。」
他說:「勞動節都有放假。」
我說:「扣過年假。」
他說:「假日出勤有給補休。」
我說:「堅決不給薪。」
他說:「年假過期可以延緩使用。」
我說:「換薪下輩子吧。」
他說:「颱風天與外勤人員協商出勤上班。」
我說:「不算加班費。」
他說:「這就是大理公司的守法。」
我說:「就像是北海道公司的北海道牛奶。」
他說:「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說:「既是北海道牛奶又決不是北海道牛奶。」
他說:「這都是合法的變通。」
我說:「所以你的員工也合法的變通啊。」
他說:「這不一樣。」
我說:「哪不一樣。」
他說:「你的薪水是公司發的。」
我說:「公司的業績是我做的。」
辦公室再度陷入了沉默。
他說:「那買便宜一點的吧。」
我說:「可以。但沒用。」
他說:「為什麼又沒用了?」
我說:「便宜的他們會多用幾張。」
他說:「便宜的為什麼會多用幾張?」
我說:「因為平常被公司坑的要從這裡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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