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其實也不好笑。
而且是又長又不好笑。
老衲都說三次不好笑了,
你還看下去那就不是老衲的鍋啦。
金烏: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很久很久以後。
烏茲:聽著就像是現在啊。
金烏:在很遠很遠又很近很近的地方
烏茲:到底是很近還是很遠啊?
金烏:有一群天真純樸善良的烏鴉。
烏茲:烏鴉不都這樣嗎?
金烏:有一天,他們來了一位訪客。
烏茲:而且隔離了他14天。
金烏:沒,這訪客不能隔離。
烏茲:不是規定入境都得隔離嗎,還有不能隔離的嗎?
金烏:這訪客不一樣,他有白化症。
烏茲:白化症是不一樣,但是不影響隔離啊。
金烏:白化症又沒有傳染性,你隔離他幹啥呢?
烏茲:不是,隔離又不是因為他有白化症,是擔心有其他病毒啊。
金烏:所以你的意思是白化症的人容易攜帶病毒?
烏茲:我沒這麼說。
金烏:對,你只是這麼做。
烏茲:都說了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不隔離了。
金烏:看吧。所以白烏鴉就不能隔離,
烏茲:行,白烏鴉就是不一樣、不隔離。直接說他來幹嘛吧。
金烏:他來講述他們林子的風俗民情習慣作風。
烏茲:原來是來講異鄉情趣的。
金烏:也就是來做文化輸出的。
烏茲:至於講得這麼直接嗎?
金烏:他們林子的作風就這麼落落大方嘛。
烏茲:那他講了哪些風俗民情習慣作風呢?
金烏:講了不少,但主要就是那些老掉牙的東西。
烏茲:什麼老掉牙的東西?
金烏:君為輕,社稷次之,民為天。
烏茲:字都對了,但天怎麼好像不在上面啊?
金烏:嗳,意思對就行了。別管順序和上下了。
烏茲:行吧。那這些老掉牙的東西大家愛聽嗎?
金烏:大傢伙聽得可熱絡了。
烏茲:所以聽得不亦樂乎。
金烏:聽得那叫滿腹怨懟。
烏茲:聽得那麼熱絡怎麼還那麼多怨懟呢?
金烏:看得到吃不到,聽得見摸不著啊。
烏茲:他們也太酸民了吧。
金烏:沒辦法,那差距太大了。
烏茲:在下面酸也改變不了差距啊。
金烏:是啊,所以白烏鴉就說,在理想林,這種時候要自立自強找老闆拍桌。
烏茲:那老闆怎麼說?
金烏:老闆什麼也沒說。
烏茲:老闆怎麼什麼也沒說?
金烏:因為老闆沒聽見啊。
烏茲:老闆耳朵這麼差嗎?
金烏:老闆耳朵很正常啊。
烏茲:那怎麼就沒聽見呢?
金烏:因為大家站太遠了。
烏茲:那[就往前走啊。
金烏:哪能往前啊,前面隔著九重鐵絲網呢。
烏茲:這防範也太嚴格了吧。
金烏:可別說,那網子後還藏著后羿揹著弓箭等你呢。
烏茲:那太要命了,趕緊離遠點吧。
金烏:可不是嘛。這真是近不了。
烏茲:只好白跑一趟了。
金烏:哪能呢,白烏鴉看到網子,馬上就給他們支了一招。
烏茲:支了什麼招。
金烏:拆網子啊,白烏鴉說,在理想林,老闆不能用鐵網阻絕民意的。
烏茲:后羿守著呢,拆網子也太危險了吧。
金烏:不危險。白烏鴉保證后羿不會出手的。
烏茲:不出手守在那邊幹嘛呢?
金烏:你不懂。白烏鴉說,在理想林,后羿可以抗命不射烏鴉的。
烏茲:抗命不遵那不成了瀆職嗎?
金烏:你不懂。在理想林,這叫烏鴉不服從,合法合理。后羿不會擋。
烏茲:不會有個閃失嗎?
金烏:不會,他們林子有人射了烏鴉剛引起抗議,大家都慫了。
烏茲:好吧,那拆吧。
金烏:不,還不能拆。
烏茲:不是都說了要拆嗎?
金烏:時機未到啊。拆了也不保證老闆就肯聽不是?
烏茲:有點道理。那怎麼辦呢?
金烏:白烏鴉說啊,這時候得先找立委、議員、記者和網紅。
烏茲:高招啊。上兵伐謀,其次伐交。這是給大傢伙拉外援了。
金烏:什麼,那是給大家機會上媒體當熱點。
烏茲:上媒體當熱點有什麼用?
金烏:對你那是沒什麼用,對他們可就有用了。
烏茲:能有什麼用?
金烏:立委議員可以騙選票,記者網紅可以騙流量啊。
烏茲:關鍵不是要讓老闆願意聽嗎?
金烏:上了網,老闆還能裝聽不見嗎?
烏茲:是這麼個理。但臨時找得到這些人嗎?
金烏:別擔心,敢出來抗議的誰背後沒點人脈關係呢?
烏茲:好有道理。那趕緊找唄。
金烏:別急,白烏鴉說,得先做好準備。
烏茲:找人來而已,還需要什麼準備嗎?
金烏:人來了現場,卻空蕩蕩一片沒點主題能行嗎?
烏茲:也是,現場只有一群烏鴉是單薄了點。但臨時能準備什麼呢?
金烏:別擔心,白烏鴉有經驗啊。就看他羽毛一抖,抗議道具就出來了。
烏茲:都有些什麼道具?
金烏:布條、看板、血漿、鞋子、雨傘、絲帶。
烏茲:你慢點,抗議要血漿皮鞋雨傘絲帶幹嘛呢。
金烏:作戲總得要上妝,擦點血漿才有效過啊。
烏茲:那要皮鞋幹啥呢?
金烏:雞蛋缺貨改扔鞋子唄。
烏茲:那雨傘呢?
金烏:太陽曬啊。不撐傘哪頂得住。
烏茲:那絲帶呢?
金烏:辨識敵我,凝聚向心力啊。
烏茲:果然有經驗。好,道具我都拎好了,叫人來吧。
金烏:不,這一時半會還真來不了。
烏茲:怎麼來不了啊。
金烏:離得遠啊。趕路搭車扛攝影機拉麥克風跑公文搭臨時棚架都要時間。
烏茲:也對。但也不能乾等著啊。
金烏:當然不能乾等。乾等就沒熱度了,所以白烏鴉又給大家支了個招。
烏茲:支了什麼招?
金烏:直播靜坐絕食抗議。
烏茲:這有用嗎?
金烏:可有用了,普羅烏鴉可愛看這個了。
烏茲:不,靜坐絕食的畫面這麼靜態,哪好看了啊?
金烏:靜坐絕食是動作片哪靜態了。
烏茲:都靜坐了哪來的動作啊?
金烏:你是靜坐了,但旁邊多的是人拉你走啊,再配上血漿,可好看了。
烏茲:我好端端地靜坐幹嘛拉我走啊?
金烏:你就坐在大馬路上啊。
烏茲:那我換一邊坐吧。
金烏:不准換!
烏茲:怎麼不能換呢?
金烏:白烏鴉說了,靜坐就要挑人多熱鬧的交通要道出入口。
烏茲:挑那幹啥呢?
金烏:要引起不便才有關注啊。
烏茲:這關注的點好像不大對啊。
金烏:這你別管。此外還要設立管控人員,拉起封鎖線,進出還要查驗身分。
烏茲:弄這幹啥啊。再說了,臨時臨夜的哪來這些東西。
金烏:怕被奸細混入嘛。
道具也不用擔心,白烏鴉有啊。他身子一抖,封鎖線和查驗機防偽燈就全有了。
烏茲:也太有經驗了吧。
金烏:人家林子常辦嘛。
烏茲:好吧。我都拉上了。他們人來了嗎?
金烏:沒呢,還來不了。
烏茲:也太慢了吧,都多久時間了。
金烏:沒辦法,上面指示不給去。
烏茲:他們來不了,要不就放棄吧。
金烏:不行,都到這裡哪還能放棄呢?
烏茲:那怎麼辦呢?
金烏:白烏鴉說,可以燒搶打砸公共資源,那他們就能來了。
烏茲:損毀公物是犯法的啊。
金烏:沒事,白烏鴉說,政府的就是你稅金買的,等於你的啊。可以砸!
烏茲:這邏輯有點奇怪啊......
金烏:不奇怪,理想林就是這樣的啊。
烏茲:可我沒工具砸啊。
金烏:你沒有,白烏鴉有啊。就看他一抖,棍棒鐵鎚火焰瓶就全出來了。
烏茲:這也太能抖了。能不能幫我抖點包袱啊?
金烏:你有點志氣啊,包袱回去自個寫來抖吧。現在先砸東西。
烏茲:那要是砸了也沒人來呢?
金烏:白烏鴉說了,如果這樣他們也不能來,表示行動要再升級。
烏茲:都在燒搶打砸了,難道還有升級空間嗎?
金烏:有,白烏鴉說,你還可以搶佔公署啊。
烏茲:別吧,那是犯侵占公署罪啊。
金烏:就沒那種罪,白烏鴉說,那條罪廢止了。
烏茲:可我也沒工具啊,該不會白烏鴉......
金烏:沒錯,白烏鴉有啊!鷹爪勾繩棉被墊腳椅破門斧、樣樣都有。
烏茲:白烏鴉準備得也太齊全了吧,他是小叮噹嗎?
金烏:你這話怎麼說的?
烏茲:哪錯了嗎?
金烏:那叫哆啦A夢!你別用盜版的名稱啦。
烏茲:合著你只覺得這錯了嗎?就沒別的地方怪嗎!
金烏:別囉嗦了,大家都開砸了。
烏茲:這群烏鴉也太急性子了吧。
金烏:不急不行啊,絕食久了肚子都餓了,不砸白烏鴉不放飯啊。
烏茲:白烏鴉也太缺德了。
金烏:結果就這麼砸下去啊。
烏茲:外援就都來了?
金烏:后羿就都來了。
烏茲:不是說了烏鴉不服從后羿不管的嗎?
金烏:時空背景不同了啊。
烏茲:那趕緊叫白烏鴉再支幾招啊。
金烏:哪有白烏鴉,白烏鴉早飛回去啦。
烏茲:那怎麼辦?
金烏:不怎麼辦啊,就看后羿三兩下手,就抓走了九頭烏鴉。
烏茲:全給抓走了。
金烏:不,還留著一頭呢。
烏茲:大家都砸了,怎麼會還留著一頭呢?
金烏:立委議員網紅記者我都有養啊,誰敢抓我?
烏茲:我去你的!
就說了不好笑吧,你還看到這裡是期待啥呢?
彩蛋嗎?
抱歉,那還真沒有。
蛋缺貨啊。
但確實是有句話想擱在最後。也是寫這篇的唯一目的:
誠然烏鴉是有問題的,但怎麼從來沒人問過白烏鴉的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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