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流氓教授後令我感觸良多,書中大約可分三部份,入獄、上榜和回首,賭博風氣鼎盛的礦區長大,會唸書,也很會打架,寫作文更是一流的。十八歲時開設賭場,二十三歲那年被以『流氓』名義移送警備部管訓,半年後轉送台北監獄,執行『殺人未遂』五年徒刑。肉體在遭受巨大折磨時,心靈卻開始昂揚,他思考自我存在的價值,並努力尋找人生的方向。在地下監獄中就讀「宏德補校」,在考大學的途中,十分的艱苦,甚至徹夜躲在管訓隊臭氣薰天的廁所裡讀書,後來終於尋穫報考大學的機會。三年後假釋,被遣返警備總部繼續管訓,後在管訓隊中以偷偷赴考的方式,考取了東吳大學英文系,但即使考上大學,仍逃不過羈押的命運。他雖然孤單又卑微,卻永不屈服,憑藉驚人的毅力,不但完成博士學位,還出版多本個人詩集,曾經自我比喻為蛆的他,雖然在糞堆裡掙扎,卻仍有夢,夢想成為詩人,如今他都做到了!而回首前程,沒人道出他內心的感觸,除了他寫詩的筆,除了這本回憶過往的著作。
知道了作者林建隆在監牢中的生活,使我了解了,做人絕對要腳踏實地,不可作姦犯科,否則將來想要放下屠刀、金盆洗手時,右有幾個人可以像他一樣再堅硬的石牆縫中,長出一株小草,並且能開了美麗的花呢?
我從作者在監牢中觀察渺小微物、鐵窗外日月星辰和雷電風雨的變化中,發現了萬物靜觀皆自得的道理,生活在忙碌的大城市中,我不曾放慢腳步來觀察那些事物,也不曾像他常將鐵窗的蟲蟻鳥雀、雷電風雨內化成自己,專心體會那種『無常』的感覺,那種所有情慾,一切意識頓成『虛空』的境界,以致於我的生活常過得十分沉悶,且心浮氣躁讀不下書。
看過了作者林建隆讀書過程,了解了他讀英文的方法,我學到了很多,以前的我背英文也是用強記的方式,將每一個字的字母拼對,便算了事,背的很辛苦,但最重要的是,背了沒過多久就忘了,所以我最近想要趕快好好的把英文的音標學好,才不致於以後英文成為我的『天書』。
作者自傳的情義真摯,血淚交織,字字流露出百折不橈之堅毅勇氣,流氓坑那樣不良的環境,不需要審判就可以抓人,使人成為非正式的失蹤人口的『管訓』,獄中那種殘酷的待遇,還有想不要都不能不要的假釋,知道了那個時代,什麼時代?『戒嚴』時代,那種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人的恐怖時期,那種生活是活在現在民主社會的我們所無法體會的。有了現在這麼好的法律制度,身為國民,更應該奉公守法,做一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好公民。
流氓教授〉這我一聽就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卻真正辦到了,一個曾經是地痞流氓的人,盡然也能成為教授,這讓我想起了只要肯努力,一定就會有收穫,即使是鐵杵也能磨成繡花真,他剛開始如果沒有走向這一條路,而是走上了流氓這一條不歸路,但慶幸的是,他有被抓去管訓,如果他沒有被抓去管訓,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林建隆教授了,更沒有今日所謂的〈流氓教授〉,聖人也有犯錯時候,當一個犯罪者在犯罪後,有顆改過向善的心時,這時大家就應該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們才有勇氣改過來,如果連這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的話,那他將永遠當個讓人唾棄的罪人,反而會讓社會問題更加腐敗罷了。
林建隆博士是這樣成長的:他是礦工的兒子,從小在麻將中學中文、在排九裡學算數、從梭哈上ㄉAJQK學英文,23歲那年被以「流氓」名義送往警備總司令部,進行為期十六週ㄉ管訓。但在第十三週ㄉ星期五,他被「借提」回桃園龜山ㄉ台北監獄,開始苦讀,努力尋求考大學ㄉ機會,雖一再遭受挫折,但在輔導長和副大隊長幫助下,順利考上大學。但即使考上大學,仍逃不過被羈押ㄉ命運。他雖然孤獨兒卑微,卻永不屈服,憑著驚人ㄉ毅力,不但完成博士學位,還出版多本個人詩集。
或許,你會認為流氓怎麼會變成博士?博士以前又怎麼會是流氓ㄋ?那麼你就錯ㄌ。因為他也不是從小一副當教授ㄉ樣子,雖然當過小老師,但他也曾經打過架;雖然曾立志要當詩人,但他卻在賭博中成長;甚至再他即將結束高中ㄉ學業時,被台北監獄「歸還」給管訓隊,繼續管制。在這樣一傅眾咻ㄉ惡劣環境中,林建隆博士卻能以百擗ˉ腦x堅毅勇氣,加上旺盛ㄉ奮發向上意志,終能突破重圍,迎向光明。
林建隆博士曾自喻為蛆,在糞堆裡奮力掙扎,但在掙扎過程中,卻時時有夢,夢想成為詩人,如今,他都做到ㄌ。反觀生長在幸福生活中ㄉ我們,卻「人在福中不知福」,父母提供ㄌ一個好ㄉ學習環境,卻有人時常「徘徊歧路」,有人成天沉迷於網咖,棄學業而不顧,甚至逃學、逃家、成群飆車等,真是可悲呀!
讀完這本書給我很深ㄉ啟示,林建隆博士雖身處逆境,猶勤善於自我期許,懷抱對生命ㄉ熱情,常存希望,永不放棄,其不向命運低頭ㄉ驚人毅力,實可作為現代許多年輕人ㄉ榜樣。希望這則故事能讓一些誤入歧途ㄉ年輕朋友,得到共鳴,早日回頭,迎接未來。
生長於礦區與流氓窟
小時候的林建隆住在日據時代就是日本稱浪人(也就是流氓)聚集的礦區-基隆月眉山。曾經住在那裡的名人還有另外一位台灣著名藝人白冰冰。林建隆笑稱礦區生活習性有三大特點:性、酗酒與賭博。他進一步解釋說,在礦區裡的礦工,每天面對的就是跟死神搏鬥,從礦坑出來一次,就等於一次可怕的經歷,反應出來的就是必須從事刺激性的活動,刺激性的活動可以幫你忘掉死亡的陰影。當然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也是從小耳濡目染的便也驍勇好賭。他說:「礦區的父母也知道打架賭博是不好的行為,之所以縱容,是因為對他們而言,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是一種生存的方式。」
& 十七少年進入賭場體系
國中畢業後,林建隆就沒有再升學,回顧當年家境的情況,家裡只有九坪的大小,卻住了十二口人,不用家人趕,他也覺得自己該離家了。可是,一個國中畢業的學生能做什麼呢?在那樣的環境裡,所熟悉的也只是賭場而已,因此他很自然而然地進入賭場體系。從十七歲到二十三歲,整整七年的時間獨立經營賭場。回想起當年開賭場的經驗,他認為人生沒有一條路是白走的。他說:「進入賭場體系,從道德上法律上來講,很不好。可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有機會跟經驗豐富的江湖人物混在一起,我的成長速度是飛快的,所以我不完全否定過去的歲月,那時跟同齡的孩子比起來,他們哪有這樣的成長機會,雖然這樣講會受到道德上的批判,但是誰能夠否定我在那段歲月飛快的成長速度呢!」言語之間,仍有著江湖豪士的氣慨,外貌形象,亦有著黝黑粗獷的體型,在在都顯示他曾歷經的奇險人生。
& 求學生活盡在鐵牢內
「我國中時把學校當監獄,到了監獄,卻把監獄當學校!」林建隆自嘲的說。這句話也說明了他在監獄裡是多麼認真的在求學。在獄中,由於時間非常的多,讓他有機會靜下來思考,究竟生命的意義為何?他說:「我生命中開始出現第一個問號,因為當時管訓隊裡是任何文字都禁絕的,只有蔣公遺訓可以看。其中一句話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生命的意義在增進人類全體之生命』;如果沒有增進人類全體之生命,那我們的生命豈不是完全沒有意義?」這個問題一直存在他的心中,讓他從此拼命找哲學的書來看,從西方的梭羅到愛默生,從東方的老莊到佛學。
& 獄中悟出真我
『那年我在鐵窗內,為自己撿骨時,發現了詩。』林建隆在他的詩作「鐵窗的眼睛」裡描繪他在獄中發現詩的心情。看了許多哲學書籍後,他發現所有的哲學皆有個共通點,就是教人如何分辨「真我」與「假我」。獄中的他開始回想起自己國小四年級到國中二年級,在書報攤偷讀報紙副刊中刊載詩篇的美好回憶,他發現那四年真的是非常純潔、真誠而美麗的日子。他明白,那段讀詩的生活才是他生命中的「真我」,從此他在獄中立誓,要將那顆真我的心找回來。直到現在,詩跟哲學都是他擺脫「假我」,追求「真我」安身立命的所在。即使是在獄中「宏德補校」準備考大學時,他也不是懷著求取功名的慾,而是懷著要去求取智慧的心。談到詩,外表粗獷的林建隆,眼神充滿了溫和,足見詩的確改變了他的生命,讓他在人生的荒漠中找到甘泉。
& 父權形態的教育體制
對於教育,現在擔任東吳大學教授的林建隆指出,教育基本上仍然未脫離從前的父權體制,許多老師仍然認為適當的體罰學生是可以被接受的。他舉白案罪犯陳進興為例;法律明文規定,即使抓到陳進興也不能動手打人,必須經過法官審判後才執刑。他憤慨地說:「知法犯法是我們的毛病,不管是警方也好,教育單位也好,其實都犯了這個毛病,都仍在討論到底能不能體罰犯人,能不能體罰小孩。」警察總認為自己站在正義的這一邊,卻忘了一旦動手就是違反正義了;教育者也以為自己站在教育的立場,但是一旦動手打人,一樣是違反教育。他認為,教育應該思考到下下代,通常我們一般人總只想到下一代,可是用了錯誤的教法教了下一代,下一代又會以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下下代,這樣的惡性循環豈是我們所樂見的?如果不樂見,就應該避免這樣惡質的輪迴。
& 教育不應以學科定優劣
「學校教育用非常狹窄的科目標準在為人定優劣。」林建隆語出驚人地說。 受重視的學科就只有英數理化,可是有些人的能力並不在英數理化。他到了唸博士階段的時候,回頭看這些科目,就感受到真是相當狹隘可笑;知識的領域浩瀚如大海,即使舞蹈都有舞蹈博士,相對地來看我們教育體制用學科來判優劣,不是很可笑嗎?這時候當老師的人,對於學科成績不佳、身處體制邊緣學子,應該做的是幫助他們了解自己的性向,輔導他們發展自己的專長,而非將他們打入抽象的地獄裡。
& 另類資優生
林建隆以過來人的經驗談論遊走在邊緣的學子,他認為這些所謂的「邊緣學子」經常是身心過度成熟的學生。他們對於坐在課堂上默默聽老師講課已經感到極不耐煩,因為這些學生認為老師講的他都明白,而其它同學看起來也都是不懂事的小孩,自己才是最高明的。他巧妙的比喻邊緣學子的內心世界;「有什麼了不起,我才是資優生啊!我懂的你們都不懂。」因此,他鼓勵這些學生應該摸索自己的興趣所在,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也許就能獲得生命中最大的可能性與最高的成就。人如果從事自己最喜歡的事情,成就會有相加相乘般的效果;相反地,如果從事自己最不喜歡的事情,那麼成就當然大打折扣。他舉雲門創辦人林懷民為例:「跳舞有什麼不好,跳舞教官就要抓人,教官憑什麼抓人?教官怎麼不去抓林懷民呢?林懷民一天到晚跳舞,你怎麼不去抓他?小孩子喜歡敲敲打打,就要處罰他?他是另類資優生,不是嗎?」
如果林建隆的人生中有一條分水嶺,分水嶺的前半段,是他當流氓開賭場混江湖的「假我」歲月,分水嶺的後半段,則是他當教授寫詩文、學哲學的「真我」生涯。林建隆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在人生階段裡,真正認清哪一個我是「假我」,哪一個我是「真我」,教育的目的也當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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