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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是智薰,但在不知不覺間,雨已經成爲我生命的全部,我會一直努力,一直謙虛下去,音樂對我來說是人生的50%,舞蹈對我來說是另外50%。爲了鄭智薰,爲了雨(Rain)的稱呼,還有,爲了很渺小,但很珍貴的幸福。”
現在想起自己已經是一名歌手,就感到萬分驚奇。偶爾整理CD時若在其中發現自己的唱片,也會暗自得意一番。就像我當年爲實現自己做歌手的夢想而沈浸在“徐太志和孩子們”的歌裏一樣,現在的某個角落裏,一定有與我一樣的孩子們正在聽著我的歌,模仿著我的舞蹈,想到這些,一股幸福的暖流就流遍了我的全身。
四歲那年,爸爸媽媽工作回來後,突然發現我失蹤了,於是他們報案,還發動了親戚朋友幫忙找孩子。結果還是沒找到,26小時後,家裏來了電話,警察在江華島發現了我。當時,我在家門口玩耍時,看到停在門口的汽車很好奇,於是在沒告訴小朋友的情況下跟一位元大嫂一起上了去江華島的車。
我生活在弘益大學附近,媽媽在2000年的時候去世,現在同爸爸和妹妹生活在一起。比我小三歲的妹妹和我一樣,話很少,性格內向,一整天我們彼此只有兩三句話,這種性格一直保持到我長大以後。現在想要讓我與某人親近起來,同樣需要很長時間,但假如彼此熟悉之後,我又會被自己的滔滔不絕而嚇倒。
小學時,我對學習沒什麽太大的興趣,也不覺得有什麽學習的天賦,只是在一整天的無言中默默度過。這樣一來,自然就不會有喜歡我的女孩子,記得那時我除了個子高這點優勢外,很少有同學會注意到我。可是,一直很安靜的我終於有一天做出了讓所有人都非常吃驚的事情。
記得那是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學校組織的一次野外郊遊的大型表演,眼看就要到我們班表演了,卻沒有任何人願意挺身而出,我當時心裏一急,就提出上臺試試看的要求,但同學們反映不太好,“爲什麽讓他去?他怎麽可以?”的聲音此起彼伏,這讓我心裏陡然産生一股傲氣。不久,該我上場了,我慢慢走上舞臺,音樂響起,台下一片寂靜,我暗下決心一定要成功。於是瘋狂地在臺上跳起了曾經在電影,電視,還有街頭看到過的舞蹈。表演結束後,台下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瞬間,我的心中湧出一陣莫名的感動,腦海裏快速閃過一個念頭:沒錯,就是舞蹈。
從此,我對舞蹈漸漸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沒過多久我升到了初中。當時,從外表看我都有可能被誤會是“不良少年”。爲了學習舞蹈,常常與那些街頭少年一起“混迹”,經常被他們搶去衣服和財物,但學習舞蹈的信念一直讓我忍著沒放棄。因爲那時沒有固定的練舞場地,所以有一次我們在弘益大學門口練舞時被警察帶到警察局問話,而周圍的人在背後也稱我們是“不良少年”。每天我向父親說謊說去圖書館,實際卻是去練舞,因爲這也耽誤了學習,我的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升初中後的第一次考試,我得了45分,因爲跳舞太辛苦,所以在考場上睡著了。父親很生氣,讓我不要再進這個家門,不然他不再看我一眼。我想當時假如父親打我或以更嚴厲的方式教訓我,說不定我就廢了。我望著傷心的父親想了很多很多。經過一番努力,最後我的學習成績有了回升的態勢。
爲了學習舞蹈,不得不與那些可怕的哥哥們混在一起,但是,我向父親保證,發誓絕對不抽煙,也不做任何壞事。這個誓言一直維持到現在。
我們的舞蹈隊練習很認真,我們參加了在漢城蠶室體育館召開的全國範圍舞蹈大賽。雖然想不起那是具體哪一年的事,但我記得當時的主持人是彪仁峰,他是一位很有影響力的主持人。我們的舞蹈隊共有五人參加,因爲我個子最高,所以被排在最中央,但遺憾的是未能拿到名次。後來成爲歌手之後聽仁峰哥說,那次的舞蹈大賽中,Kang Ta也參加了。
高分考入藝術高中
“中學2年級時,一直對橄欖球也很感興趣,可是舞蹈和運動兩樣不可能兼得,於是選擇了舞蹈。中學3年級時,爲了選擇前途苦惱了一陣,最終選擇的是藝術高中,我沒去課外補習班,只是在家裏一邊看電視劇一邊記下臺詞,然後獨自一個人背下來。考入安陽藝術高中後,想來非常有趣的表演,作爲功課學起來卻一點不合我的口味。於是,一年級的功課馬馬虎虎,繼續跟著哥哥們一起到處跳舞混日子。這樣子的我,給學校的學長們留下不太好的印象。熱衷於跳舞的我經常耽誤小組的排練,於是學長們非常討厭我,有時把我叫到學校沒人的地方,拳打腳踢一通,叫我不要給大家抹黑。爲此,我也決心把表演排在舞蹈之前。但是,抑制跳舞的衝動只能是暫時的,終於有一天我還是忍不住跑出來了。”
棒打老師
“第二天,負責教學指導的老師準備了一根木棒,進教室見到我,就把木棒遞到我手上說:”現在,要麽你用木棒打我,要麽我拿木棒打其他同學。”這下,我懵了,一起上課的同學全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還有不少是女同學。 於是,愣了半天,我拿起木棒揮向老師的屁股,說實話,那時候的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直到快畢業時,老師才跟我交了底,其他藝術高中的授課時曾用過這種方法,結果大多情況下,孩子們都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教室也變成哭的海洋,老師根本沒想到我真的能打他。”
幸遇樸振禜
“2000年,高三時, 我參加了跳舞的業餘組合(fanclub),和幾個哥哥吃住在一起,當時,我的家境很差,做生意的父親連連失手,最後留給家人 ‘落腳了就回來’的一封信,就去了巴西,爲此,一直患有糖尿病的母親不得不替父親挑起重擔,我不理解,也沒有給母親任何幫助,現在想來,我真是太不懂事了。對父母的偏見讓我更加沈迷於跳舞。 有一天,跟經理人哥哥都了一間簡陋的辦公室,但我驚奇的發現從裏面走出來的竟是朴振榮哥哥,原來那裏是JYP entertainment公司的辦公室.他看到我問了一句:這位是幹什麽的,我緊張的回答:我是跳舞的。振榮哥就讓我給他送一盤試聽用的節目帶,哇,推出god的製作人樸振榮是不是要我成爲歌手?那一刻我太高興了。”
母親去世
“送去試聽後,振榮哥來了信兒, 安排我出張唱片,並收了我做他的徒弟,我高興極了,於是更加熱衷的跳舞,練歌。就在我沈浸在歌星的美夢之際,母親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父親回到韓國後,仍奔走於各地,而我從小看慣了母親生病,根本沒看出事情的嚴重性,家裏沒人照看病重的母親。我跟振榮哥說了母親的事情,振榮哥說:我負責你母親住院的治療費用,你就不用操心了。”
母親住院了,但爲時已晚,現在想起來,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母親狀況愈發嚴重,經常處於昏迷狀態,最終離開了這個世界。臨終前對我說:照顧好妹妹。我答應媽媽一定照顧好妹妹,同時,我心裏暗暗的下了決心,一定要成爲最好的歌手。現在一想起母親,我還是覺得不能原諒自己,也許再等一陣,也許母親就能看到兒子出息的樣子,想到這些我就心痛的很。”
與孤獨做鬥爭
母親走了,我更加專注與練習。辦公室裏有爲編舞設計的動作和錄影帶,我就照著錄影帶進行枯燥乏味的訓練,振榮哥有空的時候,每周日都來練功房指導我跳舞,但他從來都不說我跳得好,雖然他現在經常說‘漂亮,很好’,但他那時經常說,像你這樣怎麽能跳舞呢?乾脆算了。每次說得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但這就是他的教育方式。
振榮哥爲了製作人的事情去了美國之後,我經常胡亂猜疑‘我這樣下去是不是一切都要泡湯’,但我還是堅持和孤獨做鬥爭,獨自一人認真的進行訓練。2001年3月,振榮哥回到韓國,但是我的首張唱片製作又推到8月份。 我開始爲振榮哥的歌曲編舞,同時也成了哥哥的舞蹈演員,雖然這樣對我積累舞臺經驗也很好的機會,但每天形影不離的跟著哥哥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哥哥和經紀人哥哥談笑休息的空隙,我要見縫插針地進行練習,哥哥一打手勢,我就自動開始唱歌。每次哥哥都會彈我腦門:又跑調了。彈腦門好像沒什麽,但挨完了再挨,也就感覺疼了。”
好事多磨的唱片製作
“當振榮哥舞蹈演員那一陣,僅收錄到我專輯裏的‘寶貝寶貝’這首歌好像就唱了一百多次,只要振榮哥手一揮,我就沒完沒了地唱下去,這樣,我一天一天的盼著推出我專輯的8月份早日到來。但是到了8月份,情況又變了,要先推出師姐的專輯,我的專輯又推到了11月份。這樣,我的心裏越來越忐忑不安,之後,振榮哥又去了美國,空落落的我只好一個人練習,有時在想:練習了兩年,是不是連個唱片都出不了啊,又想:作爲歌舞型的歌手,我是不是歲數太大了?”
“2002年2月,振榮哥回到了國內說:這次真的要給你出專輯了。因爲歌曲是早已寫好的,所以錄音作業很快結束了,終於迎來了4月28日‘壞男人’新人推介電視節目專場。雖然很想一股腦得想把兩年的努力全部亮相給觀衆,但結果並不像想象得那麽理想,雖然並無什麽失誤,但由於緊張,身體有些僵硬,但心裏想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繼續同歌迷交流,並從中慢慢拾回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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