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團隊,可以在企畫和劇本之後,接續進行微電影的拍攝作業,這團隊是我向好友求教(救)得來的。好友看到我的SOS之後,給了我一個人名,我連夜從facebook去搜尋、認識那個人,看到有趣的描述就與千羽分享,千羽說同名同姓有千百人,你怎知你讀到的就是那個人?我說我的網站貼文已有一千零三十二篇,只需看一小部分就能勾勒出一個人的特質,那是「靈魂的氣味」,很容易辨別。我從來不擔心,有人把我和另外一個相同的名字混淆,因為敏感的人,自然會感應到對方的存在。
夜裡,我搭乘捷運去和一個名字相會,雖然從未見過面,卻感覺已十分熟悉。一見面,我們把生命經驗的喜怒哀樂十分暢快的分享,之後,一切便很有效率的進入工作軌道。我終於可以放心回到畫中世界。馬祖繪本已進入最後的修稿階段,我心儀的出版社給了我許多寶貴意見,我專注而陶醉的徜徉色彩裡,努力攀升創作的高度。
繪本的一幅畫中,有一大片盛開的紅花石蒜,我把原來的拼貼全部去除,改以細描技法重畫。石蒜花狹長的花被,邊緣皺縮成波浪狀,花絲細細長長的,比花被還長一倍,我畫的時候顏料濃淡、水分比例、運筆手法都得十分輕巧、精準、靈活,才能把每一朵紅花石蒜、花被和花絲加起來有六、七十根線條的花形畫得協調、優美,讓她堅強屹立風中,又呈現翩翩飛舞的美姿。
人見人誇的紅花石蒜,開花時不長葉,得等花朵凋零後,葉子才開始生長。同根生的花和葉,竟然一直不相見,所以紅花石蒜被冠上「無義草」、「天地無情草」的別名。風中搖擺的紅花石蒜,像一個瘦弱的美女在跳舞,她的舞台在迎風坡面、開闊的海岸坡地。如果沒有人靠近欣賞、讚美她,紅花石蒜一様孤芳自賞的盛開怒放,那遺世獨立的美,讓大自然一花一世界的境界更顯得崇高。
我專注的畫出一大片紅花石蒜,我的眼鏡無法對焦細細的花絲,我只好將燈開到最強,裸視貼近畫紙,一筆一筆的畫,一片盛開的石蒜花,至少得畫一兩千筆細描,才會呈現一片繁花盛況。雖然同根生的花和葉,一直不相見,我覺得紅花石蒜絕非「無義草」、「天地無情草」。一株會開花的植物,根的養分先滋養一朵花或者一片葉子,造物者自有智慧,其中玄機也只有大地之母瞭解。我想,無情與無義的是人類,而不是一朵花,因為大自然不會自創「惡」的本性及循環。
當我感覺拼貼不足以呈現花朵的靈魂,我很自然的選擇用畫筆來表達。我得一筆一筆細描才能與花朵溝通。盛開在懸崖邊、充滿神秘感的紅藍石蒜也是,只能捨棄拼貼,用筆細描。我費了許多心思調色,一層一層薄彩堆疊,漸漸畫入我心裡的紅與藍,畫出我的真感情與觸動。它們協調而優美的交融,畫紙上的顏料漸漸凝固,一朵花的靈魂也完美定格。
常常處在孤軍奮戰狀態的我,很能瞭解石蒜花屹立在海岸邊、懸崖峭壁旁的頑強與美,終於等到一個完整的團隊,在企畫和劇本之後,可以接續進行微電影的拍攝作業。也許積極進取中,創作者的純真性格讓我自然形成一種保護膜,讓一切產生良性循環,所以可以擁有好運氣,擁有一片美麗的紅與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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