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懦弱.對自己很失望的我,找不到問題的解答而深深禁錮我的自由,一直躲在為自己建造的防空洞裡,總以為這樣外面世界的風風雨雨再也波及不到我,現在卻不斷質疑自己做對了嗎?
是我傷害了別人,還是別人對不起我,而這個別人卻是跟我緊緊相連的家人,固執的個性總讓我撞的滿頭包,然後躲起來自怨自憐,寄居在自己的天空下,是否再也看不到別人對我的付出,曾經讓我無怨無悔付出的家人,又曾何時成為我怨懟的至親?
對父親的感覺從不滿到爭口氣而隨著死亡轉化為綿綿的思念,母親常掛在嘴邊說:我出生時父親責怪母親,別人都生男孩,為何你生個女兒?聽在我的心裡,就像一隻針插入心裡隱隱作痛,爸!你責怪母親的無能為力,讓我覺得我是不被祝福的生命,所以我總想成為你眼裡的驕傲,爸!我做到了嗎?
對母親的感覺從深深的埋怨到無盡的自責,無時無刻提醒我生為女兒身的使命,照顧家庭只有無止盡付出才能彌補身為女兒身的缺憾,讀幼稚園時母親為我綁頭髮時總是用力的拉扯,我總想是因為我的性別讓母親得不到父親與祖母的認可,所以她沒有辦法很愛很愛我,在我對第一份工作無法順利擔任而衍生出不想再找第二份工作當個米蟲時,母親用水管狠狠鞭打我直到我願意跟他出門找第二份工作才停手,媽!你只能用這種方式愛我嗎?
直到父親的辭世,讓我看到母親滿頭夾雜的白髮,我想我還有朋友可以說話聊心事,那母親只能守著父親的交代好好照顧這個家,對父親的感情卻沒有辦法對任何人說以至於還是守著悲傷用忙碌麻痺自己,看著母親這樣,我有再多的不滿都在這一刻放下,就順著母親的思維吧!只要她能放下那壓在她心頭的大石,讓自己好過,身為女兒的我又要計較什麼呢?
天使要我用寬容打包一切的不如意,魔鬼下一刻又冒出頭,為什麼用這種感情的包袱,讓我作繭自縛,壓著我喘不過氣了,這一次連防空洞都破了大洞,怎麼辦?怎麼辦?我找不到答案,面具下的我該演出那個角色,天使or魔鬼兩者並存還是什麼都不存在,我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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