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角色:
松井珠理奈---PUB的調酒師,右手小指常常戴著尾戒。
松井玲奈/阿玲---PUB的註唱。
高柳明音---PUB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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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理奈,再一杯赤色火焰。」明音說。
珠理奈熟練的手勢,很快一杯赤色火焰就端到明音面前。
「聽說你們店最近缺一個駐唱,我剛好認識一個美女,唱得不錯看的。」明音說。
「你可以帶來呀!到時我跟老闆說說讓她試唱唱如何。」珠理奈冷冷的說。
一間鬧市內的PUB,走進去會見到一個吧台,左手邊盡頭是一個舞台,右手邊有通到老闆房的門。PUB內平常只有吧台和舞台會亮起微弱的燈光,其他地方都只靠每桌檯上的小蠟燭和每個店員手上的螢光棒。
入夜後的PUB人很多很熱鬧,舞台上一個外表清秀的女生正唱著歌,不少男男女女陶醉在歌聲裡,是這個PUB很久未有的一個景象。那個女生沒有穿得前衛,也不是搖滾、龐克掛的,只是穿著普通,靠著一把甜美的歌喉,彈的一手好琴。
「珠理,那個女生是誰?」老闆走來問。
「我也不知道,是一個常客叫高柳明音的帶來的。」珠理奈說。
「下班叫那個女的。呀!還有那個叫高柳明音的。」老闆說。
下班後,珠理奈來到那個女生前,那個女生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老闆想見你和明音。」珠理奈說。
「明音有事走了。」那個女生說。
她收拾好後,就跟珠理奈去見老闆。他們走進一條暗黑的長走廊,暗黃的老燈一閃一閃的,如果只有一人的應該會怕的。越近老闆房的走廊越是黑,牆壁上都掛著老闆最愛的可怖畫作,要到老闆房要經過一間房和一條樓梯到地庫,那裡則比較光亮,成了一個對比。
珠理奈回頭看看跟著背後的那個女生,雖然她沒有說什麼,可是從她臉上已經可以看出她非常的驚慌、害怕。
「你害怕噢!」珠理奈說。
「……」
珠理奈一手拉著她,走過那條暗黑的走廊直到樓梯。那女生除了尷尬外、還有不知所措。她掙脫了他的手,別過臉。尷尬的氛圍持續一陣後,他們又繼續走。經過貯酒區,終於到了老闆房。
「老闆,人帶到了。」珠理奈說。
「好,小姐請坐。珠理,你坐到那沙發去。」老闆說。
都坐好後,老闆他開了一瓶82年的紅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松井玲奈。」那女生溫柔又帶點害怕的說。
「玲奈嗎?好名字,要喝酒嗎?」老闆倒了一杯紅酒問。
「謝謝,可是我不喝酒的。」玲奈說。
老闆眉頭雛一下,說:「不喝噢!怎行的!來來!珠理,給我整支喝掉!」
珠理奈接過紅酒瓶,二話不說便立即把整支紅酒喝掉。
「好!好!做我的員工首要條件就是能喝,其他並不重要。」老闆笑說。
「聽說你唱歌很好,今晚的客人的確是比平常多了兩三倍,你會有意繼續在這裡唱嗎?酬勞方面,我不會虧待你的。」老闆又回復正經的說。
「沒問題。」所有人都沒想到玲奈會一口答應的。
接下來,玲奈差不多每一天都在PUB註唱,成了那裡的生招牌。而老闆亦把每天盈業額的一個百分點比她作為獎金。
「珠理奈,一杯赤色火焰。」明音說。
珠理奈熟練的手勢,很快一杯赤色火焰就端到明音面前。
「你的人不錯,老闆很喜歡。」珠理奈冷冷的說。
「喜歡就好,你呢?你喜歡她嗎?」明音問。
「少開玩笑,你又不知我有女……朋友。」珠理奈裝忙的說。
「你那女朋友不是離開你很久了嗎?」明音喝一口說。
「別亂說啦!她終有一天會回來的。」珠理奈說。
珠理奈確實是有一個女朋友,可是在幾年前已經離他而去了,留給他的只有他手上的那只尾戒。他們在國中認識,拍了三年拖,每天一齊上學、放學、唸書、玩樂,就像糖黏豆般。可以差不多要升高中時,他那女朋友要離開他搬到外國去,在臨離開的時候─
「珠理奈,我把我的尾戒借給你,十年後的今天,我一定會回來問你拿的,這是我跟你的約定。」阿玲說。
「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我戴在右手的小指上,你一定要拿回,我等你。」珠理奈把尾戒戴到小指上。
珠理奈一直都忘不了她,一有空的時候就在想她,直到他生命中出現了另一個女生─玲奈。自從發生那次帶她去見老闆的事,每次見到玲奈,珠理奈的心都像是做一場又一場的鼓秀。
「今晚下班後,到對面街的糖水店。」明音說。
「噢!」珠理奈不以為言,以為是明音約他去食宵夜。
凌晨三點多,糖水店坐著少貓三數只,當中包括珠理奈和玲奈。
「那個明音,又說在糖水店等,現在又不見人。」珠理奈抱怨說。
「你怎在這?」玲奈問。
「明音約的。」珠理奈說。
「唉!他經常都是這樣子的,常放人家鴿子。」玲奈說。
這次可以算是他們首次的約會,雖然沒什麼話題,可是兩人的印象加深不少。自此,每一晚下班,他們都會在糖水店食宵夜。
「這尾戒見你常戴著,有什麼特別意義嗎?」有一次玲奈問。
「它噢!是我一個最好的朋友臨走時借我的,不過都很多年前的事了。」珠理奈說。
珠理奈把故事給玲奈說了一篇。
「你認為她還會回來嗎?」玲奈問。
「不知道。」珠理奈說。
「不如我也說一個有關尾戒的故事你聽。好久以前,天上掉下了兩塊玄鐵,有人把兩塊玄鐵打造成一對尾戒,一陽一陰的、相互感應,當一男一女的有緣人相遇,戒指就會發出聲響。」玲奈說。
珠理奈沈默不語,看著自己小指上的尾戒,想著小時候阿玲跟他說過同樣的故事。
「在想什麼啦?」玲奈問。
「你這個故事我有聽說過。」珠理奈說。
珠理奈看著玲奈,仿佛就像阿玲正在他面前般,很快理智又告訴他阿玲已離開他很久的事實。
有一晚,玲奈如常的演出,珠理奈如常的在吧台調酒。
「喂!你呀,我要你唱那首歌你該嘛不唱?」一個醉漢在鬧事,走到台上向玲奈嗆聲。
玲奈沒有理會他繼續照唱,台下的觀眾有些看不過眼就大喊說:「滾回台下,別打擾我們聽歌,否則對你不客氣。」
「看不起老子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槍把你幹掉!」那醉漢不知從那裡拔出一把手槍,一時指向玲奈、一時指向台下,此時台下尖叫聲四起。
珠理奈和其他店員早已離開原本自己的剛位,有一些在安撫客人,其他的手持電擊槍包圍舞台。
「放下你的槍,否則對你不客氣。」一店員說。
PUB的燈在此時已經全亮起,雙方對峙著,夾在中間的玲奈則動彈不得。台下的人雖然手持電槍,可是亦不敢亂動,看似則要等待警方來似的。
珠理奈攝手攝腳的走到那醉漢後面,對準他腰一電,醉漢立即倒地。店員把那醉漢五花大綁帶走時,珠理奈來到玲奈身邊關心關心。
「沒嚇到唄?」珠理奈問。
「還好!謝謝你。」玲奈說。
玲奈主動的吻了珠理奈的臉頰,此舉令他神經觸電,思想忽然空白了,而小指的尾戒也發出〝支、支〞聲響。珠理奈回過神來,看一看尾戒,又看一看玲奈,說了一句:「對不起!」就跑了出去。
晚上,雨下得蠻大的,街上的人早已經回家了,只餘下松井珠理奈在雨中奔跑著。他不停的找,直覺認為魚就在附近。
「阿玲,你是不是回來了?你在那?我好想你!」珠理奈跪地大喊。
任憑雨打在身上,不停的大喊著。
突然雨好像停了,珠理奈回過頭,看到了一雙腿,站起來就知道原來不是停雨,而是玲奈拿了傘來。
「阿玲,好像回來了。」珠理奈把赤色火焰放到明音面前。
「真的假的?她不是離開你了嗎?」明音不信的問。
「可以幫我查一下嗎?」珠理奈問。
「好吧!不過今晚的酒你請。」明音說。
下午,玲奈來到了一間屋子,屋子裡放著一座白色的鋼琴。走進房間,放著很多相片─珠理奈跟阿玲的相片。她不時都會上來看看,一看就一整個下午。
突然出現有鑰匙聲,玲奈立即躲起來。她心想,這裡應該沒有人會再來的。
門開了,珠理奈走進屋子。他直接走到房間內,翻起梳妝台上的日記。
【二月九日─我回來了,可是我已經不再是阿玲了。】
【三月十日─你一點也沒有變。】
【五月七日─朝夕相處,可是你卻不知我是誰。】
【八月六日─原來你一直沒有把我忘記,可是我卻不知道如何回到你的身邊。】
【十月二日……】
珠理奈看日子,十月二日是今天,即是阿玲就在此屋內。他把所有的櫃、門都打開,最不可思義的是在房間的櫃發現了玲奈的存在。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阿玲的家?」珠理奈問。
「……我真的不知如何告訴你。」玲奈說。
「說呀!什麼不知道如何告訴我?」珠理奈問。
「這是我家,日記是我寫的,可是阿玲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了。」玲奈說。
當聽到『阿玲已經不存在這個世上』的時候,珠理奈崩潰的坐在床上。
「就在十年前,阿玲因交通意外離開了……」就在玲奈繼續講的時候,門鈴響了。
玲奈去開門,救星傑來到了。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珠理奈會在這裡?」明音問。
珠理奈站起來大喊:「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是在騙我的?」
「你知道當初阿玲為什麼要搬走?是因為她父親跟她叔摃上了,非走不可,否則性命不保,而且又不想連累你。當然她又不想你忘記她,所以就把屬於男方的緣份尾戒借給你。她們一家到了日本,過了安穩的兩個月生活,有一次她們家去郊遊的時候,遇到了交通意外,一車人只有阿玲存活過來,可是嚴重創傷後已經面目全非了。幸好有各科醫生的手術,才會有你面前看到重生的玲奈。」明音說。
「你是說玲奈即是阿玲,阿玲即是玲奈?」珠理奈疑惑的問。
珠理奈始終都不信自己的眼睛,可是戒指是不會騙人的,玲奈真的有屬於女方的緣份尾戒。
「我知你很難接受,可是當初我也何嘗不是?」玲奈說完就跑出屋外。
有緣的人,只要戴上緣份尾戒,就算距離多遠,到最後也是會走在一起的。上天就像預先安排了他們的重逢,安排了一場相認的戲份。
珠理奈回到家,翻閱網上舊剪報,尋找十年前的新聞。
【愛知縣郊區發生汽車相撞,僅一女童生還。】
【愛知縣兩車對撞,女童奇蹟生還。】
【愛知縣致命車禍,四死一危殆。】
都是那宗新聞,証明這事是有發生的,而已証明了明音和玲奈說的都是實話。
抱著懷疑的珠理奈,一整個星期都不停的問玲奈有關阿玲的問題,玲奈越是能答,珠理奈的問題就越多。
「珠理奈,你還有問題嗎?」玲奈早就招架不住他日夜都有的問題了。
「珠理奈,十年後的今天,在和你的老地方,到時你要把尾戒還我,不管你到時有沒有女朋友、結婚沒有,給我一個答案。」十年前阿玲對珠理奈說的
距離約定的日子還有不到廿四小時。那個老地方其實就是國中學校的草地,他從早上就坐到下午,來的不是阿玲,正是玲奈。
「我是來拿回尾戒和要你的答案。」玲奈說。
「我知道我不應該沈迷在國中的時候,那已經過去了,阿玲存在與否已經不重要。我想通了,你不管是不是阿玲,你現在是玲奈,將來也是。是我要唯一要保護跟愛護的人,所以戒指我不能還你了。」珠理奈說。
珠理奈抱著玲奈擁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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