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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有一個問題 為何貝多芬應該彈像貝多芬
那演出者的價值在哪 而何謂真正的貝多芬風格
沒人能斷言

關於這些 我之前在幾篇文章張中到這些 我將他作一個整理
黑格爾說過 歷史有它的客觀性 大部分的主觀 就建立起一個客觀性
就是說一個長久的歷史以來 人們認為貝多芬代表意志力
雖然在整個社會下可能只有少數人聆聽貝多芬 但經由時間的累積 在不同的時空下 人們依舊這樣認為 這樣少數就變成多數 主觀就變客觀

那貝多芬為何要彈得像貝多芬
如果 貝多芬的作品是模稜兩可
也就是說 他可以彈得像蕭邦 可以彈得像莫札特
那這樣模稜兩可 不精確的作品 是否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比較複雜的事是 人類歷史在演進 就像我們的穿著 一直不斷在改變
那是否也應該也有不一樣的詮釋法 我不否認 或許人的情感隨歷史累積
越來越複雜
或是有些許改變 這樣勢必會影響我們對音樂家作品的詮釋
但就像人的愛 這些感情不太會因社會的進展而改變了基本的情緒
譬如說這樣的改變 我們喜悅時 會奏著眉頭 而痛苦時 心是開敞的
如心裡學 不太會因時空 民族 膚色 而有所改變

我也一直強調 結構就是氣質
甚麼樣的建築結構會蓋出怎樣形狀的房子 那是不可逆的
雖然內觀可以有不同 但是 主要的結構是不會改變的
以前舉過五言絕句做為例子 因需要平仄對稱押韻 五個字 四句
這麼多規則 你朗誦出來 就不可能會有現代詩那種自由 毫無限制的氣質

因此 你是在一種拘謹的氣質下 朗誦五言絕句
就像女人穿上旗袍一樣 她會散發她該有的迷人的拘謹氣質
但她的內在可以是熱情的
李白要表達的情感不會跟幾百年後的你相距太遠
否則
這些作品便會被淘汰

很多經典是不可逆的
就像科比意的建築物 你無法說 我想蓋個篷子 我想加蓋一層樓
如果你比他更天才 這就有可行性
或許你會認為這樣我們都被限制住了
其實不然 反而 他卻是開拓你

因為這些作品已經是極致 是人類情感的精髓
你有辦法詮釋這樣的作品 表示你也是一個極致的人
就藝術而言 沒有比這再高的境界
或許你可能需要有自我的風格 或特別的詮釋
但在你還無法掌握人類這最深沈的情感結晶時
可能轉向一個自我 膚淺 載浮載沈無根的浮萍

我們或許怕模仿 或許會怕沒有自己的風格
但我常舉張曼玉為例子 當他把阮鈴玉演得像本人活了過來
是否稱為模仿
如果他本身沒有這些特質 或以宏觀的角度來看 這個特質
只是他的所有特質的一小部分
那張曼玉 確實值得人尊敬
沒有人會說他是模仿 或是沒有自己的風格
因為那就是她的風格 沒人能學得來

但會影響音樂的社會因素 是整個社會的水平或偏好
如果整個社會愛貝多芬多於德布西
如果這個社會大家都聽卡薩爾斯 與這個社會都聽馬友友
或以台灣的以前電影界為例 大家都看朱延平 而侯孝賢有票房毒藥之稱
這些都會影響 社會大眾對音樂的觀感或欣賞的角度
這雖然與音樂無直接的關係
但卻也影響人選擇音樂的傾向
也不得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