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沒有先後的單戀
﹣﹣麻友 ver.﹣﹣
很期待和玲奈約會，
已經想不起，何時開始那麼喜歡她了。
初次見她，是學校校長室。
黑長髮，瘦削身形，而且皮膚白得沒血色。
有點不像3次元的人類。
她沒多說話，只點頭聽著校長和老師叨絮不休。
時不時用善意餘光打量著我，
還是，看著站在旁的珠理奈？
我：「 那像秋山澪的人是誰？ 」
珠理奈疑惑：「 什麼秋山澪？ 可以吃的嗎？」
我：「 嘩，妳還是人嗎？ 連國民動畫也沒看過。 」
珠理奈閃閃眼：「 我只追看過光之美少女 」
我前額打著粗直線：「 ．．．．．．我們真的是同年？ orz 」
我：「 我姐也只看高達系列的吧 」
珠理奈指指那和我們不同穿校服的秋山澪。
我：「 妳姐？不會吧！？ 」
當時我打死不信，那位澪是珠理奈親姐。
兩人長得一點也不像。
珠理奈笑容滿面：「 因為我們一個長得像爸爸 ，一個長得像媽媽嘛 」
當然還輪不到我去懷疑她們姐妹的關係，
每次，玲奈總是滿頭大汗趕來學校，
接她愛鬧事的妹妹。
珠理奈那次幫我解圍之後，
我們竟然越混越熟。
珠理奈只是一個屁小孩，
追逐自己心意，想幹怎麼就幹怎樣。
而我只是在呆在她身邊吐嘈。
珠理奈隨手拾了遺在校園一角的壘球，
不出兩秒用力投出，我來不及掩耳，
一樓的窗應聲破碎，玻璃破空以下，
叮噹作響。
我：「 怎麼，妳姐卻很文靜，而妳只懂吵鬧？
我跟著妳玩，總是給學校處分了 」
珠理奈暗暗笑： 「 妳不是很想見我姐嗎？ 我在幫妳的呀 」
我：「 妳，妳說什麼！ 」
珠理奈和我對上眼：「 那妳為什麼老是提著我姐？ 」
我逃開她的視線：「 蠢材！那有！」
珠理奈：「 不論如何，她現在雖然沒有和別人交往，但應該是喜歡女孩子 」
／／／／／
我面上溫度上升，
被珠理奈說穿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珠理奈：「 不過她每次也是來教訓我，害妳沒法看見她平時樣子呢。 」
我：「 蠢材！妳被人教訓活該的！
為了陪償本小姐陪妳處分受罰，今個星期去妳家玩 」
珠理奈大笑：「 哈哈哈 ！！！ 我姐很忙的，就算在家也不一定接待客人 」
我臉上很燙：「 誰說要見妳姐？？？？ 蠢材給我站著！ 」
我們在校園追跑著，很快又被老師逮個正著。
老師：「 別跑！ 一樓的窗又是妳們兩隻怪獸打破的吧！ 」
我被老師生擒按在地上，而珠理卻跑掉了。
珠理奈更回頭向老師扮鬼臉。
『 可惡！ Q A Q 』
玲奈突然很帥氣出現，在校門抓著珠理奈後領口。
玲奈生氣：「 打算開開心心來接妳放學，怎麼又生事 」
玲奈一手把珠理交回老師之後，
便把我扶起，還輕輕啪上裙子上灰塵。
珠理奈無奈向著老師：「 好吧，是我一人打破的，不關麻友事 」
玲奈向我點頭：「 麻友，妳是珠理朋友吧，一直托妳照顧她了 」
玲奈不經意甩了她的秀髮，
我完全答不上話，
只能目送她和珠理奈跟著老師離開。
我開始發覺，
已經沒法對她移開視線。
雖然玲奈嘴裡滿教訓珠理奈，
珠理奈也對我說，她們吵了很多次，
但任誰都看得出，玲奈很關心她的妹妹。
我也很想有個這樣關心自己的姐姐。
我的親姐因為憧憬外國生活，
而我們家境比較好，她升中不久就決定留學。
就這樣和爸爸媽媽到了英國生活。
『 麻友，還是喜歡這裡生活呢 』
雖然有點寂寞，
但這裡有疼愛我的爺爺，有喜歡動漫和遊戲。
自己還是怕生內向，
好不容易才認識了珠理奈這個朋友，
而交遊廣闊的她，
總是能介紹了更多讓我感到有趣的朋友給我認識。
當然最特別最特別，還是她姐姐玲奈。
她很堅強可靠，同時給人感覺很單純羞澀。
『 父母不在身邊的感覺，有誰比我更清楚？ 』
自尊心重、內向、喜歡獨行。
明顯就是和我們同一類人。
課餘或假日，
偶爾會去珠理奈家玩，
但玲奈多數困自己在房中。
珠理奈不但透露玲奈的興趣和我甚為相同，
最該死的，
而是她竟然是人氣的網上遊戲雜誌編輯。
松井雪（玲奈筆名），
我是每期也追看她的專欄。
用老成文藝風寫出遊戲海量資料，注意重點和攻略，
還以為她是上年紀老宅女。
真人竟然是一位只比我年紀大兩年的美少女。
但總有例外的時候。
玲奈羞怯把遊戲周邊雙手呈給我。
玲奈：「 聽珠理奈說麻友很喜歡玩這遊戲，這是手辦，還有這是這羊駝娃娃，請收下 」
我：「 不、不行吧，這是限量版，很貴。我自己也不捨得買 」
玲奈：「 沒關係，是廠商給我，感謝妳照顧我妹妹 」
從來沒有為一個真人心動，
不是因為她給我禮物有多貴重，
而是她誠懇真摰的眼神。
溜了兩拍，
我雙手自動伸出，接了手辦。
玲奈報上溫煦微笑。
我：「 我可以參觀玲奈的房問嗎？ 好像很多高達模型 」
玲奈：「 嗯 」
玲奈退後示意我可以進去。
我脹起小臉：「 啊，玲奈有玩這遊戲嗎？ 麻友去到任務8，就不懂怎樣 ＃ 」
玲奈菀爾而笑：「 吶，我教妳過關吧 」
我：「 實在太感謝了 」
和松井兩姐妹一起，自己越來越多說話。
雖然很多宅的房都很凌亂，
但玲奈房間很整潔。
一隻一隻手辦模型像列隊一樣。
我抱著她的熊仔抱枕，
一面看著她認真教我的樣子。
真的很想令總是帶著憂傷的她，能多點笑容歡樂。
很想給她打氣，叫她加油。
之後每次見到玲奈，就主動搭上一兩句。
雖然沒法表達內裡的傾慕心意，
卻感到幸福。
可是時間過很快，珠理奈轉校，
見面機會越來越少。
不能再有意無意向珠理奈提及她姐姐，
也沒多藉口，常到珠理奈的家。
兩個月，
苦無辦法，也不想從此無疾而終。
迫不及待，還是選擇表白。
我，麻友的人生第一次表白，
如果給玲奈一口拒絕，顏面何存？
還是很想能夠呆在她身邊呢，陪著她，感受她快樂。
但在玲奈心目中，
一定把我等同珠理奈般，如妹妹存在。
想告白成功呢，但好像微乎其微。
我：「 我好像喜歡了一個人 」
珠理奈暗笑：「 不會是2次元的人吧 」
我：「 哼，是一個真人 」
珠理奈笑著：「 嘛，那加油 」
我：「 真想將第一次給她 （指戀愛），從來沒如此愛上一個真人呢 」
珠理奈打趣：「 只要那帶那個人到情侶酒店就行，世上沒有人可以抗拒長得那麼可愛的女生。」
我：「 什麼是情侶酒店？ 」
珠理奈：「 哈，麻友常常自命像大人頭腦，但事實上還是個孩子吧 」
我想抓著她：「 喂！ 快說！ 」
珠理奈躲開：「 自己上網查！ 」
我按著手提電話搜尋，
掃下去，越看越害羞。
原來那種酒店用途給顧客短暫擁有一個私人空間，做那種事情。
我：「 珠理正蠢材！ 我還沒有表白，沒有交往，怎能做那種事情 」
珠理奈說得輕鬆：「 那，表白完再去 」
我：「 別說得好像已經光顧過 」
珠理奈：「 我有呀，和喜歡的人去過了 」
我有被秒殺擊沈的感覺，小孩子珠理奈竟比我更早體驗的事情，
而且奇在之前只有我自說自話關於自己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提過她有喜歡的人。
珠理奈拍著我的膊頭：「 不用怕啦，我姐是很溫柔的人 」
我甩開她：「 ／／／／／／ 什麼妳姐！妳妹 」
珠理奈向我單眼：「 如果直接一點，我姐應該措手不及，反而勝數高一點 」
我：「 我，我沒有說我喜歡的人是玲奈．．． 」
珠理奈：「 那麼，還會是誰？ 」
我一時想不到胡扯什麼，
結果變成默認，真遜。
或者珠理奈說得對，
以玲奈性格越直接越好。
她的缺點是不太懂拒絕別人，
優點是一旦答應了，就會儘最大努力完成它。
只要我溫婉越貼越近，
她又不抗拒和我更親暱接觸，
那，代表會接受我。
就像和貓兒互動一樣，
令她自願主動親近。
所以雖然後來的事狼狽一點，
但玲奈還是主動提出正式交住，
我儲了很久單相思的淚水脫框而傾出。
本來在火花被她吻，是浪漫的事。
想起自己太開心沒法睡著，
但卻聽到她夢囈著另外一個人名字。
『 她在夢到誰？ 』
妒忌得很想叫醒玲奈，但又不忍心。
心情很不爽，佔有慾在心頭，就在她身旁SY。
事後很後悔，很想把頭埋到床下。
那麼難得可以在一起，這樣做玲奈會怎樣看待我？
顯然，不想和我成為床伴的她很守禮。
不過對著這事，玲奈反而沒有表達厭惡，
睡眼惺松，帶著閃光的雙眼看著我。
突然加大力度抱緊我，慢慢吻著額頭，
直到細吻我的指頭，還輕舔指間蜜液。
明明她睡著時還輕喚著『 柏木 』
心裡明白她不是真正喜歡我，
僅只選擇接受我而已。
但她這樣，未免太溫柔，令我陷得更深。
無法自拔，
完敗給這貓眼呆萌的混蛋。
那晚我像隻小獸，輕咬她的鎖骨，
她也沒放開我。
自此之後，
我們便交往。
去情侶酒店也僅止一次，
之後也沒有做過份的事，
只是很偶爾親吻和擁抱。
她表現得很不習慣和別人交往。
我只好主動一點，
鑽入她懷中，
感受她暖烘烘的體溫。
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喜歡 ♥ 」
然後她樣子變得很難為情，
收緊雙臂，含首吻著我的肩膀。
玲奈：「 我也是 」
但細心傾聽她的心律，
她心裡藏著一個如水井的空間。
外面的人沒法探見，只能間中投了硬幣入井，才有零星迴響。
但我還是很喜歡，很喜歡她。
用每一天時間去熔化玲奈，
相信有天，玲奈會向我放下所有防備，
邀請我進入她的心靈，讓我滿滿的填補她寂寞空間。
＃
隔了三個半月，玲奈向我提出外出約會，
我就知道，我為感情將再進一步而雀躍。
約束地點，是小型遊樂場。
同行還有玲奈的同學。
平時牽著我手去便利店也會面紅的傢伙，
為了今天約會，竟然不知羞恥為了我COSPLAY，
真的很感動。
幸好我今天也特意穿了新一季的洋裝連身裙，
和玲奈很配。
面對著玲奈的同學，
也難免有生硬表現。
她們很多都比我年長成熟呢，
而且有點怪異氣氛，很大壓迫感。
玲奈好像了解我不喜歡和這些新相識的人舉談，
她也顯得主動去帶動氣氛，免得尷尬。
也時不時撫著我背或牽著我手，令我安心。
所以還算對答如流，也不至冷場。
『 和玲奈交往後，她好像表現得更成熟 』
不過我卻很孩子氣。
明顯，對一個人煞有介事。
柏木由紀，
我沒和她答上半句說話。
外表是個普通大姐姐，
神色也溫柔。
可是她在打量著我，
一副瞧我不上眼的樣子。
她明明有她的戀人在身旁，
卻無視我的存在，
事無忌憚深情看著玲奈。
玲奈躲開她的眼神，
令我有點欣慰，
慢慢，我和玲奈越行越慢，離開大隊，單獨約會。
玲奈陪著我餵喜歡的小動物，羊駝，小兔。
卻心不在焉，菜和蘿蔔都不小心掉到地上。
女孩子直覺是準的，
玲奈夢囈的主角，柏木。
雖然玲奈口裡說只是普通同學。
但她們之間，一定有些什麼。
我忍著生氣，
儘量保持平和，
這是難得獨佔玲奈的時間。
和玲奈相處了大半天，
這是我們交住以來，最長時間相對。
（不計在情侶酒店過夜 ）
感覺很實在，也很溫馨。
看見這個傻瓜的笑容，我也開心。
回去路上，遇到珠理奈。
我們對珠理奈的事，顯得默契。
只是躲在一角看事情發展。
原來珠理奈喜歡的人，
是那麼顧及兩人長遠生活。
這樣真的很幸福。
有時，我覺得真正的“幸福”，
並不是能愛一個人，或是能被愛。
而是和一個對的人，共同擁有，彼此經營感情。
即是價值觀要接近才可以。
『 而我和玲奈，將來會是怎樣呢？ 』
和玲奈坐到摩天輪上，
我看著窗外夕陽餘暉，
期許著明天還要和玲奈創造更多美好回憶。
（（ ！ ））
但卻十分驚嚇，
那個柏木竟然也出現在另外一個車廂。
我強行坐到玲奈的腿上，
真心吐出喜歡平時的玲奈。
玲奈便甩開假髮，長長直髮搖曳，
我慢慢掃平她的秀髮，
同時急不及持胡扯一個理由，
吻著玲奈薄薄的唇。
儘量吻得輕來開始，慢慢變得纏綿一點。
我就是要不讓玲奈看到柏木。
不甘示弱的玲奈，突然搶回節奏。
像在她掌心裡被呵護，
到下秒，舌尖又變得糾纏得密不可分。
已不知不覺將身心都獻上給她，
胸口貼緊像融為一體。
又急停下來，
讓我喘口氣。
唇分，
還有令人害羞的銀絲牽引在我們中間。
訴說著我們不應分得太久。
但我們沒有再吻下去，
玲奈呆著盯著我背後，
我知道她大概發現了柏木蹤影。
玲奈在車廂第一次回到地面時，
跳出車廂。
玲奈：「 麻友，等我一下 」
她不理安全人員大聲斥罵和阻止，
強行再登上柏木那車廂。
我只能無言接受她拋下我。
我不爽用力抓緊窗框，
看著玲奈抱著柏木，
像在認真安慰著她，
但明明前數分鐘，抱著的是我。
打開手機，看著今天我倆合照。
不知道，感到悲傷還是委屈，
複雜情感湧上心頭。
淚珠，一夥夥滑落。
松井雪，的雪。
和柏木由紀 的 由紀，同音。
我早心中有數，只是不想向玲奈表明。
玲奈喜歡柏木的時間，
一定比我喜歡她更長久。
所以她才如此放不下。
而這份單戀心情，我是如此能理解。
還是這情素，令我如此喜歡著她。
『 還我玲奈！ 』
為什麼摩天輪，轉得那麼慢。
回到地面，等著她們出現。
柏木的戀人宮澤也跑來，
該有場好戲看吧。
柏木先行登出車廂，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宮澤上前：「 如果妳說我自私，其實妳亦然 」
柏木毫不留情甩了宮澤一扇掌。
宮澤也反射性回柏木一巴，
但同時，玲奈從後離開車廂。
擋著那猛然一掌．．．．．
無情力，住住很有摧毀性。
玲奈被力量推回車廂，
而摩天輪轉動的車廂被撞擊而發出巨響，
玲奈身體像扯線公仔轉了一大個圈，
再被迎來車廂彈擊到地上。
玲奈頓時不能動憚。
腦海一片空白，
只能聽見柏木震耳欲聾驚叫聲，
和工作人員急煞住摩天輪發出機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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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更文比較慢，抱歉了。
除了忙工作，
主要因為生日原故，被朋友約去聚聚。
所以少了一點私人時間，
只能感謝有追看這文的人，耐心等持。
這話，主要還是交待麻友心情。
落墨描寫馬玲鼠，也滿開心的。XDDD
只是玲奈又因為由紀受傷了，而且是重傷。
對於SAEYUKI的波瀾，到底玲兒如何面對自己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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