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紀 ver. 】
『 有時要順其自然,才會知道是否值得擁有 』
因為小手術,可以立即出院。
但是大島醫生說雖然手術成功,還不算完全康復。
「 到底這是什麼意思?」
「 植入人工淚腺後,不能哭得太兇,要不是很易引致.....」
﹣♪﹣
卻同時收到餐廳老闆的電話,說玲奈喝酒喝到不醒人士。
沒留心大島醫生叮嚀,我就溜走了。
『 應該慶幸之前在小餐廳訂座時留了電話 』
一拐一拐地拉著佐江,命她一起駕車接玲奈回家。
對呀,老朋友也有大排用場的時候。
只是不許她碰玲奈,
我一早知道這花心小子除了我之外,所有雌性動物也會垂涎三尺。
當然要我表明玲奈是我女朋友。
車廂後座中,讓玲奈靠著我。
佐江從倒後境看了我一眼...
「什麼! 那麼漂亮的女生栽到妳手上!? 」
這佐江一面不可置信裝作唉聲歎氣。
「怎樣說也比和妳好! 」
「 那為什麼她要喝得那麼醉?一定是因為妳耍大小姐脾氣。 」
「 我那有這麼大脾氣?」
「 不是說大脾氣,有時情緒不是一定發出來其它人才感到,
而且心思細膩的人更加敏感 」
『 佐江說我,還是說玲奈? 還是雙方? 』
「 如果她胸口悶,就在水加點鹽。如果吐,就喝白糖水 」
佐江嘴角上揚,這位準醫生把解酒藥遞給我。
我掃著玲奈前額,我真的不及佐江一半的細心。
「 由紀,要好好對她,不要給我機會 」
佐江壞笑地離去。
這樣久別重逢,她卻撒謊去買醉。
既生氣、無奈又心痛,
她半醉半醒,有點想吐樣子,
我只能用嘴對嘴方式讓她喝點糖水。
最後替她更衣,哄她好好睡才到自己入睡。
『 如果夢裡自己才是最真實,為什麼總是夢到妳離去時,但我卻沒有即時拉著妳? 』
驚醒時,再次張開眼廉,那位昨晚喝得很兇的少女還在。
雖然她面色有點蒼白,但卻帶著甜甜的笑意安歇在我懷裡。
『 親愛的,作了什麼美夢嗎?』
由于抱了一整晚,
手有點痳痳酸酸,我只好慢慢抽回被枕著的手。
玲奈卻被輕微的動作弄醒了。
玲奈沒作聲,慢慢張起一雙明眸,
卻像明白為什麼我抽回手,
握著我的手,輕輕吻了我的手背,
接著有點傻裡傻氣抱著我的手,再悠悠合起雙眼作懶睡。
這樣可愛的戀人,不論相隔多久,
任何小動作還是那麼動人。
感到自己面頰熱度上揚,卻又不敢再動半點去弄醒她。
「 頭痛…… 」
小戀人連早晨未說,就開始撒嬌。
我伸起手用姆指在她的太陽穴打圈。
「 好了麼? 」
「 唔…」
玲奈闔上眼搖著頭,
我撫著她的腮,很輕很輕地吻了她的眉心。
「 好了麼? 」
玲奈搖著頭,
嘴唇像羽毛一樣,掃過她的鼻尖。
「 好了麼? 」
玲奈搖著頭,
我摟抱她的腰,拉近彼此距離。
我闔起唇瓣,細細含著她的下唇。
隔了一回,然後鬆開。
「 好,好了麼? 」
這次她害羞地垂下頭,忍不了笑意,
我也因為這甜甜氣氛變得不知所惜,
本來下一步想親她的上唇。
最後讓她在我懷裡磨蹭數下,給她安靜地倒在我胸膛休息多一回。
『 對於喜歡的人,
總是大部份時間,希望能如此奉在手上細心呵護。』
和她在家中一起吃早餐,
「 玲奈,下星期開始不要再夜班,回學校好嗎? 」
「 我已經被學校停學…」
「 還未正式開除嘛,而且我打算請大島醫生、佐江和同學們聯名向校長求情 」
「 不用那麼麻煩嘛…」
「 玲奈不是想參加義杖隊的比賽嗎?還來得及,我喜歡這樣帥帥的玲奈,在校園第一次見到的玲奈 」
「 …… 」
「 嘛嘛,有獎勵如何? 」
「 什麼獎勵? 」
玲奈停了進食手中吐司,用通透眼眸對著我。
「 唔…… 那公平一點,我也依玲奈一件事吧 」
「 那… 要了我吧 」
我差一點正在喝的咖啡全吐出來……
我故作冷靜放下馬克杯。
「 不行嗎……? 」
「 那又不是……但…但要答應我要得到獎牌才算數 」
「 我說笑而已 」
玲奈把手伸出,抓著我的手腕,
然後環上一條銀色的手鏈。
「 我的交換條件是:不許再拋掉它 」
看著那訂情信物,眼睛泛起一點水氣。
上面細小花痕告訴我,那傻瓜在小河裡一定找了很久。
但我忍著淚水,
因為我答應自己能夠承受淚,都是玲奈所賜予。
只能替玲奈悲傷和快樂而哭,絕不能為自己悔疚而哭。
那個早餐,我們單手在檯面握著,只用另外一雙進食。
雖然很慢,但卻有說不出幸福感。
明明短短半年,感覺像過了半世。
終於這星期一切回復正軌。
花盡唇舌,校長總於願意給玲奈機會。
同時得到媽媽恩准,報答玲奈為名,可以一星期三天到玲奈家過夜陪她。
都是溫習,或者陪她練習小號什麼。
也和高柳和珠理奈同學來四人約會,看看電影、一起晚餐或到咖啡室什麼。
除了她兩人突然取笑我:“松井太太” “嫂嫂” 外,
『 為什麼,明明玲奈一直都是這樣弱氣、受受的... 應該她才是 “柏木太太”』
而且兩位熱戀情度比我和玲奈更甚,這點令我有點側目之外,總算滿融洽。
『 只是隱約,
感到有點兒不對勁。』
玲奈,收起了供奉她父母櫃台,
有關父母的照片相架也收好,
她母親生前設計稿子收起一邊,
接著父親的CD 也不知是否藏到小花園的儲物室。
這是逐一悄悄收起來,再用一些如盆栽、擺設等小物擠滿原來位置
很明顯不想我發覺。
故勿論是否每個女性對細微轉變也留意,
她不主動提出之前,又不想直接詢問究竟。
如果佐江說得對,我是否要多點信任別人?
比賽的前夕.....
(( BU ))
============= 郵件(1)
TO:柏木由紀
FROM:松井玲奈
由紀,
今天當值很忙吧,
我會到樂器店一趟再回家。
明天比賽很緊張....
雖然今晚不能牽著睡,
但可以在電話中哄我睡吧。
晚一點再說
想著由紀的玲奈\(^o^)/
================
看著短訊,心甜甜的,
我們很久沒短訊呢。
正當想回短訊什麼,
卻起了別的念頭....
和人調了值日時間,再到街上突然抱著她如何。
跟著玲奈,
一步一步的相隔約三十步,
她入了某間老樂器店,
短短十五分鐘就離開,接著向回家方向走了。
雖然按照自己計劃,應該上前從後抱著她....
但卻發覺她手上箱子好像不同了,
好奇心下,我入了那間樂器店。
看見店員在查一個我非常熟識的小號,
他說剛有女生賣掉還滿值錢的舊的小號,換了新的便宜貨。
『 哎哎哎哎........那小號是她爸爸留給她,怎樣說對她也有記念價值。』
.......
晚上致電給她,沒法直接詢問什麼一回事。
信任玲奈不提,一定有她的理由。
自己卻徹夜難眠....
第二天,到了比賽更衣室找她。
外面的運動場熙熙攘攘聲音,像隔了一層,
氣窗透了些微光線,同學的住來,令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 是我睡不好嗎? 』
更衣室一角,穿著還未扣好領口白色襯衫,
隱約看見她的鎖骨,加上扎起頭髮,
玲奈有說不出的帥氣。
她看見我來到,就很自然揚起孩子般笑容。
我總算明白了,
我忘了她對其它人和對我是不同。
就算對珠理奈和高柳也是“很冷” “很自我 “很有主見” “彬彬有禮中又有點輕狂”那種。
對她們來說都傾向強勢那種。
我倆走入隘窄的衣帽間,
我替她打領帶,這點我很有信心。
因為小時候,佐江說這個逗另一伴的必殺技,
所以很努力跟佐江學。
近近距離,
看見玲奈面頰漸紅,不敢正面看我,又忍不了甜甜笑意。
天啊,總算沒有白學,這趟什麼也值回。
鬆手的一刻,玲奈按著我的手到門壁。
在她深深的瞳孔中,倒影著羞澀的自己。
我慢慢閤起雙眼,感受她像彈奏小提琴的吻,
一個細軟、纏綿悱惻的吻。
「 由紀,沒睡好嗎?」
玲奈充滿憐惜地輕撫我的眼角。
「 因為替玲奈緊張....」
玲奈好像老師得到學生滿意答案般,
突然,拉著我的手出去。
一手穿起儀仗隊制服的外套,
在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
「 嫁給我... 」
今天,這位充滿王子氣質的玲奈跪在我面前,
近在咫尺,是一顆鑲了鑽石的戒指。
說實話我想答應....
我掩著面,身體不自覺顫抖著,還有點想哭的衝動。
「 對不起...現在不行 」
因為我知道買這戒指的金錢來源......
『 真正的愛,不是單純給予。
有時, 還有適當的拒絕..... 』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