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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2-12 01:52:55| 人氣13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如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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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飛機上我們都有些微醺，他因此說他藉酒裝瘋。


我做好讓全世界責怪的準備，而後心安理得地回來了。
當我對全世界再無要求之後，
我也自然不認為有什麼對或錯的問題。
完整的七天是我對自己的救贖，
我往井口爬，將身體從井水裡抽出


如此而已。


飛往彼岸時我思考究竟是揣度著什麼心情前往，為何要逃。
這個小島上我親筆寫下如何的故事，
寫下之後又怎麼不能勇敢面對。
我是怕這一切太真，還是怕這一切太假。
頭痛欲裂，於是閉上眼睛逃。


對一個男人失望之後拿另一個男人當敷傷口的紗布，
我被自己弄得很錯亂。
但沒有關係，
當作一切都是假的便感到很坦然了。


想得殘忍一些，我連要不坦然都沒資格。


不論身在何處，人總帶著微小心事。
微小心事就像玩具車的小輪子，慢慢轉動。
走到了不一樣的場景有不一樣的顛簸。
那晚在雲頂他忽然出口：「其實妳蠻漂亮的。」
我先是微笑，思量之後才徹底明白他說這話的動機。


我相信那話多半是善意與真心，
但動機恐怕是想問：「為何妳將自己逼得這樣孤單？」
我的孤單我自以為是自由意志，
旁人眼裡卻成了被害。


但就如同我對你說的，我的人生很公平。
我不願意抱怨什麼。


沒有委屈的情節，不得已的苦衷。
這一切我感到非常公平。
沒有說明的必要，哭訴的衝動，
際遇只因召喚前來，無其他可能性。


你的友誼，我充滿感謝。你是我此刻別無選擇的救贖。


有時自己亦會對自己驚訝。
究竟是長大後學會不執著，
或者原來低估了心底對人生絕望的程度。
請相信我寫下這般字句時絲毫不帶任何悲傷的。
奇異的平靜如今晚薄霧輕輕籠罩著我，
我感到的卻是萬般溫暖。


我用渺小的力量去追求生活裡可觸及的美感。
在狹窄的範圍中頃盡所能，
於是沒有遺憾。


常常感到幸運。


然後事過境遷。
當有一天我們不再顧忌什麼，
便又笑著一同回憶這一切關於青春的瘋狂與衝動。
當我參加你的婚禮，或者你來見我初生的baby，
我們都會開心，
兩件事之間，沒有相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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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檢舉
台長： 越夜越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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