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時代(約莫民六十六年)蘇澳到花蓮,除了蘇花公路沒有其他的方法。有次去花蓮走天祥太魯閣,先坐火車夜宿蘇澳,隔天清晨一大早(好像是六點)上了公路局大客車,那時還有車掌小姐吹哨子指揮車輛啟動或靠站上下客,司機倒車她會跑到車子後端,吹著哨子邊喊著:「嗶~嗶~來~來~擱來~。」每天蘇澳花蓮間綿延好長的車隊早午各對開一次,因為途中無法會車,中午兩邊車隊在「和平」午休會車打尖,來往商旅苦不堪言,不搭飛機不從基隆搭乘花蓮輪,僅此一途。
其時尚未到太魯閣,阿嬸就搖晃得暈車嘔吐得哇拉哇拉叫了,其他乘客也都差不多,面容枯搞,好像快葛闢了一般。好不容易到了天祥太魯閣或花蓮,已經軟趴趴了,玩興大減。不過時代進步到今,蘇花公路不但路面寬廣,中途也可以會車了,有些如清水斷涯易落石坍方等路段,早已打通數條隧道貫穿山壁,不但增加安全性也縮短了路程,下午三點鐘出發,下午五點鐘不到就已經看到十大建設在內的蘇澳港了。尚有玩興的,還可以右轉赴南方澳大啖海鮮美食。
今天因為趕路所以途中並不敢多做耽擱,美景也已經觀賞多次,乏善可陳了。可是路上砂石車輛眾多,每每造成交通回堵,還好在可超車路段都眼明手快超速追趕而過,一路行行復行行。路上喝多了礦泉水,路上想下車方便,又恐為後面車隊追上,於是忍耐又忍耐,直到憋不住且已經超前車隊甚遠,才在路邊僻靜處紓解,順道觀賞一下山光海色,果然鬼斧神工,景色天成。不過我覺得還是搭乘火車來得自在一點,倘若荷包滿滿,則以搭乘飛機高來高去為宜。
太魯閣橫跨立霧溪大橋是首次經過,一時之間似乎覺得台九線也有改道過,因為過去並未如此平直順暢,路旁櫛比鱗次的商家也不見了,世事真是如浮雲蒼狗,變化萬端,隔幾年再來,我想又會改變程跟現在不一樣了吧?過了鐵橋兼程北上,過去在橋頭攔車臨檢的警察北北,今天偷懶沒有出來。
好長的隧道與層層的山巒疊翠映入眼簾,真是美麗漂亮世界級的風景。我想全線如果都能夠變成地下化走隧道通過,蘇澳花蓮間的交通應該會更好、更順暢吧!一山轉過一山,一座隧道接著一座隧道,開得暈頭轉向,腰酸背痛不已,真是不好玩啦!
到了蘇澳也顧不得這裡有冷泉可以泡湯,路邊加滿了油料,也把灰頭土臉的車子洗得清潔光溜,這時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白搭。堅持走台九線,路上車速甚緩,不解其意,大概蘭陽開車族比較遵守交通規則吧,慢條斯理的龜速慢行,急得我差點破口大罵,或者是新手上路吧?
繞行遠路走台九甲線龍潭未經宜蘭往礁溪,上得北宜公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回首遠眺蘭陽平原,燈光點點夜景煞是好看。無線電早就傳來九彎十八拐第三灣大貨車輾斃機車騎士,腦漿四溢,聽到令人作嘔。及至果然已覆上白布,幸好單線雙向輪流通行,尚不至於耽擱太多時間到家,出門行車在外仍以安全為首要,平安回家才是唯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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