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爹的身體越來越衰弱了,雖然三餐正常,每天也都推出來曬太陽,今天早上他要求我帶他去看醫生。以老爹的韌性與忍耐度,沒有真的不舒服是不會亂呻吟、也不會想去看醫生的。春節,年關將屆,是所有老者很難渡過的關卡,所以最近要注意著點。
老爹說晚上咳嗽,又會氣喘,肚子裡又脹氣噁心,睡不著。每天晚上聽他劇烈咳嗽,又吐得哇拉哇拉叫,心裡著實不忍心,但是也愛莫能助。年紀大了,心頭不舒服,咳嗽也咳不出痰來,無怪會咳得驚天動地了。鄰居都已經習慣了,我也沒辦法,只能給它吃藥,所以我知道他在咳嗽,就表示還活著,真擔心哪天一睡不起!
健保卡在弟弟身上,等他回來拿了健保卡,先到經常吃止咳有效的診所,包三天的藥,弄好了午餐,在飯後吃了藥,現在已經睡著了。春節診所要休息二天半,這些藥吃完春節前要再帶去給醫生看,順便把止咳化痰、清肺消氣、健胃整腸的醫藥量補足,免得過年期間不舒服,會投訴無門。看年紀大到這個程度,身體不健康也是一種累贅吧!我想他的日子過得並不舒服,可是他心裡面想些什麼,我卻也不曉得。
中午時分哥哥的小兒子,姪子帶了去年新婚的老婆從台北回來過節,小夫妻倆也不敢驚擾他。看到他倆一起回來,不就像是以前的我麼?姪女也帶著已經唸國中一年級的兒子回來看他媽媽,姐弟一起過來參觀我的魚缸及後面的魚池,還有花園,我送了十隻小莫樹蛙蝌蚪給小朋友回去飼養,小朋友喜滋滋的裝在免洗杯裡面帶回去。春節快到了,總會特別會讓異鄉遊子想回老家看看,應景也解鄉愁。
給她們看了以前小時候的照片,姐弟倆都無法相信這是他們小的時候,竟然都長得那麼醜。姪子現在仍在台北青葉餐廳當經理,太太在新光三越站前店掌專櫃,姪女先生在烏龍村開汽車保養場,是個典型的黑手,她則在家當全職的家庭主婦,育有兩女一男。哥哥早逝,不然現在兒女成群、子孫滿堂,應該也是很好命了。往年媽媽在春節期間,都會想念大兒子而暗自落淚,現在倆個都走了,應該已經在天國母子相見歡了吧?
看老爹現在還有兩個兒子輪流照顧他,以後我只有一個兒子,女兒如果又嫁得遠遠的,倆老晚景悽涼就可見一斑了,想想不禁唏噓不已!早知道也多生幾個,古人不是說過:「養兒防老」嗎?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就在眼前。不過我希望我不要活得像老爹這麼老,太孤單太寂寞了,加上身體不好,真的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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