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
作家:
麻吉兔
絕對的完美一雙手，不流汗也不發抖；
交叉在微笑的背後，暗藏危險的輪廓。
在你最放鬆的時候，絕不帶著任何感情就下手──
○●◎●○
──我贏了！
直升機轟隆隆的運轉聲蓋過了所有人驚見雷姆時的尖叫聲，坐在駕駛座的龍崎──Ｌ，安全帶沒繫就算了，還不怕死的給他蹲在駕駛座上，咬著大拇指指甲，緊盯著雷姆瞧。而位於副駕駛座的夜神月，嘴角上揚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手中緊捏著死亡筆記本，月的腦子裡飛過一幕幕畫面，包括利用放棄筆記本來接近Ｌ的詭計，也包括在搜查總部時所經歷的一切。是的，勝利與正義果然站在奇樂這！
他──夜神月、奇樂，即將成為這世界的神！
「月君，」耳邊傳來Ｌ的呼喚，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語氣裡塞了滿滿的擔憂：「你看起來怪怪的，沒事吧？」
月扯出一個笑容，「當然。」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想到，又不自覺的加大了嘴角的弧度。
「你好像很高興。」
「我們抓到奇樂了，我也終於得到一個清白。」月說，「當然很高興。」
Ｌ打開保溫瓶，喝著渡為他準備的過甜的咖啡，眼神卻不時往月飄去。「抓到奇樂後，月君就要離開了嗎？」
月揚揚眉毛，這是什麼蠢問題？「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但走的不是我，是你。龍崎琉也、Ｌ！
「是嗎……」Ｌ將臉埋至雙膝間，喃喃自語：「也對，抓到奇樂後，我們就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
不理會Ｌ的神經病，月揚揚手中的筆記本：「龍崎，讓我來比對筆記本的內容吧？」Ｌ沒有回話，月也就當他答應了，轉身背過Ｌ，右手悄悄摸向左手腕上的錶……
──等等，我在幹嘛？
月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他剛剛，想殺了火口？月皺眉，他很確信，有一瞬間，他甚至想連Ｌ也一起殺掉。
怎麼回事？
握著筆記本的手微微顫抖，心底好像有個聲音，屬於奇樂的靈魂。命令他、命令他……
立刻把他殺了，龍崎、Ｌ，把他殺掉！
「嗚哇啊啊啊啊！」月放開了筆記本，抱著頭，他放聲尖叫。好痛、不要，走開！！
「月君！」Ｌ抓住他的手腕，試圖讓他冷靜，「月君，你醒醒，月君！」
○●◎●○
開始的感覺，不會痛；放大的瞳孔，就像作夢。
幸福的錯覺，很溫暖、很包容，也許還期待……
○●◎●○
「月君！」Ｌ搖著月的身體，沒反應。「月君，你醒醒，月君！」眉頭緊皺，他喊得更大聲了：「月君！」
月猛然睜開雙眼，重重的喘著氣，髮絲因為冷汗緊貼著臉龐。本來就白皙的臉龐因為驚嚇而更顯得蒼白。場景已經不是直升機內了，而是他和Ｌ的房間。「龍、龍崎……？」還帶著夢境中的驚恐，他抓住Ｌ的衣角，現在，還是在夢中嗎？
月抿了抿嘴，伸出手，他緊緊抱住Ｌ。「月君？」對於月的主動，Ｌ感到又驚又喜，但關心仍然遠大於這些情緒。他坐起，將月摟在懷裡，「做惡夢？」
月沒搭腔，只是將臉埋進Ｌ的胸膛。他現在只想窩在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好好的靜一靜……
見月沒回應，Ｌ輕輕一笑，低下頭，他在他的耳邊低喃：「再抱下去，後果自行負責喔？」
○●◎●○
這是致命的衝動，你不懂，我不懂。
究竟殺手為什麼存在？因為愛，還是未知的未來？
○●◎●○
Ｌ才剛說完，一個拳頭立即貼上他的臉，由於力道過猛加上他毫無預警，Ｌ就這樣往後摔了出去，當然也包括了和他鍊在一起的月。「……會痛喔。」Ｌ說著，但不是正面向月，而是成倒立狀躺在牆邊。
「誰叫你要說那些奇怪的話！」月說著，一邊揉著撞到地板的額頭。什麼叫後果自行負責？講得好像他們要、要……
龍崎翻了個身站好，慢步走向月。月忽然念頭一轉，不對，龍崎該不會又要講什麼一下還一下吧？一想到這，他立刻警備起來──
「你沒事吧？」Ｌ摸向月微腫的額角，「我好擔心。」
月一愣，緊盯著Ｌ。他蒼白的臉上還有兩塊紅印在，一個是他打的，另一個是撞到牆壁弄的。「如果你有麻煩，可以直接跟我說無妨。」Ｌ說著，輕輕捧起月的臉龐，「讓我保護你，好嗎？」
毫無防備的，Ｌ的雙唇貼上月的。月睜大眼睛，但在他的腦神經全部接上之前，Ｌ就離開了月的唇，嘴角漾起勝利的微笑。
「你……」月有些語塞，白皙的臉頰立刻浮起大片緋紅。
「很晚了，繼續睡吧。」
Ｌ笑到，伸手要抱起月，但立刻被打斷。「我、我自己去。」月說。可惜的感覺立刻讓Ｌ洩了氣，「對了，」月像是忽然想到了甚麼，抓住了Ｌ的衣襟。「一下還一下。」
沒等Ｌ反應過來，月往前一傾。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便立刻離開。月立刻轉過身，爬回床上鑽進被窩裡。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紅得發燙的耳根已經足以傳達他現在的心情了。
○●◎●○
心情放鬆搖擺，在你三百米之外；數著心跳等待，所有念頭全拋開。
○●◎●○
兩秒後，Ｌ的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剛剛、剛剛月吻了他耶！「月君──」Ｌ連忙爬上床，拉著棉被，「月君，再一次！」
「不要。」月拉起被子把頭埋進去，斷絕Ｌ的音波。
「再一次，再一次！」
「不要。」
「再一次嘛！」
「你很煩耶！」月猛然拉下棉被，想擺副臭臉給他看，沒想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Ｌ的臉部大特寫。這倒十足把月給嚇了一跳。
「月君？」Ｌ睜大了眼睛，咬著姆指，滿臉寫著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期待。真是有夠像小孩子，月輕笑，剛才不是才用大人的口吻說要保護我的嗎？
月嘆了口氣，「就一次喔？」十足哄小孩的口氣！不過這對Ｌ來說也夠了。
○●◎●○
鎖起來，進來，這美麗的悲哀。
這是愛，就是愛。全世界都不明白……
○●◎●○
「月君……」Ｌ俯下身子，附上了月的唇瓣。月的唇，真的好甜、好軟，就彷彿毒品般，只要品嚐一次，便會無法自拔的陷下去，每次都想要更多、更多……
「唔、龍崎……！」
感覺到Ｌ的啃咬，月急著想推開他。但已經來不及了，Ｌ壓著月，將他的兩手分別扣住。他伸出舌頭，輕舔著月的貝齒，但他似乎不打算屈服，死抵著他的入侵。「月君，嘴張開。」離開他的唇瓣，Ｌ皺眉，姆指輕磨著他微腫的下唇。「快……」
月緊抿著嘴，狠狠的瞪著他。那表情彷彿咒罵著：『我說過只有一次的！』
「這樣根本不夠……」Ｌ低喃，頭輕靠在月的頸窩，「月君，給我，好嗎？」他輕咬著月的耳垂。
明明是個問句，為什麼聽起來這麼不容拒絕呢？
○●◎●○
心情停止搖擺，在你三百米之外。
感覺飢餓難耐，需要你填滿空白……
○●◎●○
原本打算掙扎的，但在Ｌ含住耳珠的那一瞬間，月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酥麻的感覺刺激著他，他幾乎使不出力氣，只能任由Ｌ擺佈。
Ｌ的嘴角再度上揚，挑釁的問到：「不掙扎了？」
月不作聲，他總覺得今晚Ｌ笑的次數特別多，而且都非常刺眼！
Ｌ再度低下頭，嚙咬著月的唇，這次月沒有反抗，他輕輕一撬便開啟了他的貝齒。Ｌ迫不及待的嘗過他嘴裡的每一滴芬芳，並挑起他的舌尖，與自己的纏繞著，一直到月因為無法呼吸而拉扯著他的衣角，他還覺得有些無法自拔。他放開月腫脹的雙唇，沿著嘴角一路往下，並在脖子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重新獲得自由後，月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還不忘狠狠瞪Ｌ幾眼。可惡，這個色胚！
解開了月睡衣的鈕扣，Ｌ繼續種下他的記號，並特別停留在他胸前的粉嫩。時而輕舔時而嚙咬的刺激讓月有些把持不住，但礙於面子問題，他只敢悶哼一聲。
「不要忍耐，」Ｌ笑到，一隻手加入了他的行列，「這裡隔音設備很好，夜神先生聽不到的。」拇指與食指緊緊扣住另一邊的蓓蕾，Ｌ加重了他的力道。另一隻手也繼續下移，解開了所有的扣子。
這傢伙──！月原本打算回嘴，但加倍的刺激只讓他的話語變成變調的呻吟。
月的身體真的很誘人，Ｌ開始不滿足於胸前的兩點，他伸出舌尖，繼續往下游移，最後落至月的下腹。
呼吸開始顯得不穩，月的臉頰染上一抹紅暈，原因全來自被Ｌ握住的下體。
Ｌ掃過月的表情，握緊了手中的物體，開始上下套弄。
「唔……」月拉扯著床單，褐色的雙眼慢慢冒出一些水氣。Ｌ的指腹摩擦著他的頂端，舒服的感覺直衝往他的腦門。「唔……啊啊……啊──！」月弓起身子，全身緊繃，快感已經累積到了極限！他閉上眼睛，使盡力氣往那狹窄的洞口宣洩出去……
Ｌ放開手，銀絲隨著他的手指，拉出一條美麗的弧度。毫不遲疑的，他將月的愛液全數吞下。「好甜哪。」他笑道，月則是別過頭去，重重的呼吸，不願意看他。
接著，L側身從床旁的抽屜裡拿出一條軟膏，擠了一點在手上，「可能會有點痛，忍耐一下。」說著，他低下頭輕吻月的鼻樑，手指猛然朝月的幽穴內一刺。
突如其來的灼熱及刺痛感讓月不慎叫了出來，他皺緊眉頭，手探往下身，急著將Ｌ的手指抽出。
「這樣不行喔，月君。」Ｌ皺眉，從口袋內掏出手銬的鑰匙，將自己的手銬解開，繞過床柱，扣在月的右手上。「對不起，但也只能這樣了。」
月感覺到他的臉頰更熱了，現在的動作無疑讓他更加裸露。不整的衣衫，從Ｌ的角度看下來，簡直是一目了然。
Ｌ再次探入月的後庭，但這次動作明顯沒有剛才的莽撞，他的中指在裡頭緩緩抽插著，待月的後庭接受了他的手指後，他又插入了第二根。
「唔嗯……」月悶哼一聲，但只微微扯動了一下鎖鏈。因為找不到施力點，他只好緊緊抓著鍊條。L的手指也隨著後庭逐漸的鬆弛及適應開始加快速度。就在他將手指完全插入月的後庭時，月的身子突然弓起，呻吟聲也變得有些顫抖，「啊啊──……」
「是這裡吧？」Ｌ插入第三根手指頭，對準方才那一點，全力按揉下去。
「嗯啊……啊啊啊……」月痛苦的拉著鎖鍊，淚珠從眼角滑落。情不自禁的，他開始叫起Ｌ的名字：「龍……啊啊……龍崎……啊……」
Ｌ微微皺眉，雖然明知道月是在叫他，但現在從月口聽到其他名字，還是讓他感覺很不爽，「叫我Ｌ。」Ｌ說著，扣住了月的下巴。
「Ｌ……艾……Ｌ……嗯啊啊……」直衝腦門的快感讓他語無倫次，他仰起頭，全身克制不住的顫抖，嗓音則因為快感而有些走調。
突然，Ｌ抽出了他的手指。月重重的喘息，雙頰因為情慾而染上一片嫣紅。他雙眼迷濛，直直瞪著天花板。腦子嗡嗡作響，幾乎沒辦法思考。
接著，一個問句竄入月的腦海中──
──Ｌ呢？
他皺眉，因為根本沒力氣移動身體，他只能直直瞪著天花板。為什麼Ｌ還沒有碰他？他去哪裡了？
──Ｌ不會是，離開他了吧？
月一驚，立刻要自己消掉這個念頭。不可能，Ｌ不可能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他的！他閉上眼，緊咬著下唇。不可能……
「月君？」一聽到熟悉的呼喚，月立刻睜開眼睛，果然Ｌ就在他的面前，「別咬，會受傷。」他說，輕撫著月紅潤的下唇，並在上頭印下一個吻。
「Ｌ……」不管手銬了，他伸手還住Ｌ的頸項，昂首就是一個吻。「我還以為你跑掉了……」
「我怎麼可能丟下月君跑掉？」Ｌ說著，解開了月的手銬。他手腕因為過於用力的拉扯，產生了一道觸目的紅痕。「這個，」Ｌ心疼的吻了吻他的手腕：「疼嗎？」早知道他就不該一時衝動給月銬什麼手銬了……
「答應我，」月君再次伸手，將Ｌ的頭按下，「不要離開我，好嗎？」方才的夢境又再度在他腦海中浮現，他怕，他好怕有一天會失去Ｌ。
──而且還是自己親手殺了他……
「我答應你……」Ｌ說著，在他的額、眼皮、鼻樑落下一個個細吻。
月漾起一個迷人的笑容：「謝謝。」
Ｌ的呼吸有那麼一刻不穩，他低吼一聲，扣住月的腰，用力一挺。
月悶哼，緊緊抓著Ｌ的肩膀，秀眉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糾結在一起。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前戲，月並沒有流血，但一個只是單純拿來解決生理問題的地方突然被塞入龐然大物，還是讓月感覺十分不適。
「月君……」Ｌ低呢，吻去月掛在眼角的淚水，下體也慢慢的推入。輕吻著他因為疼痛而泛白的唇，他感覺到月的雙手越捏越緊。明知道月很痛苦，但他的下腹彷彿烈火燃燒般，怎麼也停不下來。「我要開始動囉。」他說，開始規律的拉出，挺入，而且每次都越來越深入。
月閉上眼睛，拼命要自己穩住呼吸。剛開始的感覺是很痛，但隨著Ｌ的深入，疼痛中居然冒出絲絲酥麻的快感，而且很快的就被它取代。「嗯……啊啊……啊啊啊……」Ｌ剛才的一撞，撞到他的敏感處。月緊緊抱住Ｌ的頸子，呻吟聲不住從口中流洩出來。酥麻的感覺流遍他的全身，腦子裡一片混亂，雙腿不自覺的環上Ｌ的腰身，承受著他一次次的撞擊。
Ｌ滿意的看著月越來越投入狀況，替他舔去從他嘴角滑落的液體後，Ｌ更加用力的往內一挺。月的聲音忽然卡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月君，我不會離開你。」Ｌ說到，將分身拉出一點後，馬上又頂撞至更深處，「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嗯啊……啊啊啊啊……啊哈……」月的呻吟開始帶有些哭腔，腰臀也隨著Ｌ的抽送擺動。「啊……艾……Ｌ……」
「嗯？」汗水沾濕了Ｌ的黑髮，黏上他蒼白的雙頰。
「用力……給我，拜託……」月的雙眼半闔，努力擠出三個詞，接著便在Ｌ的刺激下放聲呻吟：「呀啊……啊啊啊……啊哈……啊──」
在接到月的允諾後，Ｌ更加大幅度的抽插。老實說他剛剛一直在忍耐，怕傷到了月，但現在，他什麼都不管了。
「啊啊啊……呀哈……啊啊啊啊……」月搖著頭，他感覺他的思緒離他好遠好遠，只留下全身的蘇麻，以及Ｌ的味道……
Ｌ悶哼了一聲，接著便不再挪動。全身的力氣化為滾燙的液體衝入月的體內。「月君、月君……」他褪出他的後庭，低頭親吻著月，「我愛你，好愛好愛……」
「嗯……」疲憊的月露出淺淺一笑，「我也是……」躺在他的臂彎，沉沉睡去。
○●◎●○
鎖進來，進來，這美麗的悲哀。
這是愛，就是愛。只有你明白……
○●◎●○
──我贏了！
直升機轟隆隆的運轉聲蓋過了所有人驚見雷姆時的尖叫聲，當所有人都緊盯著死神雷姆時，月嘴角上揚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手中緊捏著死亡筆記本，月的腦子裡飛過一幕幕畫面，包括利用放棄筆記本來接近Ｌ的詭計，也包括在搜查總部時所經歷的一切。
月的眼角喵向Ｌ，此時的他蹲在駕駛座上，深邃的雙眼緊盯著雷姆瞧，似乎是沒注意到月的轉變。
奇樂和Ｌ，本來就不可能。
「龍崎，讓我來比對筆記本的內容吧？」Ｌ沒有回話，月也就當他答應了，轉身背過Ｌ，右手悄悄摸向左手腕上的錶。錶底滑了出來，裡頭夾著一張死亡筆記本的紙片以及一根針。
○●●○
絕對的完美一雙手，不流汗也不發抖；
交叉在微笑的背後，暗藏危險的輪廓。
在你最放鬆的時候，絕不帶著任何感情就下手──
○●◎●○
月拿起銀針，刺破了手指。利用他的血在紙片上緩緩寫下他的名字。
Ｌ‧Ｌａｗｌｉｅｔ
沒錯，是他告訴他的。月笑著，笑他的癡，笑他的傻，笑他不該這麼大意的告訴他他的名字。
他──夜神月、奇樂，即將成為新世界的神！
有生以來最漫長的四十秒。
「月君。」耳邊傳來Ｌ的呼喚，月轉過頭，發現他正看著自己。
「怎麼了嗎？」心虛，他立刻將錶蓋蓋回。
「沒有，只是忽然想跟你說，我愛你。」他說著，將月的耳機取下，勾起一抹微笑，「我愛你，月君。」
月一愣，這傢伙，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Ｌ微微往月的方向一側，傾身，在他的唇上附下一個吻，「請你記住這點，好嗎？」
「你幹嘛講得好像是要死掉了一樣。」月乾笑著，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他差點窒息。
２７、２８、２９……
Ｌ只是笑著，打開渡為他準備的保溫瓶，將裡頭過甜的咖啡喝完。
人在死前，是不是都會有這種冥冥的感覺？月暗想。
３６、３７、３８……
「龍崎，」月皺眉，他感覺心臟彷彿被人用力壓住般，好悶，好痛，好難受……
３９、４０！
匡啷的一聲，保溫瓶應聲掉落。龍崎抓著自己的衣領，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刷為慘白。「龍崎！」早該料到有這種結果的，但他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伸手去接住龍崎倒下的身子，他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龍崎、龍崎？」
回應他的，是刺耳的警笛聲……
○●◎●○
在你最放鬆的時候，絕不帶著任何感情就下手──
──從來不回頭！
○●◎●○
龍崎死了，同時也送走了他的三個名字，道努、科伊、Ｌ。
為了不要驚動國際，Ｌ的葬禮是秘密進行的，渡看起來十分難過，不只是因為華米之家培育出來的一個人才的過世，還有他養育十七年，視之如自己親骨肉般的孩子……
日本搜查本部的人一致同意由月來接替Ｌ的位置，因為他是唯一受到Ｌ的肯定，也是Ｌ唯一的朋友。
喪禮當天，是個晴天。
月默默的站在前方，面無表情的看著黑衣人將Ｌ的棺材放入地洞，看著他們拿起鏟子，看著他們把泥土一把把鏟回去。每一聲悶撞，都彷彿撞著他的心。
他很清楚，Ｌ是被他殺死的，是他用死亡筆記本殺了他。
「月，」松田拍拍月的肩膀，「喪禮結束了，該走了。」
月點點頭，「我想再待一下，等會自己回去。」
可能是把它當作朋友最後的告別吧，松田什麼也沒說，便跟上次長他們離開了。
月渡步至墓碑前，上頭刻著Ｌ的本名，接著一片空白。「艾爾‧羅萊特……」月笑到，輕撫著光滑的大理石墓碑，「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離開我的嗎？」
明明，是自己殺了他的……「你早就知道我是奇樂了吧……」他喃喃自語，漂亮的頸項垂了下來，「為什麼要輸……」雙肩止不住的顫抖，兩手壓著墓碑以撐住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為什麼要讓我想起我愛你……」
天空是一片湛藍，沒有半絲雲朵。但卻有水滴落下，沾濕了Ｌ的墓碑。
──被寫在這本筆記本上的事物無法更改。
已經，不能回頭了吧？月仰起頭，淚止不住的流下。
殺手，是永遠都沒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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