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六去參加家族排列的聚會
那是幾個要升級的治療師
所開的固定每月一次的練習會
四個治療師中 有一個是我研究所同學大蛇丸
他們四人一人練習一場 然後一天就結束了
我從沒看過大蛇丸做治療
有點想看看他的狀態 心中還懷著對他的偏見
很怕被他吃了
不過這次觀察下來 其實他變化滿多
越來越穩定 不像以前那麼要擺佈人 那麼偏激
雖然還是有點古怪 不過找他做治療應該不會被傷害了
然後我要到了一次做排列的機會
(行話是,要到了一次個案)
關於我與父母界線的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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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還是耿耿於懷
某個路邊的治療師(註1)給我的當頭棒喝
當我要擅自帶母親去做催眠治療時,他說小孩介入父母的問題注定是失敗的
我想他是對的
可是這句話對我還是太抽象
我也有很多的不甘心跟不服氣
就讓排列來揭露真相吧
為我排列的治療師 同意那個路邊治療大師的看法
(因為那是海寧格的金玉之言)
他也同意可以用排列的方式
讓我清楚與父母的界線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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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族排列裡 不用真的全家都到場
只要人夠多 找出特定的『代表』來扮演家人就行了
雖說扮演 可是其實是放空
放空讓宇宙來引導 然後就真的開始『代表』了
我參與家族排列的機會不多
有機會看過很好的治療師做排列(王理書、郭懷慈)
之前妹妹也曾遇過不太穩的治療師,
知道治療師的功力還是很重要
慢慢的 我從家族排列學到一些道理
例如要敬重父母與祖先
往往家族未解的議題 會一代傳一代展現於兒孫身上
原來以為是個人的議題,
追本溯源才發現那是像詛咒般好幾代的傳遞
每每看到這種叫出祖宗十八代的場合,我都有一種華麗、悲哀的震懾感
每個成員要被看見,死掉的、不被家族承認的
他們的影響力往往都在
『父母大、孩子小』也是創始人海寧格的重要洞見
孩子往往介入父母的問題形成三角關係,因而放棄自己的人生
孩子總是願意為了父母而死,這也是海寧格說的
夫妻及情侶關係則要平等
施與受要保持平衡
很多這些道理,我還只是從書上看來的,沒有看到那麼多排列的例子,
但我心中深深知道這些是對的。
也慢慢學習用這些觀點來重新調整自己。
當然,要讓自己糾葛的家庭關係,逐漸和宇宙的秩序相合,
有時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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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第四場
我找了三個人來扮演我、爸爸跟媽媽
一開始我用直覺幫他們排的位置,
就揭露了『我介入父母問題,形成三角關係』的現象
然後治療師不斷的請他們調整或移動位置,詢問代表們的感覺
過程很抽象,也許我目前只能記錄我記得的結論,
可是這些結論、排列完的後果如何在我生活發酵,
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1.也許我可以再後退一點,讓父母解決他們自己的事。但如果要我轉身不管,我是做不到的。
2.母親的眼神只落在我身上,當我靠近媽媽時,就會讓他們關係更惡化,也會讓爸爸不高興。
3.當我靠近父親時,母親眼神就會注意到父親了。雖然她的眼神還是有些迷濛,可是爸爸會樂意彼此的問題被看到。
4.母親跟父親各自背負了屬於他們原生家庭的議題,可是那就不是我能插手的。母親眼神不知在何方,父親對『忽略』感到特別的憤怒與敏感。
5.我能做的,就是將他們的責任還給他們。『父母大,孩子小』
我是小孩,要自己做好長大的事。
我能做的,好像就是不理他們,讓他們自己解決自己的事。
然後讓前幾代的難題,不再繼承到我身上。
6.其實我自己已經處理得很好,我跟父母的關係還算乾淨。
並沒有沾染太多屬於他們的議題,顯然這幾年我下的功夫算是有效。
關於父母的原生家庭所帶來的創傷
經過這幾年的觀察跟思考 我想我是有些底的
但全貌到底是什麼樣子 這個拼圖其實還要幾年才拼得出來
對於這些 我的感覺是好奇 想要插手的意圖倒是不多
心中一個感覺是,若能將父母的源流給還原出來
這是對自己祖先深深的敬重
最後小記一下,我對家族排列的讚嘆。
其實在排列的圈圈裡面的人都是我們,都是我們內在的某一面向,
都是內在各個種子的展現。
排列場裡的悲觀離合,也都是內在的潛能。
由一而多,是那個『一』的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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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某個路邊的治療師給我的當頭棒喝:
指的是 沒有執照 就在作心理治療的人
他們有很多是另類療法訓練出來的
功力有的很強 有的不怎麼樣
我沒有特別的貶意 『路邊』指的是他們的背景,以及比較親民的感覺
像我的老師王理書,也是沒有執照的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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