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們很少在盆地裡度過假日,幾乎每一個週末我們都要離開這個平時幾乎24小時亮著的盆地,自然地少有機會體驗每年木棉花會盛開的情景,加上那一陣子SARS的盛行,大概目光都給行人各式各樣的口罩給吸引了,而忘記沿途風光。
這樣說來雖然像是忘了一場該來的約會,但其實我心中還是一直沒有忘記另外一個重要的「木棉花同學」。
在六月畢業之後,卸下導師之職,你們互換了新導師、新教室、新制服、新同學,但是我走可以,木棉花同學他怎麼辦呢?到底我要帶走或者讓他陪著你們繼續呢?我將之視如自己的學生看待,希望種子發芽長大。後來因為嘉宏所以我相信應該可以放心託付給他,就讓它跟著到你們新教室去了。
我曾多次想起它。但是又覺得這是不是也就是它的宿命,生命機轉是隨環境變動而跳動的。對它來說生或死兩條路之差異不是決定在它,而是在外界無端難以臆測的人的身上,控制它未來命運的未必再如自然界一樣全只決定於土壤和氣候...........
思念開始後免不了繼之而來的擔憂,因為嘉宏雖然有心卻未必有對木棉花足夠的知識,而其他人雖然有能力追尋知識,卻也都未必會有興趣會去關照到生活中這麼晦暗角落中的小樹苗。我幾乎擔憂到不敢開口去問~
雙十國慶前一天,考完試好多人回來看看我,沒說什麼但是感覺得到心意,禹安、千霆、冠宇、柏宏和嘉宏那晃一圈的舉動讓我感覺開心,畢竟看見他們成長看見他們的喜悅,是幸福的。我後來也趁機試探一下問了木棉花同學~
嘉宏帶著慣有的羞澀回答,似乎還有一點歉意說它並不太好..............
當我再也忍不住,就央請他立即把木棉花同學帶來我的教室,我打算把未來的艱鉅任務交給現在我們班的的「護花使者」。現在這個班上充滿陽光,有話直說、有屁直放,這樣一個環境對於木棉花同學來說是很適合的。我想忙碌的你們的高中生活就先盡情去揮灑吧,這基礎照料的工作,就由學弟妹們接任,也許也唯有如此木棉花才會真正茁壯。
PS:等它在大一點,我想將它植入校園內的土地上,十年或更久以後成一顆大樹,然後跟大家一起在樹底下相聚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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