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教授好:
當大家都幸福快樂的在歡樂過年時,教授在美國靜靜的觀看,這真讓我捨不得!教授原本是一位快樂的人,不但自己快樂,更帶給大家快樂,實在是不應該享受寂寞的呀!所以,我要寫一封信「慰問」您啦!尤其是,您把「褚小英隨筆」從頭到尾看過一遍,並且時常回應,真讓褚小英感動極了!褚小英要用力給您鼓掌啦!啪啪!啪啪!啪啪啪!
褚小英很愛教授,所以拜教授為師,時間過得飛快,我們師徒相識近四十年了,可是一切的時光和背景,都好像只是昨天的事。教授讀書時,座號是一號,無論考試啦上台啦,都是從您開始;教授從來不抱怨,只要一站到台上,就展現出那小酒窩的笑容,一種「很習慣」的感覺。我當時心中是充滿崇拜佩服的,怎麼會有如此快快樂樂的人,「逆來順受」,而且聲音優美,只要一開口,金嗓子的旋律,就飄呀飄的,一直飄送出來,繞樑迴旋!鄉下人的我,連個國語都說不好,就常常愣在那裡,不知自己置身於何處?
教授對每位同學都很好,尤其對我好。我到中壢的白馬莊去拜訪林老師,教授就來接我,帶我去林老師家;我要回學校了,教授又來帶我去坐車。端午節近了,教授帶粽子來學校給我吃,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就邀請我:「端午節到我家來。」我和現在的國家游泳教練潘,就真的到教授家去了。教授的父親是校長,為我們盛湯倒汽水,教授的媽媽除了親手製作各種不同口味的粽子之外,更以滿桌的佳餚款待。客家話,我一句也不懂,但是我深深感受到那份疼惜與熱情,伯父伯母就是把我和潘當女兒看待的。
教授和我不太相同,教授您是聰明不太用功,徒弟我是用功不很聰明。教授是通學生,我是住校生;教授的頭髮在外面給店裡的人剪,卻帶著剪刀來寢室為我們剪頭髮。教授參加土風舞社,去跳大專院校杯,南征北討,比賽不斷;徒弟我什麼也不會跳,只想學寫詩,成天躲在角落裡。這樣,居然師徒感情很好,互相吸引,可能當時大家都年輕都誠懇,也有可能,因為上輩子就認識了,所以彼此越看越順眼吧!褚小英讀的這一個班,真的是如此,不只是和教授,大家,每一個同學,都是彼此以誠以愛相對待。而且,和藹可親的老師們,疼愛每個學生。
親愛的教授,您說徒弟我適合當「濕人」作家,不適合當「會計小姐」;其實,我也不適合當音樂家。我後來「改行」讀語文,是曾經有過一個念頭,想要寫出很藝術、很優美的歌詞,來給您啊,如月啊,老潘啊,唱的呢!一直,一直,尚未成功耶!以前,浩如說要作曲,現在,老B說要作曲。真的,這是一件我進行中努力的事情呀!只是到現在,還沒有影子啦!哈哈。
親愛的教授,以前寫信是「紙短情長」,現在打字是「意猶未盡」,好像也沒有「說」些什麼,眼睛就該要休息一下啦!這樣啦!以後再繼續,好嗎?新年快樂!大家都忙過年,我做代表,給遙遠的地方的您寫封信,致上問候的心意。過了年,貴婦們都各就各位以後,一切就會恢復正常了啦!
健康快樂
徒弟 褚小英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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