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英東飄西泊過日子,從朴子流浪到台北,每天走過來走過去。在家裡,除了睡著,當然走來走去;在學校,除了上課,也是走來走去。因為是小人物,所以遇到要「開會」時,總是特別認真。除非分不開身,否則無論大小「會」,一定參加;因為是小人物,當然是沒大事可忙,所以無論什麼「會」,凡是該輪到或被派到,一定出席。大概是做學生時,被「點名」,點成習慣了,才會如此!
這一次,褚小英想開會,打電話給小時候的班長,問:「上次班長說,要喝咖啡,是什麼時候呀?」班長說:「好呀!好呀!來喝,來喝。」於是有了這個聚會,班長、安純、阿章、褚小英,四個四十年前的同班同學,開了一個會,同學會。四十年沒見面,聲音、樣貌,都有一些改變了,卻都能一眼就認出彼此來。大家回憶小時候的種種,印象深刻的事錯不了,存有共同的回憶;當然也有個人獨特難忘的事情分享。
班長算是退休了,在修身養性之中;另外三人都還在為生活打拼。我們擁有優質的老師教導,因此,大家都幸福快樂的成長。褚小英走的是比較平順的路,所以沒有登到山頂,也沒有傲人的表現;日子都過得去,對人生就沒有深刻的體會,沒有虔誠的宗教信仰,愛喝咖啡,愛吃甜點,有時候忘記該吃素的日子。同學們可不是這樣子了,褚小英覺得這三位都太優了,太傑出了!阿章先生,學理工,沒有受過音樂教育,能自製樂器,作曲。班長和安純都是積極打拼的人,班長自己經營事業有成,安純擔任公職,她們對人生不是沒有體會,卻能夠笑咪咪,還保持一頭烏溜亮麗的頭髮;愛做白日夢的褚小英,頭髮灰白,好像經歷了什麼人生的滄桑一般。呵呵,同學就像兄弟姊妹一樣,要互助合作、相親相愛,是不能相比的呀!
阿章先生說:「聽到三位姑娘講話,都用台語,都可以,為什麼我小時候講台語,就要被罰勒?」呵呵,時代不同啊,那是小時候嘛。安純說:「那是班長罰你的唷!」班長說:「那是老師說要罰的,我只是執行任務,不能怪我。」阿章又說:「我很窮耶,好不容易才要到幾毛錢,都被罰光了,很可憐耶!」大家都很開心的笑了!那個時代在推行國語嘛,怎麼能怪老師呢?現在推行母語,還有閩南語課呢!多語文競賽項目中,有閩南語演說,閩南語歌唱比賽呢!
開會也討論到教養子女的責任問題,班長和阿章都親自仔細的教過孩子數學,把孩子教得很會,安純沒說她有沒有教孩子功課,我反省自己:數學我不太會,有把他們送去跟老師學,自己沒教過。我教孩子什麼呢?是教大隻的寫日記吧!好像還有教小隻的讀經,但是他不喜歡,所以後來,就沒有了。愛孩子,褚小英是很愛啦,可惜心有餘力不足,孩子小時候,做媽媽的也是很忙啦!
開會從下午兩點到四點半,我們還有拍照留念。班長宣布散會時,大家都希望下次再來,褚小英吃了很多東西,好像晚餐吃過了一樣,但是依依不捨說再見之後,還是回家煮晚餐了。同學會,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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