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問我,你看過這本書嗎?《追風箏的孩子》「沒有。」我搜尋記憶的天空,好像沒有,於是回答。「那,你先看。我看過電影了。」她說。孔子時代,是車馬衣裘與朋友共,現代應該加個「書」;尤其是在熱烈提倡閱讀的時代。我帶著書兩三天之後,「正式」開始看,才發現:這本書是沒看過,但是以前某次讀書會時,君竹老師分享過。我對故事的架構發展有一種既模糊又熟悉的感覺。
在與煥升的「電腦談話」中,我說剛看完這本書,「很感人,很人性」。事後,我覺得不對,應該說,把人性描寫得很犀利很透徹,其實,裡頭有許多「不人性」的情形。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有人性;小說本來就在寫人,能將人性刻畫入微,能引發共鳴,那就成功了。
三月二十日,國語日報少年文藝版登了〈挑一隻風箏吧〉,正好就是介紹這本書拍成的電影。以「風箏」為中心思想來抒發,結論是:「許多風箏在喀布爾的天空飛舞,只要有一隻風箏,天空就屬於你。」以前,我從來不太認識或關心「阿富汗」這三個字,小時候,還為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取這個「名字」,感到很新鮮很好玩。
書的作者是一位醫生,喀布爾人,名叫卡勒德‧胡塞尼,他的父親是一位外交官,為了政治庇護,全家移民到美國。這本書的銷售量已經超過一千萬冊了,翻譯者李靜宜,文筆流暢;我喜歡裡頭的好多個句子,「為你,千千萬萬遍」,就是其中的一句。
故事以第一人稱,從主角阿米爾小時候說起,阿米爾與同父異母的弟弟哈山之間,經歷了許多誤會、甚至戰亂、生離與死別。沒有了媽媽的阿米爾,為了爭取父親的疼愛,有許多人性的掙扎;可是純潔善良的哈山卻始終與生俱來的,崇拜與愛護阿米爾;哈山一直到離開這個世界,都未曾懷疑、也不知道真正的父兄是誰?書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在無情的戰火下,即使再高貴的人,也要學習「放下」,放下名利,放下尊嚴。有身分地位的人去加油站做工,大學教授流浪街頭行乞,人生彷彿在夢中,種種悲歡離合,料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讀小說是在體會人生,風箏是一個象徵,當每個人像風箏一樣自由飛翔於天空之時,並非了無牽掛,那風箏的線就是一個根,也許是一個人的思想,也許是家庭的親情,也許是社會的輿論。上天有巧妙的安排,讓阿米爾夫妻「無因不孕」,他們領養了索拉博;而哈山夫妻是因為捍衛家園被害的,阿富汗人重血緣,這可謂「天意自在」了。文字的細膩,經常有演員無法完全表達的境界,所以看了書,還要去看看電影,就可以知道電影拍得好不好了!人非聖賢,因此人生的種種考驗,讓人不斷的學習與成長,好面對困難和挑戰。
書即將看完時好幾次停下來,去看看總統選舉的計票情形,再繼續看書。天空是藍的,草地卻不能不是綠的,一切的一切,上天自有安排。這幾天,褚小英思考著大大小小的問題。想歸想,生活作息,上學下班,一切如常,千千萬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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