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再看到這本書的封面,
心裡仍會飄過一私淡淡的愁,
特別是在自己經歷過當中的些許矛盾掙扎的同時,
死亡和我的距離已隨著幸福的到來化作記憶中的一個節點,
曾經在那節點邊緣之前後,心裡巨大的無奈與不解的痛楚,
鮮明地烙印在生活的每一處,一呼吸就能感覺到心跳的巨響,
尼古丁和酒精之間,我的墮落與不安仍無法獲得平復,
唯一的救贖是每每看到邱妙津文字裡的淚痕,
我知道曾經有人也在相同的路上走過。
那一年坐在台下看魏瑛娟導的舞台劇“ 蒙馬特遺書”,
舞台上舞者狂亂撕書已然迫入心扉的逼近我心裡最冷的絕境,
淚不止,心裡一點一滴被撩起的傷口,黑色的血迸出,
一個人看完劇的落寞,我不知道自己走進了什麼樣的一段旅程,
好久了,不曾在記憶起這樣的一段過往,
想是後來的幸福將我帶離那絕境。
邱妙津的死,有著不少討論,
她對拉子文化的貢獻是將那些隱含在台面下的悲劇,
赤裸裸地鋪陳出心裡孤寂與矛盾交戰的衝擊,
活著比死了還沈重的負擔,愛情與社會價值觀的剝削,
作為一個愛女人的女人,卻被認作是最大的原罪,
不為社會所容,更或者說,不為她自己所容。
再回歸到面對原生家庭的矛盾,
我自己在經歷出櫃的過程中,從就不以為有對錯,
真實地去面對自己已經不容易,怎麼有力氣再去背負父親眼中的道德十字架,
的確,這社會沒有它表面上所呈現的自由開放,
即使在紐約,在我上課的教室中,
老師也都會以調侃的態度來應對“Homosexual”的字眼,
且不論老師是否針對 “Homosexual”持有怎樣的立場,
這的確是一個帶有禁忌色彩的話題,
同學更異想天開,想要設計一個Logo給Lesbian/Gay 的廁所標誌,
而她的出發竟是想要讓大家更接受,於是除了男生女生的標記外,
必須再有另一個標誌專門給 Lesbian 或Gay使用,
Why? 因為Lesbian 和Gay 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有這麼多似是而非的論調,我在心底狂笑,卻同時感到可悲,
這就是我所處的自由開放的國度。
還有一個同學要設計 Ellen Degeners show的LOGO,
她用了一個男生一個女生的符號,代替ellen中的兩個英文字 "l"
她的構想是因為Ellen Degeneres從straight 到 lesbian,又回復到 straight...
後來老師要同學投票,要用兩個女生的符號或是用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這些種種都在反應一個事實,這社會存有太多的偏見太多既定的價值觀,
即使每天都有人在高喊自由平等,但自人類有文明以來,從來就沒有自由平等,
或者該說只有比較級的自由平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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