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不上絕對的悲觀,我只是喜歡鬱鬱寡歡的感覺 】
是不甘寂寞吧,我想。
一如往常,那是個壟罩嚴重光害的夜晚…。
女人掩面啜泣著,自始至終她還是沒能將愛情搞懂。
就像生物統計、微積分,向來不屬於她的強項般無力。
縱有著燦爛如向日葵般的笑顏,難免因她的濃烈傷感而凋零憔悴。
怪不了誰的,她心知肚明。
結束了一場潮濕的雨季,心卻凍的跟西伯利亞一樣的寒冷。
瑟縮天台的一角,腦海卻始終徘徊著男人離去時的冷漠無情。
對她而言,簡直是污辱至極。
或許彼此壓根兒不曾愛過吧?
若真有愛,又怎會捨得讓彼此走上陌生人一途!
之後便順勢從口袋裡拿出那唯一合照的相片,
趁還沒後悔之前,忿忿將它揉毀。
【再見,唯一的紀念】
十層樓高,她掂著腳尖俯身發呆著。
拿掉車水馬龍,凌晨三點的台北倒有點返璞歸真的氣味。
不小心讓一顆淚珠作了高空彈跳,那淚珠非粉身碎骨不成了。
那又如何?
即便此刻我給人間蒸發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按奈不住的難過讓喉嚨又作一陣哽咽。
曖昧未明的夜中,連移動的烏雲看起來都很憔悴。
她跌坐在地,試圖從一堆空酒瓶中找出一個奇蹟。
【酒精或許真能麻醉些甚麼,怪不得有人創了借酒澆愁的字眼!】
啤酒只能孕育啤酒肚的,對海量的人真是不痛不癢。
但這些酒精對決心買醉、不勝酒力的她卻綽綽有餘!
是該醉了,滿頭暈眩。
所有的直線在她渾沌的腦袋裡頭全給扭曲成弧線。
渾身酒氣,跌跌撞撞。
天外飛來一陣勇氣?還是腎上腺分泌的激素?
她輕閉上了眼,不加思索的攀爬上了牆桓緣,
沒留下告別,作飛翔姿態跳下了樓。
【翌日清晨,早起掃街的婦人一聲尖叫,將整街的居民喚醒】
告別式的當天,風和日麗。
棺木的周圍,擺滿了向日葵,是她生前最愛的。
男人來過。
躺在棺木裡的女人知道。四周多了一份沉重愧疚的空氣。
在街角的盡頭,另一個撐著傘的女人,
不安的頻頻用餘光掃著男人的下落。
【她是隸屬別的男人的】
她和他一直清楚。
【最苦的絕不是墜樓自盡的女人,女人蒼白著臉色淒厲的冷笑著】
又是一個四角故事……。
【End】
PS:照片來源:6/23,Room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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