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打球 是我的習慣
叫你起床 是我的工作
陪你心煩 是我的義務
我很希望
和你牽手 是我的權利......
吳志毅，16歲，英文小老師
馮子浩，16歲，只是一個籃球打的還可以的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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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們倆站在樓頂上，子浩靠著欄杆往下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爸媽的事嗎？」子浩突然開口問我。
「嗯，記得...」我說。
「我爸，在大陸做生意，剛剛那個男人，是我爸的朋友。」
「他和我爸有生意上的往來，也常常幫我爸介紹一些生意，所以我爸很感激他。」
「我爸就長年待在大陸，久久都沒有回來，接下來...」
「嗯...我猜到了...」那個男的接下來會做什麼我也猜到了。
「......我媽要和我爸離婚，就因為那個男的。」
「我爸也因為生意失敗，周轉不過來，病死在大陸。」
「你說，我怎麽可能叫那個王八蛋爸爸呢？」子浩看著樓下說。
子浩低頭看著樓下，眼中的淚水流過他的臉龐，劃出，一道弧線。
子浩就只是靜靜的讓眼淚往下流，沒有閉眼，也沒有哽咽。
我靜靜的看著他，這個讓我深愛的人，原來他的過去，有這麼沉重的回憶。
「所以我媽最後搬出去後，我選擇留下來。」子浩擦擦眼淚說。
「...」我搭著他的肩，沒有說話。
「好啦，反正就是這樣...」子浩抿了抿嘴，抬頭看天上。
「所以我現在很討厭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子浩說。
我靜靜的，沒有說話，只是用手，幫子浩擦去臉上的淚。
再緊緊的將他擁在懷裡。
我們倆下樓時，已經是十二點後的事了。
他們走了，在餐桌下留下一張字條。
「志毅，你幫我看，我不想看。」子浩說完就往房間裡去。
我將字條拿起來看。
她說，希望他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和她賭氣。
還有，他媽媽說她要結婚了，希望子浩能來參加。
字條下壓著一張喜帖，上面是她媽媽和那個男人的結婚照。
不過，我想子浩不會想看見這張喜帖，所以，我將它收在客廳的抽屜裡。
等到子浩心情比較好時，我再拿出來。
□
下星期，就要段考了，班導馬老硬是把所有的人留下來念書。
這樣也好，我們現在回家後愈來愈少時間念書了。
「好啦，敲鐘後自己回家吧。」馬老起身說，班上同學紛紛收拾書包。
「ㄟ，去吃宵夜吧。」文永說。
「走吧，剛剛吃的便當超難吃的啦。」阿峰摸摸肚子說。
「要去嗎？」 子浩問我
「走呀，反正我肚子也有點餓。」我背著書包，摸摸肚子說。
我們一行人走到夜市，選了家熱炒坐了下來，這時我們才發現，希威一直跟在我們身邊。
我們也不以為意，因為我們和希威的感情本來就不錯。
點了幾道菜後，就有人跑去7-11去買飲料，子浩起身跟著去。
「你們在一起了吧...」希威小聲和我說。
「...！？」我有點驚訝他竟然這麼大膽，敢在大家都在的時候問我。
「是吧？」希威繼續追問。
「嗯...」我也小聲回答。
「恭喜你，能和子浩在一起。」希威聽起來誠懇的向我說。
「嗯...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
「你知道我和他以前的事了嗎？」希威問。
「嗯...」
「...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知道和他沒有可能後，我也放下了。」
「以前一直把心放在他身上，根本沒有空想別的事。」
「現在知道了，反而可以讓我自己不用這麼拘束。」
「我也從很多交友網站，認識了很多圈內的人。」
「我認識了一個很不錯的人，我自己也挺喜歡他的。」希威微笑對我說。
我聽到這，整個人都放心了。
以前我還一直以為希威對子浩還存有感覺，但聽他這樣說，我想，是我多心了，我也很為希威感到高興。
「改天我叫他一起出來，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吧。」希威對我說。
「嗯，有機會的話。」我微笑的說。
「你們兩個人幹嘛講悄悄話呀。」阿峰一群人鬧哄哄的問我們。
「沒啦，吃你的菜啦。」我回應。
子浩買完飲料回來後，我也小小聲的和他說了剛剛的事，他也有點驚訝，不過也為希威感到高興。
「對了，子浩。」希威突然說。
「嗯，怎樣？」
「嗯...雖然不知道和你講好不好，但是我想還是和你說一下好了。」希威說。
「嗯，你講呀，什麼事？」子浩一邊吃一邊說。
「你應該記得星期六是什麼日子吧...」希威小聲的說。
「......當然記得...」子浩放下筷子說。
「你會來嗎？」希威問。
「我一定會到的。」子浩說。
子浩和希威進行了一段我根本聽不懂的對話，什麼要來不來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呀？」在回家的路上我問子浩。
「喔，沒有啦...」子浩說。
「講喔~!!!」我逼子浩說。
「沒啦，就學長的祭日啦...」子浩說。
「喔...這樣喔...」我了解了...
「那你會去嗎？」我問。
「一定會去的......」子浩轉頭看向窗外。
子浩往外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輕輕的握住他的手，他轉過頭看著我，對我微笑，輕輕拍著我的手，又將頭轉向窗外，微笑的臉中，參雜著一絲絲的憂愁...
□
明天就是段考，我幫子浩把之前的課程補上，該劃的重點也劃了，注意的必考題也都練習過好多次了，這次子浩平均七十五以上應該不是問題。
「啊...念書念的好累喔...」子浩伸了伸懶腰。
「明天星期四考完就可以輕鬆一點啦，星期五考的都很簡單啦。」我幫子浩按摩肩膀說。
「是沒錯啦，對了，我們明天考完試後去游泳好不好？」子浩突然提議。
「喔，可以呀，可是游泳池好髒喔，都會有一些死小鬼在裡面小便。」
「嗯...是有點髒...」子浩舒展著脖子說。
「這樣好了，我知道有一家spa，之前我爸有帶我去過。」
「可是我沒去過ㄟ...都不知道裡面在幹嘛...」子浩說。
「你去過幹嘛，我去過就好啦，而且裡面要什麼有什麼，也有三溫暖說。」
「喔，這麼好，我沒泡過說。」
「那就明天去啦，現在，看書！！！」我坐回位子上對子浩說。
其實我早就已經看完了，我主要是要陪子浩看。
我們從放學回到家，吃過飯後，七點就開始在看了，我們一直看到十二點才睡，我心想子浩這次應該是沒問題了。
隔天考試，我一樣時間一到就出來，對我來說，這些科目實在不會很難。
後來上午三科考完，我向子浩那邊看看，他向我比了個Yeah，看來...是沒問題了。:)
「喔...好舒服喔...」子浩坐在溫泉中，一臉酥麻的說。
「哈，疲勞都不見了齁？」我也閉上眼睛說。
「...是呀...」子浩說。
「在這邊坐一下吧，等等去按摩spa那邊去爽一爽。」我說。
這一家spa館什麼都有，還好我老爸有帶我來過，不然我那知道那裡會有這麼享受的地方。
「喔喔喔，它水柱亂沖ㄟ...」子浩進去按摩spa區說。
「他就是這樣呀，你站進來，水就會從四面八方朝你身上沖，刺激穴道，順便按摩。」
「可是這樣一直沖我那邊，我那邊會受不了啦。」子浩用手擋住他的下體。
「不然你往我這邊站吧，這樣就比較不會沖到了。」我將子浩拉近我。
我們就這樣面對面貼著，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貼著了，只是還是會有感覺。
「ㄟ...要不要...」子浩靠在我身上說。
「你要嗎？...」我問。
「嗯...」子浩輕輕回了一聲。
我們倆輕輕的往彼此身上摩蹭...他輕輕的將他的腰往前面推進...好讓他的驕傲和我的下體互相得到安慰。
我們這幾天都在看書，根本就沒有做愛做的事，現在在這個spa館，私人的包廂裡，我們裸著身體，就這樣，擦了槍，也走了火...
我們倆開始享受著許久未做的快感...: )
星期五考試，剩下的幾科用飆的一下子就寫好了。
「下午要去那逛呀？」我對子浩說。
「不知道ㄟ，想一想吧，我可不想在家睡覺...」子浩收著書包說。
「志毅，子浩！」希威突然叫住我們。
「怎樣？」我回他。
「你們有要去哪嗎？」希威問。
「沒ㄟ，正在討論。」我說。
「我們去逛街好不好，我要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希威微笑著說。
「喔喔...是那個人呀...」我頂了頂他，笑笑的說。
「對呀，想說大家一起出去玩一次，也想順便介紹給你們知道。」
「好呀，走吧。」子浩起身說。
「你們...在一起了嗎？」我問問希威。
「嗯...不算是吧，不過他已經...他已經...」只見希威吞吞吐吐，害羞的結巴著。
「已經怎樣啦？」我很好奇。
「...已經...我們已經親過嘴了啦...」希威不好意思，笑笑的說。
「喔，那根本就已經在一起啦~」我對希威說。
「哈，也許吧...」希威捉捉頭髮，害羞的說。
我們走到平時最熱鬧的地方，這裡和夜市不會差太遠，不過這裡卻是白天比較熱鬧。
「你約幾點呀？」子浩問。
「我約一點呀，等等順便吃個飯。」看來希威和子浩之間已經沒有問題了。
「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呀？」我對希威的他很好奇。
「他喔...他很活潑，而且很有活力。」
「他無時無刻都散發出陽光男孩的氣息說。」
「高高瘦瘦的，穿著有點街頭風，講話也挺幽默。」
「而且他也和我們一樣大說，他是念康華高中的。」希威說。
康華高中，好熟悉的名字，想當初我以前也是以那個為志願努力的。
只是，自從和立閔分裂後，我念那，好像都無所謂了......
「ㄟ，他來了，你們看，就是那個穿襯衫的那個。」希威指給我們看。
我們倆順著方向看過去，在我的眼中，彷彿一切都變成慢動作。
那格子襯衫，熟悉的眼鏡，短短的鬍渣，無所謂的走路姿勢，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眼睛中出現的那個人......
他，曾經和我是那樣的要好，但是，也曾深深的傷了我的心...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為何還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張立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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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四樓(22)完, (shi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