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在公司的健身房裡,夾心餅乾有意無意的丟來一句:「Q姐說賴聲川、丁乃竺夫婦也都是學密的。」她知道我很崇拜賴大導,曾表示有緣的話,想參與他的表演工作坊。
我故意在跑步機上揮汗說:「然後呢?」
她眼不敢看我:「Q姐說把那本書看完,有機會才能跟人家聊幾句啦。」
「哪一本書?」
「藏傳佛教的第一堂課。」這聲音小得只有蚊子才聽得見。
「妳去問Q姐直接讀賴聲川的創意學,豈不是更好?更有話聊嗎?」我乾哈了兩聲。
她像被鬼附身了,頭一抬,直直跑出玻璃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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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澡以後,在自己的按摩床上等待小屁前來,一邊翻閱封面有著老人的那一本書。
老人說:「另外一種理解三乘的方式,是從...外在的...我們的生活...是依照『小乘的別解脫戒』;我們修行的內在動機,則是『大乘菩薩的心態﹝即菩提心﹞』;我們修行的秘密或隱藏的部份,是透過密續...金剛乘的技巧,以及...『三昧耶﹝即密乘戒或密乘的誓言﹞』...所作的承諾而得到的體驗。」
嗯,我覺得老人一生或者說生生世世都是這樣活著的。
如果有一種異於常人或者說戒律的生活方式,是可以導致解脫或者說意識的清醒,你幹不幹?亦因此,你修行的過程或者說生命的動機就只是利他、服務、奉獻,活著而沒有一絲私我的動機,你幹不幹?至於堅守密乘的誓言......透過密續的修行,而來的所得的體驗為何?我就不清楚了。
我想著這要怎樣的一種機緣、一種傳統、一種體制,單靠個人忽起一念,絕不可能?問題是即使有這樣的一種體制、傳統、機緣,我願意走上去嗎?
那gikagika呢?她是怎麼回事?她走上的是什麼樣的道路?
我會想憑空做出啥事來嗎?可是一無憑藉,那多辛苦啊?
我知道自己生性不受束縛,任何體制對我而言,都是一場噩夢。
看來三乘在我身上,是一乘也無!不幹、不幹、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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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小屁跟著夾心餅乾進來了。
「Q姐說賴導有送他一本,她快看完了,再送你。」
小屁眼歪嘴斜的,在她背後指著她,無聲的,怎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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