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靜靜地透過一個小格子
看著類似文藝愛情片的電視窗
偶遇的路人甲、乙和輕滑水漬的腳踏車是畫面停格時的廣告
而妳和她是劇場裡的主人翁
我,則是妳們唯一的收視戶
今夜.. 微風.. 細雨..,吹著涼意,掀起了這初夏的沉鬱。
我慵懶的翻了身,看著窗外,妳的窗..依舊是黑漆漆一片。兩星期前,猶聽見妳興奮的在街口嚷嚷,也見妳滿足的倚在她胸懷,開心的踏上旅程;不知妳的歸期,卻暗自數著妳離去的天數。
窗外的雨,恣意的幽懸了起來,大地平靜而安詳,有如甜眠中的少女,摟住每一分安寧.......。
我的心卻異常浮燥...,好像有什麼事?卻不知是什麼?
雨,仍不停地下著,時而詩意,時而棉絮,時而蒼狂,時而針炙。冰冰的,輕,拭臉;忽而又像玉盤裡的大珠小珠沾在睫毛上,翻滾兩頰,蜿蜒芙蓉邊,更一滴滴地滑入澄清如水的思慮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我想起泰格爾的大作。
不,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明明我家就住在妳家對面,卻只能在等垃圾車時,互相微微一笑....。
現在,夜正深靜,雨中的月光顯得淒迷、朦朧。可,沒醉,我沒醉,我陷在我的執著裡一圈又一圈..。記憶的是人?還是影子? 忘的會是人? 還是盤旋不去的人影? 妳的身,妳的影,妳的音,妳的笑,妳的舞,妳的淚,不安地沉浮與雨水的嘻鬧形成強烈對比。
眼前,一燈如水..,深夜中,我的雙眼一明一滅,一閃一爍,了無睡意,縱使淨身沐浴在雨清幽超塵的氣氛中。但,耳畔中,是一陣陣如牛蛙般的鳴笛聲,低沉,迴盪,一聲一聲嬝繞在憂愁裡。明明正是清爽初夏,我心卻如深冬淌進淌出的冬雪,來來回回,混沌雜亂思緒,放肆在腦海的回帶機裡。
靈魂,飄盪,是思是夢已無法分辨,深深顛覆著深深,摸不清。
雨,仍不停地下著,下著...
我要忘了妳,妳不是我的,為何朝朝暮暮,對妳?
可,青草青青,所以我拼命翻土蓋過那片盎然綠意。
決定不再為妳癡守,隔著防火巷和隔壁的ㄚ春,恣意的在屋簷嘻戲;也不時得和街口的胭脂打得火熱;我以為我十分徜徉如此春意中,卻總在四下無人時,暗自舔拭孤寂。
三個月了,妳,不在!妳,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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