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悲觀的人來說,滿滿的幸福會讓他以為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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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的那一吻,會讓我跟趙逸群之間的關係降到冰點。如果真的如此,我也不會後悔,因為在當時,我就是想這麼做。但事實證明了,不僅我跟他之間沒有變得尷尬,反而因為我的吻而使我們的關係明朗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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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騎著車,載我到陽明山上看夜景。
「好漂亮喔!」
陽明山我也來過不下數十回了,但是說到看夜景,這還是頭一遭。雖然是冷冷的冬天,但身邊的人卻讓我感到溫暖,真是種奇妙的感覺。
我們肩並肩的坐著。望著遠處山下的燈火和天上的星星相輝映。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彷彿除了山下的車水馬龍之外,整個世界都沉睡了。平常健談的他,從坐下之後就一直沒開口,而奇怪的是,我也不想打破這場沉默。
什麼叫「此時無聲勝有聲」,我大概體會到了…
「在想什麼?」
過了好久他才問。
「沒有。」我搖搖頭,回給他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也是,什麼都沒想。」他也給了我一個幸福的笑容,眼睛彎彎的,像天上的月。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掌心傳來。是趙逸群牽起了我的手,我的心跳忽然停了一拍。我並不想拒絕他,可是,卻又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為今之計,只有裝笨…
「妳手好冰喔,會冷嗎?」
「嗯。」
我幾乎不敢正眼看他,我的心臟快從喉嚨裡迸出來了,我覺得有種莫名的緊張。但我喜歡被他牽著。好奇怪,為什麼到了冬天男生的手還是這麼暖呢?
他走到了我身後,我正在好奇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將外套拉鍊拉開,從身後抱住了我。就這樣,我被他的雙臂還有他的外套包圍了。這使我不禁想到了電影「心動」裡,男主角也是這樣抱著女主角,他們就這樣一直站到天明。那時我就想著,將來也會有人這麼對我嗎?如今願望實現了,我覺得好幸福,可是卻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在作夢?
我的背後,傳來他緩慢而規律的心跳;我的身體,包圍在有他味道的外套裡;而我的雙手,被他暖而厚實的手緊緊牽著。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記得這一切,因為這就是幸福。即使我只是做了場夢,這也就夠我回味了……..
「李寧,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
在這樣的情境下,他該不會要我許下什麼山盟海誓吧?雖然那樣是很浪漫,但我並不喜歡這種玩意兒,所以我避開了正面回答。
「無論如何,不要讓我找不到妳….」
為什麼他會提出這個要求,我不知道,也沒有追問。但他的要求,使我想到上次他在宿舍門口焦急的神情。然而,這樣的氣氛下不適合繼續這個話題。而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我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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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小朱。他才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覺得我的幸福好像總是蒙上了模糊視線的霧。
「趙逸群是不是有段難以忘懷的過去?」
我開門見山的說,不想給小朱袒護朋友的機會。
「妳已經知道啦?」
小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讓我對於趙逸群的過去更加好奇。既然小朱這麼說,表示他很清楚,這下我一定要從他這邊得到答案!
「嗯,我猜的到。其實我曾問過他….關於他名片檔的對象。可是他一直沒有正面回答我。我想知道,關於他的過去。」
小朱沉默了,用一種猶疑又帶著為難的表情看我。
「逸群的過去,對妳很重要嗎?」
「呵呵,小朱學長,你該不會要告訴我:聰明的女人不問男人的過去吧。」
我知道,小朱不是那種會拿話來堵我的人,但我還是想調侃他一下。
「拜託…」他一副要昏倒的樣子。
「那就對啦!老實說,我知道人都有過去,我也不會介意,可是,如果這段過去會影響到我跟趙逸群的現在,那麼我必須捍衛我們的現在。」
「哇塞!用到「捍衛」這兩個字,真是太嚴重了…….」小朱笑了。
「拜託啦….」硬的不行,只好使出撒嬌手段。我拉著小朱的袖子甩啊甩的,像小妹妹跟哥哥要糖吃。
「好啦,算我輸妳。關於逸群…他的名片檔訴說的對象是他前女友。他們高中時就認識了,也處的很好。可是就在逸群大二那年,那女生突然消失了。後來逸群收到一封信,是她寄的。裡面除了客套的問候外,就只有說他們家移民到國外了,說是因為怕逸群傷心所以才瞞著他,想說不告而別才能將傷痛減到最低。她不希望他們在一起時,要隨時面臨痛苦的分離…….就這樣,她一聲不響的離開台灣。那段時間,是逸群最低潮的時候。」
聽完了小朱的話,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我心疼趙逸群,我也能想像,他那時會有多麼痛苦。
「李寧,妳別哭啊…..他們後來都沒聯絡了….」
我想小朱誤會我的意思了,他以為我認為他們藕斷絲連,事實上,我只是心疼逸群。難怪,他會害怕找不到我。那件事情,一定帶給他很大的恐懼與不安。
「我沒事,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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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下了決定,一定要給趙逸群更多的快樂,讓他忘掉過去的悲傷。
老實說,雖然我不介意他的過去,但並不表示我的內心有十足的勇氣。
我還是會害怕,趙逸群心裡曾有的空洞,會愈來愈大。雖說,我已決定用我滿滿的愛來幫助他填滿過去的傷口,但,我有這個能耐嗎??
關於逸群一直沒機會對她說的話…..我…有資格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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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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