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月 十四月，就像一扇扇不同的窗。每次打開，你都可以看見不同的景色；每次打開，你都有不同的感觸。 ★作畫者：1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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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他們第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夜很靜，只聽的到床頭的鬧鐘滴答．．滴答規律的聲音。
是小如首先打破了沉默。

　「阿威．．你想．．他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小如．．妳還愛他嗎？」

阿威伸手將小如擁在懷中。阿威當然希望小如能永遠屬於他，他甚至會自私的想：他乾脆消失了就永遠不要回來．．．然而這樣的想法又立刻被理智所譴責。一切，也只能讓上天安排了．．

　「我也不知道。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他乾脆不要出現。我的心情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若他出現，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
　「小如．．．」

阿威溫柔的喚她。小如抬起頭，看著阿威深情的眼，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阿威。以前，就只是把他當朋友，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有張如此令人心醉的面孔。

阿威決定向小如坦承。

　「妳知道嗎？高中時，我以為我們三個會是永遠的朋友。可是當我和他都對妳產生情愫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只是，我們為了不讓妳為難，所以決定由我們來替妳選擇。高三畢業前，他提議比賽游泳來決定勝負。贏的人便可以追求妳，而輸的人，則要遵守約定只能與妳當朋友。」

阿威停頓了．．這段過往，對他而言是痛苦且難以啟齒的。聰慧的小如明白，她握著阿威的手，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那天，在游泳池裡，他暗中打了我一個拐子，我痛的無法繼續前進，而他，很順利的游完全程。我生氣的責罵他怎能用卑鄙的手段？結果他說，那就是愛情的力量，因為他喜歡妳，所以無論如何要得到妳。小如．．妳知道嗎？我被他的這句話堵的說不出來。那瞬間我認為他是對的。也許像他那樣的人，才有能力讓妳幸福。而我呢？卻始終沒有為妳做過什麼努力，還自以為光明正大！」

阿威說完閉上了眼，淚水從眼角滑下．．

　「原來．．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喜歡我這麼多年。我的世界裡，始終只有他。你沒有任何行動，我也就很自然的把你當朋友。阿威．．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小如用手指，輕輕抹去他的眼淚。心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愛她這麼多年的男人，她明白他內心的煎熬與無奈。

　「阿威，你為了你的光明正大而後悔嗎？」
　「是的！我很後悔！非常後悔！如果當初我也能不擇手段的追到妳，或許妳就不用吃那麼多苦，至少，我不會離妳而去．．．」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小如明白阿威在自責，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

　「不．．阿威，你在說違心之論。而我，喜歡的也就是光明正大的你。」
　「呵．．．那又如何？如同他說的，像我這樣的傻子，能給妳什麼？」

阿威迴避了小如的眼神，她的善良與同情，只會讓他更自責。

　「噓．．．威．．．別再說了．．．」

小如撐起了身子，覆上了阿威的脣。她要讓他感覺到，此刻的她真的很幸福，而這一切，是阿威給的．．．不是另一個消失的他。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