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是窯子裡的媽媽，窯子也是妓院，不過要比勾欄低級很多，客人大多數是只為了發泄，用他們的話說：“我們不挑剔的。”
天使就進入了這麼一個“不挑剔”的窯子。
進來的第一天，天使就身體不舒服。
“今天來那個，我不能……”天使抖抖索索地說。
“來那個？哪個啊？我聽說當初夫人跟媽媽定的協議可是每天接客啊，‘每天’！懂嗎？看來媽媽沒有很好地履行合同啊，XXX的，她一分錢沒花，還受了我三十個金幣。來人啊，把她拉進去。”老鴇狠狠地說。
隨後，老鴇又換了一張臉，充滿笑意地說：“沒關系，這裡的客人，不挑的，很快，我就會讓你明白‘每天’的含義。”
天使剛剛進去，就一次進來的兩個男人，兩個粗壯卻充滿體臭的男人。
然後，門被關上了。
那幾天，天使更深一步地體會到了痛苦。
原先，天使以為她不會更糟了，但是，她又錯了。
天使加大了她祈禱的力度，就是在床上，在她被三個男人蹂躪的時候，她在心中還在默默地祈禱著。
可是，還是沒有奇跡發生。
“騙人的，騙人的，都是騙人的，那些神，那些天使。”
某天，在天使歇斯底裡地狂吼後，她停止了祈禱。
事情越來越糟了。
天使的下體開始潰爛，慢慢地越來越嚴重，散發著惡臭。
最後，天使被老鴇扔出了房間，扔出了窯子，就好像一扔一件廢物，一個垃圾。
一個撿垃圾乞丐走了過來，撕開了她的衣服，當乞丐撕開她褲子的時候，乞丐皺眉了，嘟噥了一句，走開了。
我現在，連乞丐都不要了嗎？天使的心在滴血。
我到底是哪裡錯了？有人能告訴我嗎？天使在狂叫，只是在她的心中，她已經沒有力氣叫了。
誰，誰來救救我，隨便誰都可以，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誰，誰都可以。天使在心底哀求道。
“是你的呼喚我嗎？曾經的天使？”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在天使的耳畔響起，那樣的柔和，那樣的溫暖。
是他，是他。天使的心頭狂喜，她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讓她由天使變為了人類。
“還記得我嗎？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個天使，那個失去了翅膀的天使。”天使在心底叫道。
“我記得，你就是那個向往人類的天使。”那個聲音溫柔地說。
“不，我想在不向往人類了，不再，永不，請將我的翅膀還給我，請將我的翅膀還給我，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天使的心在哀鳴。
“是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沒有理由拒絕，我這就還給你，你的翅膀。”那個聲音笑了。
一團溫暖的金光又再次包圍了天使。
天使感覺到她又開始充滿了力量，那久違地力量。
當金光漸漸散去，她看到了她的翅膀。
是的，翅膀，只是是黑色的翅膀。
黑色的翅膀？天使心中嘀咕道。
天使召喚了一片大鏡子，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她恢復了她的美麗：
如初生嬰兒般細嫩的肌膚。
瓜子狀的臉型，一雙明亮烏黑的大眼鏡有如兩個同透的黑寶石。
一頭黑色的長發好似瀑布直達腰間。
還是女人？天使的心中詫異道。
慢慢地，她發現了不同。
她的頭上長出了兩只角，臀部也長了一條尾巴。
“惡魔！”天使吃驚地叫道。
“有什麼不滿嗎？”那個溫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漸漸地眼前的空氣慢慢模糊了起來，等到再能看清事物的時候，天使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英俊的男子。
散發著剛陽之氣息的男子，他的背後有著六只翅膀，黑色的翅膀。
“我的名字叫路西法，歡迎你加入，我的新同伴，對於你的新身體有什麼布滿嗎？或者你還在懷念你人類的生活？”男子的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
“不，路西法大人，我很榮幸地加入您的麾下。”女惡魔跪下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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