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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24 15:48:43| 人氣62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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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記】根本價值的缺失?



20.7.2005

今天在國大圖書館巧遇以前在新紀元教書的一位學生。他九月便要到台灣中興大學去報到了。大概兩年多沒見面,這學生一樣好談,一樣的好問,兩個多小時的談話,發出的問號可真不少。我一直認為這學生很早慧,喜歡思考生命哲學等問題,洋溢著青春的騷動。迷戀尼采,以致把愛情也當成成長的符號。最記得他滿臉興奮的神采說:當心情不好時讀尼采,整個人就像會飛起來。那是種怎樣的感覺呢?大學時期我也讀尼采,「上帝已死」、超人等意象紛湧而來。但現在書架上的幾本尼采早蒙灰了。大概尼采後來也不會意料到,後現代主義會如此大行其道,羅蘭巴特作了一種辭匯的轉換,把上帝已死變成「作者已死」,讓讀者取得詮釋小說的權力 。

只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開口閉口卻愛提「馬華知識份子」,裡頭自然有他的觀察。先別那么複雜陳述種種「所謂知識份子」的定義,那很累人。我想他使用這個形容詞,大概是指向一群對社會關懷,關心公共事務,並選擇用筆來發出聲音或批判的時評/評論作者。那些評論文章,是他們最直接可從報章上獲知有關如何思考,如何運用知識,如何行動於社會的一種資源與學習對象(無疑,從另一方面而言,也暴露了我們缺乏比報章可容許更深廣的文字敘述的「雜誌」)。可是,為何他仍覺得「若有所失」?

我還記得談話中一個要點:他認為現今時評人,過於注重「用」的部份。比如他在上媒體課時,老師常提說如何爭取新聞/媒體自由,以及民主自由的重要性。但問題是,他們能夠從實踐者中去了解爭取自由的多種方式,但心中不時存在的困惑是:究竟那是怎樣一種自由?自由與他自身以及社會的關係是如何?要如何去拿捏自由的向度等等?面對這一串急迫的問號,我想他的確說中了目前華社的困頓,特別是評論界。為解決各種華社問題進而提出的各種方案,或為釐清各種荒謬事而做出的各種現象分析,卻忽略了如何傳達與建立一套思想觀念、價值體系與哲學基礎,那恐是最恆久的根本問題。作為一名學步者,若缺少那「根本」的部份,在學習與行走中會有飄浮感。於是他用了或不是一個很貼切,但大約能表達那種氛圍的字眼──重於「救亡」而疏於「啟蒙」。

於是我們便不易看見馬華(中文)知識界的精神面貌。大家都困在焦慮,甚至有點浮躁的情境當中。這也許因為華社各種失範行為,以及面對馬來民族主義與回教主義的復興,需要更多的言論與行動動員來抵族群政治的惡爪。那是一種內憂外患與雙重困境,沒錯。因此也需要更大的反抗場域來實踐種種的行動。在這時候,在象牙塔裡專注研究,有時成為一種「消極表現」。可見如何尋找一個適當的方式,可以進行專業研究,又不會掉失關心社會的知識份子立場(即「民間立場」),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社會實踐仍是一個講求分工的時代,政治學者以專業的政治知識來進行政治批判與各種權力問題,媒體學者專注監督政府與媒體與新聞自由,文史學者則注重道德與精神價值與歷史理性態度塑造等。這些都是屬於專業價值的轉化。當然也未必只有A領域可以對屬A的問題發言,彼此之間有相互輔助與援助的作用,首要是認知問題的多元與實踐的多種可能性。唯有這樣才不會使專業訓練變成一種藐視別種專業的偏執態度。

真沒想到,單純的一場談話,讓我重新思考一些基礎的根本問題。




台長: 踐實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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