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想念不只一點 重返孤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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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輔大的捷運列車上

先是反覆咀嚼著剛才所聊話題的餘緒

什麼青梅竹馬 什麼結婚...的

後來

一想到這次北上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

又想起原本規劃中明天的北海岸行程

一時間

有些意興闌珊

之前來台北

都把主要目的放到最後

這次穿插在中間

真有點不太習慣呢

 

回到輔大之後

看見文橋似乎滿心期待著明天

有點慚愧 畢竟是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的

其實

就算明天是要去得是夢寐以求的日本

我應該也會硬生生的少了一份熱情吧

因為

真正的熱情都在某個瞬間燃燒殆盡了

 

暫且不想了

也許明天看到北海岸的風采

我會後悔動過這樣的念頭

就這樣什麼再也不去思索

早早就寢了

 

隔天起了個大早

看著窗外正是個的好天氣

放了心

做了一番梳洗

並且作好必備的防曬

因為文橋說從新莊到野柳少說至少60公里

連他自己都很擔心 可能突發的狀況

我所認識的文橋

是個總是做好萬全準備的人

聽他這麼說 原本不甚擔心的我也開始緊張起來

不過他有著強烈的挑戰熱情支撐著他

我的情緒倒很平靜  像剛結束了一場夢境

 

無論如何

今日的旅行

也是在這次在台北最後一個行程

就這樣展開了

大致上的行程是

從新莊出發走北海岸的公路到野柳

先是騎過狹窄的新莊街道

轉入關渡大橋

在陽光之下

橋的鮮紅越發簇新的閃耀著

活像剛上過漆不久

和之前我在雨中凝望時那頹喪老人的神態判若兩人

看起來是如此有朝氣 連帶著台北也好像看起來好像也是那樣年輕

似乎也在預告今天的旅程將會多麼的美好

在遊客如織的淡水河邊

騎了一段路

才轉入濱海公路

 

至於今天的主角完全是突然的現身的

就好像他一直在那裏等著我們

急駛於北海岸人煙逐漸稀少的公路上

只是一個轉彎的光景

清涼的海風便劈頭的吹向我們

呈現在我眼前的

是湛藍的海洋還有北海岸曲折的海岸線

海面銀白的浪花 反覆洶湧著 對我釋出熱情的招手

這樣 無所無在的 撩撥著我的心

除了看似無限延伸的海岸

海遠處的某一側 可以看到遠方曲折的海岸

一兩座綠色的山頭和天空 作了海的背景

幾處海鳥隨風而逝 只留下陣風和為美景震懾的兩三騎者


初次體驗瞬間往往容易被後來得自己拿來比較

很自然的想起畢旅時在墾丁看見的海景

那海景雖然也說不上百般無奈

但受了當時心情黯淡的我看來總帶點濛濃淒清的意味

自遠方推湧的雲堆 乘風遠逝的鷗鳥 更加深我這份疏離人群的焦灼

情由景聲 景由情生

說來是不錯

不過天氣的好壞大概也占了不少的分量

回到北海岸上來

萬里無雲的天空和垂直下注的陽光

使的碧藍的海顯得更加的一望無際 更有真正海的感覺

有種難以名狀的感動  好想對人述說

可是明知那些詞彙連 萬分之一的感動都說不好

只好沉默以對

 

那壺不開提哪壺

想起墾丁時又不知不覺勾起了

曾經在那片沙灘曾經撿拾過的沙粒和貝殼

如今已然落入他人之手 的這段插曲

雖然當時受了打趣的訕笑

卻完全無損這份堅定的心情

 

不過北海岸幾乎沒有沙灘

就算有沙灘都是石塊貝殼和沙粒夾雜

和色澤純正的沙灘相比自然遜色

一路上

除了海比較顯眼的景點

有 石門洞 和 風力發電廠

不過當時只有在某個 人行道上稍事休息

且並沒有停留太久

雖說海怎麼也看不厭

但還是看了一眼陸地上的一切

在公路的旁邊盡是綿延起伏的山岑

道路的另一邊則是曾經是山的海岸線

這麼一說

這次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地理課本上寫的 谷灣式海岸

而從車道的靠山的一側大部分的時候是看不到海岸線的

幾乎可以想見海岸線應當是陡然地垂降沒入海中的

不知過了多久

總算看到有點人煙的城鎮

金山

不過這是回程的據點

暫且不去管他

騎著前進

眼前又恢復了和之前一般的山與海

已然耽溺於美的實相的我中

對於野柳已近在眼前竟沒有格外留心

直到招牌上斗大的野柳二字映入我的眼眶

才驚覺似的會了意

 

大概是非假日

加上交通不如九份便捷的關係

野柳保護區周邊只有零星的遊客

在停車場停好車

四處張望了一下

遠遠就可以望見野柳山勢筆直的向海面伸展

如大手般溫柔的撫摸著善變的海

買了票近了園區

野柳風景區雖然有規劃好的人行道

但走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崎嶇

在地上這些灰黃的岩層中

到處都鑲嵌著褪色的貝殼化石

如果耐心尋找的話 還可以找到難得一見的海膽化石

此外隨處可見的還有 燭台石

心想這麼可愛的燭台如果作成造型商品應該會大賣吧

 

在海灣與海的邊陲上有一座小山丘

已長滿了積年累月下蔥鬱的植株

路標上寫著賞鳥區

不過我們並沒有上去爬他

 

只是在平坦的地方尋找適合拍照的景點

先是在位於在行人到達不了的海岸邊(文橋發現的 我看了很久才辨識出來 太小了)

發現精巧可愛的仙女鞋

說是仙女鞋又未免太造作了

形狀分明就是拖鞋

大概是拖鞋這個俗氣的名字和創造他的神奇天工不太相配

所以取了仙女鞋這個響亮動聽了名字

 

也還看了傳說中的"金剛"

某個角度看來確實頗有那麼一回事

只是換了一個角度看

就只是塊普通的大石塊罷了

 

 

 

當然還有野柳的招牌

女王頭

從還是孩提的時代起

就一直聽說關於他的項頸越來越纖細的傳聞

想不到竟然能在有生之年好好看他幾眼

也是滿溢的感動和興奮

當然也因為他的高人氣

身邊自然總是圍著想要和他留影的遊客

即使是非假日的今日也不例外

 

再來說說野柳的海

那天的海上

絲毫沒有一點雲霧的干擾

就連天空也像是洗過的潔淨

陰翳一掃而空

依稀還可以望見遠方一艘停泊軍艦雄姿英發的神采

於是我又想起了.... 

 

  

 

 野柳的行程就寫到這

隨後將鏡頭快轉到金山

金山的風物

一畦一畦的田地 和 錯落於田間的房舍

真的很有鄉間的感覺呢

人生地不熟的我們

找了片刻卻還是不知道老街在哪裡

只好下來問路

後來總算不甚費力的在幾條街外找到了傳聞中的金山老街

先是在一家餐館品嘗北海岸有名的卜肉

近乎鹹酥雞的口感 肉卻是使用沒有骨頭的豬肉

配上酸酸甜甜的醬料

雖然一盤要價不斐 倒也算的值得一試的好料

 


來到金山 自然不能錯過金山遠近馳名的番薯囉

特別是對我們這些中南部人非常陌生的地瓜料理 拔絲地瓜 

賣拔絲地瓜的阿姨是個人很好的中年婦人

不只殷勤的招待我們試吃

也告訴著我們   關於剛才幾乎要擁擠的人潮搞混的金山鵝肉店的掌故

在詢問的當下 雙眼則是愀著即將出爐的拔絲地瓜不放

被甜蜜的麥芽糖裹住的地瓜塊表皮 漾著金黃色的光輝

還有深邃紫的拔絲山藥那寶石般的光芒

再鑲嵌上粒粒分明芝麻作為裝飾

光外觀上就深深著打動著我

加上我又是地瓜和山藥的愛好者 自然是不願錯過

二話不說就買了一份各半的拔絲組合

甫入口 就被麥芽的甜蜜所包圍  細細咀嚼後地瓜(山藥)的甘甜 更交會成一種喜歡的心情

又是熱騰騰剛剛出爐的 心裡總忍不住的想要多嘗個幾口

雖阿姨說冰過也不錯吃 可是我怎麼可以叫我忍得住這璀璨的誘惑 直到回家呢

 

再來 是金山鵝肉

向阿姨打聽後總算知道鵝肉店是怎麼回事(疑惑點在於店面有兩處)

明明是非假日

鵝肉店還是幾乎高朋滿座

究竟是和好吃的鵝肉產生依戀感情的街坊鄰居

還是 像我一樣 遠道慕名而來 的鵝肉饕客呢?

也顧不得思索這些

就馬上點了一盤鵝肉飽食

不過文喬似乎對鵝肉沒有像我那樣的執著的熱愛

因此整盤泰半以上的鵝肉幾乎都是我負責解決

一連飽嘗了幾樣美食

我的腸胃也是滿溢的感動

 



還沒依依不捨得離開了金山

身上還拿著一盒重量已覺輕盈不少的拔絲地瓜

我便覺得

我會開始想念他的

當然不只是因為今天的所見所聞

予了我全新的感受

而且 這份胸臆滿漲的感動如果可以述說

多希望昨天就能對想要傾訴的對象說的個夠的

雖然有點遺憾 卻也是未可奈何的啊

 

回程的時候經過了石門洞

便決定在這裡稍微休息

暫且

今天最後一次好好的凝望北海岸

我難得興起主動和文橋要求

 

“我想要拍一張照”

 

只要背影就好

 

自然是談不上倩影的

 

但至少不需拋頭露臉這點 便叫我心滿意足

 

況且 海和背影之所以為美 除了外貌形態的好看 還有就是漫無邊際的想像了

 

說了那麼多   其實只是為了自己不肯正面入鏡找的藉口搪塞罷了

 

 

 

 

石門洞上備有可供遊人登臨的階梯

 

好奇心依然壯盛的我

 

也就興趣盎然走了上去

 

居高臨下的海

 

又和下方所見有些不同

 

從高處眺望時

 

原本招搖的銀白線浪花變成有如縫線一般來回移動

 

令人疑心是否是風神正在作穿針引線的女工

 

織出這一大塊水藍色的綾羅綢緞來

 

還勉強算是少年的我

 

卻已然無心強賦新愁

 

自然也就輕易的下一層樓

 

 

說也奇怪

 

冷清偏僻的北海岸公路上

 

石門洞竟聚集了不少了過路人

 

其中不少還是攜家帶眷的家庭

 

被這樣溫暖的情緒包圍的我不知怎得有些不自在

 

迅速的在公共廁所洗淨為沙子所沾黏的腳ㄚ子

 

隨後又踏上回歸的路途

 

 

回去的時候

 

文橋刻意取道淡水

 

沒有直接便走原路回去

 

說起來

 

從北海岸途經淡水的路上景物彷彿驟然起了什麼劇變

 

美麗的海景突變成為兩邊自平地驀然高起的瓊樓玉宇

 

活像一幅生動的文明演化圖似的

 

 其中還有些正在火速趕工的當下

 

 

後來經過淡江大學的某個校門口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夢纏曾說過的美味的排骨飯

 

但昔人已遠去台南

 

對著已然日暮時分的淡水街頭

 

只能徒然空想罷了

 

後來到了淡水老街

 

車子恰好停在去年夏天我曾獨自走過的地方

 

偏又是幾乎相同的時間點

 

 

不見去年的我

 

只看的見今年的我

 

至於那時我在雨中漫步的身影

 

自然是不會有人留下半點印象的

 

下車停車後

 

揀了個豆花店閒坐敘談

 

豆花平凡無奇的滋味和 價位 恰好相背

 

大抵名勝古蹟旁的店面

 

都難逃此類窠臼

 

 

在豆花店坐了不算久的時間

 

為了趕著在天黑之前回到新莊

 

沒有作多餘的閒逛

 

就又重新踏上歸途

 

夕陽時分

 

橘紅色的晚霞映照著我

 

 像是無心的明示著我 這次的台北之行即將近入尾聲

 

無論再怎麼不捨

 

也無法淹留住旅人的步伐

 

惟一能夠確知的

 

這次的旅行

 

自然將會留下一輩子難以抹滅的回憶

 

 

 

返到新莊的隔天

 

我便坐上通往彰化的客運 直接回家

 

歸程自然是無話可說

 

餘韻也總道是有口難言

 

且在這裡擱筆吧

 

 

 

 

 

 

 

 

附記:

 

再次鄭重的感謝文橋先生

 

因為回到輔大之後 他一直說他超累的

 

倒是我不敢說:我覺得我整天都很放鬆><

 

因為騎車的不是我當然不會感到疲累

 

不得不提 文橋的駕駛技術沒話說

 

和我那兩個騎車會讓我心驚膽戰的弟弟好的多了

 

加上 文橋又執意不收我半毛錢油資

 

這麼好的朋友根本 一輩子能有多少 (雖然平心而論 身邊這樣的人還不算少)

 

所以將這位好人介紹給大家

 

對他有興趣的人

 

請洽 09********

 

無名 ihope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