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哉 近神 似人非人的存在 很多東西不足為人道 是非對錯只在我心 故....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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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恆春高雄來回了一趟

 

昨天是星期三

早上開了很乏味的校務會議

又聽了兩小時收穫有限的電子白板推廣演講

本來中午想好好休息的

可同事卻拿了一張紙條來找我

紙條上有我曾經無比熟悉 無比愛戀的名字

同事跟我說 她的妹妹打電話來說她快不行了

我沉靜到近乎有點麻木的收下紙條 跟同事道了謝

考慮了一會 不過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考慮了什麼

終究還是撥通了她妹妹的電話

一接通她妹妹就開始哭 說她已經住進加護病房

恐怕這一兩天就不行了 想我去看她最後一面

問清加護病房的探視時間後 我就結束通話了

 

下午上完課後就開車回高雄

到了加護病房外 她的家人全守在外面

她的媽媽一看到我就抓住我的手開始哭訴

有些語無倫次 不斷重複著一樣的話

我只是握著她的手 一直聽著

等到探視時間到了 我才和她媽媽一起進加護病房看她

 

這時候的她已然意識不清

臉上已看不出生氣

就連要睜開眼睛這種小小的動作似乎都很難辦到

她媽媽跟我只能一直叫她的名字

她媽媽一直跟她說我來看她了 要她張開眼睛看看

叫了多久呢? 至少是好幾分鐘吧

她才皺了下眉頭 很勉強的張開眼睛

但一看到我就又把眼睛閉上 而且身體還掙扎了一下

是的 就是掙扎一下 因為她也沒力氣再做其他的反應

而由她這反應我也明白 她並不想我來看她 又或者該說是她不想看到我

事實上在我進加護病房 發現她意識不清之後

我就想到這件事了 她早就對我說過不想我看到她在醫院中的樣子

不過她此時的反應又是單純的不想嗎 有沒有什麼怨恨?

我現在想想還是沒一個確切的答案

也罷 反正答案也已沒有意義

 

和她媽媽從加護病房出來之後

她爸爸也來跟我講了一會的話

然後是她的哥哥

之後我就離開了 因為我還得趕去恆春

 

在加護病房外

我從頭到尾幾乎都是沉默的

是的 我只能保持沉默

如果這個情況是發生在幾年前

我也許會是現場最悲痛的一個

但發生在現在

感受著她家人的悲傷 特別是她爸媽的悲傷

我並沒有任何共鳴的情緒

所以我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