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到這個學生是他來找我做專討指導老師的時候。他那壯碩的模樣讓我覺得好奇;了解他之後我深刻的感覺,他就像金庸筆下的郭靖,憨厚篤實,雖然沒有很高的天份,但他紮實的求學態度,假以時日必定有所成就……。」
在推研究所的時候,我找黃老師幫我寫推薦信函,他是這麼寫的。邊看的時候,我的心裡卻酸了起來,我的搭檔和我說,「一個好的老師很難尋覓,而幸運的,我們遇上了一個良師益友。」
初認識黃老師是考上二技要找專討指導老師的那時。我們倆在系管奔梭,像無頭蒼蠅在教師辦公室一間一間地登門拜訪,正要進去黃老師的辦公室時,我們向路過的學長探聽。他們說,黃老師之前的學生是做產業調查的,他們騎著摩扥拖車去南部的農家拜訪做問卷;我和同學兩個人可樂了,同是救國團服務員出來的我們,正嚮往那種旅行的生活,把興趣和專討結合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拜訪了黃老師後,他嚴肅的要我們考慮,我們倆毫不思索地堅持之後,黃老師搬給我們一堆相關的書籍,要我們在寒假閱讀,我們的師生關係就這樣開始建立。接下來一年多,老師經常開著車帶我們走訪農場做實驗,相處時間久了,才發現老師其實不是那麼嚴肅,他對我們的關心甚至像是我們的父親。
師母總是在老師面前對我們說:「你們老師在辦公室門口放了一面鏡子,要上課前他總是在鏡子前擠個笑容,但一走出門面容又嚴肅起來。」而我們倆在心裡暗自地笑開來。
升二年級時,老師要我們考慮自己的未來。同學畢業後想出國唸醫學院,而我想從教育學程投入教學;老師贊同我們的想法,但和他聊天時也不免看出他的憂慮心事,其實老師很希望我們投入研究所的考試繼續往這們學問紮根。
「我想考研究所,我的目標是台大。」我看了同學一眼,鼓起勇氣跟黃老師說;看著他笑了出來,我們也跟著呵呵的燦開笑容。在準備考試的那陣子,黃老師總是會安排一些在業界有成的學長來指導相關的知識,甚至安排我去參加研討會或一些機構實習。他說,也許學習的事他沒法幫上忙,但他能利用一些管道讓我多了解一些;幫人幫三分,剩下的七分都要靠自己努力才不會讓人有瓜田李下之嫌。
推甄之候,他甚至比我還擔心;當他知道我的成績被筆試拉了下來,他滿臉愁容的和我道歉,「老師沒幫上你什麼忙,對不起。」我聽著的時候,眼睛不禁的酸了起來;這時才感覺,自己沒有考上研究所,對不起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位良師。
最後的研究所考試總算考上了。在離開學校前,他給了很多建議,像是人生和求學之道。雖然和他見面的並時間不多,但他的模樣和諄諄的教誨像是嵌進了心坎,那段相處的時光也是最深沉懷念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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