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個好男人──你是嗎?」妳望著我的眼睛,我猜你想看透我的心扉。什麼是好男人?妳願意告訴我嗎?這像是一個很沉重的名詞,像一隻被展示的恐龍活化石。
「我不是──」我搖著頭,趕忙撇清我跟好男人的任何瓜葛。「這世界上沒有好男人。」我斬釘截鐵的說,我知道:那都是假象。就像光憑被琥珀包覆數十萬年的古老血液DNA,是不可能複製出真實的恐龍那般。好男人早在身子還披著猴子的毛髮,還茹毛飲血的時代就已經滅絕了。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存在。他們根本是女人妄想創造出來的生物。
「醒醒吧──妳需要的只是一個體貼妳,能用同理心去了解妳的男人。好男人只是一場夢,沒有一個男人沒有缺點的。」我是真的不明白她所謂的好男人具備著怎樣的模樣,但我確切的明白:
那不會是我。
我不高、我不瘦、我外型不討好。和我一起打籃球的男人,防守我總是被衝撞的七暈八素,然後主動拉開防守的距離。我想,我甚至有點粗暴。這樣還會是個好男人嗎?不會,我覺得。我不愛說話看到女孩只會傻笑,這般無趣還會是個好男人嗎?女人太瘋狂了,我跟不上她們的思維方式。
「你不會介意我的過去,你包容我以往的感情和現在的任性──」妳說著我對妳的好,妳說我不會給妳任何壓力。
但妳知道嗎?那是因為我愛妳,那是因為我只能站在和妳一定的距離之外輕輕的跟著妳。因為,我們不需要對彼此的情感負責。我甚至猜想著,會不會有一天,當我站在妳身邊了,我們之間會擦起了怨懟的火花。
那時,我還是一個好男人嗎?好男人這個名詞似乎是會折舊的。我擔心──所以保持著靜電效應的安全距離。
「為什麼好男人都不會是我的。」妳抱著我說。我看著妳的眼影被漉濕,眼淚倏地從臉頰邊滴下。我感受著妳的心跳,我想著妳對好男人的迷思。那個戴在男人之前的皇冠,代表著距離嗎?
「為什麼別人的男朋友都是那樣的親暱,那樣貼心,那樣無微不至。為什麼提到她們的男朋友,臉上總是浮現著笑臉,洋溢著甜蜜?」妳的手在我的背後緊緊地扣著,我的手輕輕的拍著妳的背,想舒緩妳因哽咽肩膀地僵硬。妳知道嗎?她們的男孩之所以美好,是因為他們願意分享彼此的開心,因為他們把他們的心都交了出去。好男人是伴隨著一個良善的溝通所產生出來的產品。
或許,他無所不在?或許,我根本不明白妳說的好男人。也沒有人能說的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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