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始動…!》
「好久不見了嘛,宇智波 佐助……」
佐助冷哼了一聲,瞇起血紅色的眼,睨著她:「真想不到……原來他們口中的『木葉強兵』就是妳啊……」
「春野 櫻……」
話語落下,櫻用力拽住佐助的衣領,向後狠狠一丟,佐助從空中十公尺處高速墜落而下,在靠近懸崖邊的樹林中重重摔在地上,空氣也隨之瀰漫細碎的砂石。
「唔……」佐助忍不住吃痛出聲,雖然在方才在墜落時有做了緩衝,但是用那麼大的力氣把他從空中重重丟下,摔在地上的痛也不是普通的痛,換做是其他人的話,性命老早就垂危了。
忍著頭痛,佐助吃力地睜開鮮紅的眼,看著砂石在空氣中漸漸擴散開來,映入眼簾的卻是直衝他而下的櫻,握緊拳,朝向他一揮──
「喝!」
「碰──!」鐵拳一揮,周遭的地面倏爾隆起,空氣中的砂石很快地擴散開來,在一旁的樹木也紛紛隨著崩塌的地面倒下,滿目瘡痍。
眼前的煙漸漸散開,櫻凝視著被她打昏的人兒,冷笑了一聲:「哼……」
半晌,人兒突然「澎」的一聲之後成煙雲散,身下變得空空如也。櫻怔住了,沒想到……
「是影分身……!」
驀地,一個身影從樹上竄出,持著細長的劍,俯衝向櫻。櫻瞪大了眼,瞬間反應不過來,吃驚地看著持著草薙劍刺來的佐助。
眼睜睜看著尖銳的刀鋒逐漸逼近,自己卻無法動彈,鮮紅色眸子的主人也越來越接近自己──
×
「在後面!」
大刀揮向身後的樹,出現一個切痕之後,整棵樹往一旁傾斜,然後倒下,卻不見任何影子。
「可惡!」水月吃力地揮舞著斬首大刀,身體開始出現疲憊。像他這種容易缺乏水分的忍者背著大刀跑一整天已經快吃不消了,還要在這裡被那個銀毛小子耍得團團轉,真是夠了!
香燐冒著冷汗,不停地用感知捕捉銀髮少年的身影,但每次一捕捉到時都會瞬間撲了個空,想也沒想到他們這次要緝捕的人竟然是個速度型的忍者;但奇怪的是,她發現他的身體毫無查克拉流動的跡象,是個普通人,那為什麼他的速度異常的快?而且比速度型忍者快上好幾倍……。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半晌,她突然捕捉不到他的身影,跡象倏地消失了。
香燐緩緩睜開眼,推了推眼鏡,嘆氣:「……不用抓了,他不見了。」在普通人之中,還是第一次遇到那麼難纏的對手。
「啊啊!煩死了!好累──」將大刀重重插在地上,水月倒在地上,冒著汗,氣喘吁吁地抱怨。那可惡的銀毛小子……真想叫某人給我到杯水來……。
良久,原本昏過去的重吾漸漸清醒,撐起身子,揉揉發疼的腦袋:「……剛剛那個人呢?」
「……不見了。」香燐簡潔地回。
躺在地上的水月看著天上的雲,乍然想起方才那個少年用煙霧彈把自己跟佐助的距離拉開好一段距離,則現在卻不見佐助的身影……
……
水月久久吐出一句:「啊……佐助人咧?」
水月的一句疑問句凍僵了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連時間也瞬間跟著凍結了。
……人咧?
如果……方才那個人刻意把水月和佐助的距離拉開,自己卻跑過來跟他們打,把佐助丟到一旁,這情形就代表有人會來處理,也表示他也有同伴……那他的同伴一定也跟他一樣是不正常的人……雖然說佐助很強,但是……自己一個人跟那種怪物打一定會吃不消……更何況三打一就已經夠──
啊,等等,那如果……怪物不只一個呢?
「……啊。」
完蛋了……跟佐助說的一樣──我們完全掉進對方的陷阱了啊啊──!
「快點!香燐!快點找出佐助的位置!」
方才一直注意那個銀毛小子,完全把佐助給忘了啊啊──!
×
啪嗒!
刀刃擦過絕美的臉龐,無情的鮮血緩緩從傷口流出,一滴、兩滴地滴在刀口上,血染紅了他的劍、他的眼。
櫻睜大碧綠的眼,愣愣地看著棲在她上方、刀口朝向她的佐助。她看著他鮮紅色、充斥著殺氣的眼倏爾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冷冽又空洞的黑色眸子。
「好久不見了啊……櫻。」佐助緩緩開口,但手上的刀子仍然沒有放開。
櫻不甘示弱,冷冷地回:「哼,是啊,原來你還記得要打招呼啊。」
一把冷箭射了過來,佐助沒有接下,直盯著櫻,繼續說他想問的問題:「妳……來這邊做什麼?」
頭撇向旁邊,櫻不屑的回:「……我只是接到任務要保護任務委託人,不干你的事。」話說得無情,其實只是為了掩飾自己不敢直視他的眼神的真相。
聞言,佐助挑了挑眉:「是嗎?看不出來,就像計畫好的一樣。」他面無表情的質問。
似乎是說中似的,櫻冒著冷汗,倔強地回:「我們才不知道他所謂的追兵就是你們,如果早就知道是你們的話,那我也不會單獨的來了。」回眸瞟了他一眼,她撒了一半的謊。
是啊!一切都跟計畫好的一樣,不過沒預測到會被套上這計畫的就是你們。她只是依任務行事而已,保護他而已。
不過,這只是包住真相的皮囊罷了。
「那……妳所謂,要保護的人呢?」
此話一出,櫻怔了怔,不發一語。
保護的人……想要……保護的人……
「嗯?」他挑眉。
「不……」櫻呢喃,眼神黯淡,「我要保護……的人……」
櫻轉過頭,一看到佐助,眼淚不爭氣的落下,提高了分貝,吶喊:「我想要保護的人、是第七班、卡卡西老師、鳴人……還有你,佐助!我也想……我也想保護你啊!」
「櫻姐姐……」在遠方觀察的銀髮少年聽見櫻的心聲,心卻抽痛了一下。
咦?為什麼……?少年揪著自己縮疼的胸口,不解。
「……」佐助聞言,凝視著櫻淚眼婆娑的樣子,沒多說什麼,冰冷的心也沒有因此融化,依然冷著一張臉。
櫻用手不停抹去不爭氣的淚,看著佐助,含淚,重複十年前她對他說過的話:
「拜託……佐助……帶我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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