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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佐】夜の面具
抬起頭望著圓月,黑眸閃過一絲悵惘。
「哥哥……」坐在石上的黑髮少年低喃,心裡有說不出口的悲慟。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真正的自己,外表掛上掩飾自己的冰冷面具。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戴上的呢?
有多久,沒有卸下來了呢?
少年的眼神空洞,找不到一絲希望、夢想──
剩下的,只有孤獨。
當初自己下定決心要走復仇之路、也狠下心拋棄重要的夥伴及村子、說要斬斷任何一切的牽絆、除掉毀滅家園的哥哥。
然而,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所謂的「家」,和村子成了敵對關係,哥哥則如他所願的領了便當離開了他,在他身邊的只有與他並肩作戰的幾個新夥伴。
然而,現在的他,又繼續踏上復仇之路──毀滅村子的復仇之路。
當初就是這個和平的村子,讓家族走向邊緣、走向滅亡!哥哥也因此為了這村子犧牲了自己聲名、犧牲了自己,默默地當無名英雄……
他才不想,踏上跟哥哥一樣追求和平,而讓自己窮途末路──他才不想!他……不想……。
心中湧起陣陣波瀾,但少年依然冷著一張臉,仰望著黑雲漸漸掩住冷冽的月。
就彷彿,想掩飾自己的無情──
就像當時,為了村子背負叛忍之名的那一夜……。
×
一樣的黑夜,高掛著缺了角的月。月光灑落在靠近庭院的長廊、灑落在綁馬尾的少年上。少年看著缺了角的月看得出神,但他面無神情的臉彷彿在想另一件事──
「吶,哥哥!」一名莫約五、六歲的男孩意外地從背後撲抱住鼬,出了神的他驚訝地看著抱著他的男孩,漾著天真爛漫的笑看著他。
鼬挑了挑眉,滿臉狐疑地看著男孩:「佐助,你怎麼還沒睡?」
名叫佐助的男孩嘻嘻地笑了兩聲後,便爬到鼬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雙腳盪在面對庭院的長廊外,一點也沒有想回到床上乖乖睡覺的念頭。鼬則靜靜地看著他,沒多說什麼,便又抬起頭仰望著月。
原本的藍月,早已被無情的烏雲蓋過。鼬敘下眼皮良久,再度睜開,映入眼簾的依然是空無一物的夜。
「哥,你怎麼了嗎?」拉了拉鼬的衣袖,佐助滿臉疑惑。因為哥哥一直對著夜空發呆,發呆一下子也就算了,可是哥從他起床上廁所到回來已經有一時間都維持同一個動作──對著夜空發呆。這不禁讓自己對哥哥起疑──
「哥是不是有心事?」佐助擔心地問,因為他比較喜歡哥哥的笑顏,而不是哭喪的臉。
意外地,鼬轉過頭來,寵溺地摸著佐助的頭,「嗯,我沒事的。」他漾出弟弟最喜歡的、淡淡且溫柔的笑顏。
「我只是……睡不著而已。」
「真的嗎?」
「……嗯。」
「那我也睡不著了。」佐助的小臉露出欣喜的笑。說穿了只是想待在哥哥身邊久一點嘛。
鼬笑了笑,笑他的傻、他的天真。
坐在哥哥旁邊,兩兄弟一起抬頭仰望著天,一起享受屬於夜美好、寧靜的時光。
如果可以,能跟哥哥一起直到永遠嗎?
「吶,哥,你喜歡看夜空嗎?」佐助望著鼬,問了一句。
鼬依舊望著天,微微一笑:「是啊……」呆看著黑色的雲將藍月釋放,再度見到了月,自己彷彿也如得釋懷,開始緩緩道:「看著夜空能想到很多事情,夜空就像是許多人心事的碎片拼湊而成的,所以……看著夜空時,心底會湧出一股惆悵感,但也能很快獲得解放。還有……」
佐助看著鼬的側臉,靜靜地聽。
「至於高掛在夜空中的月……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吸引著你抬起頭望著它,追求著、渴望著……乞求它給你相同的力量。」鼬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吐出這段話,不知道為什麼會說,也不知道從哪聽來,腦中就是突然浮出這段話。
語畢,鼬望著佐助清徹如潭的大眼,嘴角微微勾起幾度。
佐助愣愣地看著哥哥的臉,還有那不知名的笑,心中湧出莫名的陌生及恐懼感。在那一瞬間,他覺得剛剛說那段話的人不是哥哥、原本那一個和藹的哥哥。
就像是,另外一個陌生人說的。
鼬又轉過頭仰望著黑夜,露出溫柔的笑:「狼和狗會對著圓月叫,就是這種感覺吧。書上是這麼說的。」
佐助呆滯地看著鼬又恢復成原本溫柔的樣子,就彷彿方才的那一瞬間都是錯覺。這讓他放下心中的大石頭,他剛剛還以為哥哥怪怪的咧。
可是……剛才那種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算了,不要想太多,可能……是我太累了吧?
「那……哥,以後……也能一起這樣,看夜空嗎?」佐助一臉期待地看著鼬,希望自己的請願能夠成功。
回眸輕輕一笑,鼬發出了應聲詞:「嗯。」
話語落下,佐助終於忍不住滿溢的高興,抱住鼬,燦笑道:
「我最喜歡哥哥了!」
看著佐助滿意的樣子,鼬溫柔地看著他,讓他倚靠在自己的肩旁,一起欣賞、享受……屬於兩人靜謐、優美的夜空。
然而……這能持續多久呢?
良久後,佐助躺在鼬的大腿,闔上沉重的眼皮,進入夢鄉。
然而鼬仍仰望著夜,眼底似乎閃過一絲哀傷,便低首撫摸著佐助柔順的黑色短髮,心中充滿不捨。
驀地,在遠方某處一隻烏鳥朝鼬飛去,鼬察覺到了,慢慢伸出右手讓烏鳥停在自己的手上。
烏鳥緩緩落在鼬的手臂上,開始整理自己的羽毛,腳上卻綁著一卷小卷軸。
鼬將綁著卷軸的帶子解開,拿出卷軸。拉開卷軸一看,鼬的臉渾然變色,眼神黯淡,抿了抿薄美的唇,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睡得香甜的佐助,放空。
「當人了解了愛情,就必須背負憎恨的風險。」
鼬微微起唇,良久,他小心翼翼地將佐助抱起,帶他回到房間,輕放在床上,緩緩拉起被子蓋在佐助身上。
站在佐助的床邊,鼬看著他的睡相半晌,收起卷軸,轉身準備離去時,睡夢中的人兒輕喚了一聲:
「哥哥……」
鼬愣了一下,握緊拳,然後,一個瞬身,消失在寂靜的房間。
夜空中的藍月,又消逝於黑夜之中。
對不起,佐助,原諒我。
×
自那夜起,族內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隔沒多久,就傳出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宇智波一族在一夕之間慘遭殺害,然而,族內唯一的倖存者為『宇智波 佐助』。」
在一夕之間,他對於什麼幸福快樂直到永遠的念頭,完完全全被抹除的一乾二淨,瞬間成了一場空。
那只是無聊又愚蠢的玩笑話罷了。
諷刺。
然而,現在的他,失去了家人、夥伴、希望……甚至是小時後的夢想──
「我的夢想,僅止於過去。」
孤獨,對他來說是再貼切不過的代名詞。
然而,現在的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復仇」。即使有人制止──
「如果有人想否定我的生存之道,那我就殺光他們所珍惜的人!」
即使違背了哥的信念……。
少年拉開門扉,踏進廣闊了廳堂,在場每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準備好了嗎?」少年對著自己小隊的成員問道。
「嗯,吶,佐助,你的傷……好了嗎?」
「嗯。」佐助應聲,旋了腳跟,背後的宇智波家紋面對著他們。方才眼底的悲傷絲毫不存在;空洞的眼,取而代之的,是憎恨。
「我們……該出發了。」佐助深邃的黑眸轉為鮮紅色的寫輪眼,冷冷地道。
那一夜,在滿月之下,他戴上冷冽的面具,開始,行動。
《全文完》
尾巴、
某夭的碎碎念:
啊啦,大家好!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鼬佐的文章,感覺好生疏……
其實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內容大致寫好了,但是……有一個很麻煩的事發生了──
標題要打什麼啊啊!
天吶,標題真的好難想啊!痛苦死了痛苦死了……不過,在經過我想像力豐富的頭腦之創造下(?),終於想到了篇名:夜の面具。呀咧呀咧……不是叫「夜的面具」而是叫「夜之面具」喔!那個の在此是「之」而不等於的喔!(眾:爛文法……)
多虧這篇文章,讓我的最愛欄裡又多了一項,叫做「BL」……
……
是誰說過她不喜歡BL的?說!是誰?(不就妳嗎!)
因此……我現在是佐櫻&鼬佐迷的雙重身份喔。
嗄?喜歡上BL的原因?
呃……該說嗎?還是說一下好了。(故意的吧?)
因為……
……
因為我喜歡看到佐助當小受的模樣……(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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