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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2-18 08:00:00| 人氣33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另一隻翅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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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左平發現旭日停在陽台邊不走了,好奇的湊過來,旭日正要回答沒什麼,左安卻在這時披著外套走出陽台,站在自家陽台的最前端,因此在旭日房間的陽台邊就可以看見她的身影。

左平若有所思的看著旭日:「你知道她會出現在陽台?」

「沒有,我在陽台碰過她幾次。」旭日說的是實話:「老實說,有一次還真被她嚇了一大跳!」他形容左安那天的穿著打扮,引得左平也露出笑容:「你可以如此方便的跟她相處,真好!」

「你一定很想她吧?」旭日突然問:「尤其是你們一起經歷過的事,會更讓你放不下她,想知道她過的如何,開不開心?」

「你知道什麼事?我和左安一起經歷過什麼事?」左平築起一道牆,冷冷的問道。

旭日不慌不忙的說:「所有我知道的事,都是左安告訴我的」他瞄一眼左平的手腕,想知道左平是如何發洩自己的憤怒,這個小眼神沒有逃過左平的眼睛,他面無表情的問:「你看什麼?」

「沒什麼,」旭日說:「左安的手腕有她那段經歷的的紀念。」

左平這時徹底的被打敗:「她都告訴你了?」

旭日點點頭,左平摸摸鼻子,笑笑的說:「你可以用三個字形容我的父親-『快』『狠』『準』,他很快的追上我母親,很快的結婚,很快的有了我和左安,但是他也狠狠的調教我的母親,當我的母親帶著左安離開後,他更發揮他的特質,在最精準的時間,很快的做出別人無法做的決定,奠定了他在商場上不錯的地位。」

「所以你現在是有錢的少爺?」旭日往床上一坐:「有錢的少爺就可以監視別人?我雖然學歷不高,但是你們這樣的行為,己經犯法了吧?」

「在我父親的認知裡,他的話就是法律。」左平往床上一躺:「他對左安沒有惡意,只想盡點做父親的義務,想補償她

「不是任何事都可以補償的吧?」旭日開始打哈欠,左平看他一眼:「跟你聊天很愉快,你不會明天一大早就趕我走吧?」

「你說你到底存何居心?」旭日又打一個大哈欠:「誠實說出來,我都可以考慮!」

左平一面朝東昇的房間走去,一面清楚的說:「我想在你這裡借住幾天,我想用你的方式認識我的妹妹!」

「左安?」旭日像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一樣的清醒過來,從床上一躍而起,衝到陽台邊。

「你幹什麼?」左平停住腳步。

「我我看看左安進去了沒有?」旭日推開陽台的門,明知道在這種天氣左安不可能出門,但是他就是不放心,或許她一時興起,又爬危險的花架去夜遊。

「你到底跟左安是什麼關係?」左平問:「你是不是喜歡她?誠實說出來,我都可以考慮。考慮讓你做左安的男朋友你這人還不錯!」

 

旭日滿頭大汗的拆下左安房間的書架。

早上左奶奶一大早就砰砰砰的敲門,旭日還來不及打開門,左奶奶的聲音就迫不急待的響起:「旭日嗎?起床了嗎?請你幫個忙吧!」

「什麼事?」旭日打開門,眼睛讓陽光刺的有些睜不開:「現在幾點啦?」

昨晚和左平聊的興起,幾乎天亮才睡,迷糊間被吵起來,人還有些昏昏沈沈,所以想到什麼就問什麼:「很晚了嗎?」

左奶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重覆的說:「你現在可以幫個忙嗎?」

「嗯?」旭日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左奶奶卻以為他不肯幫忙,一連串的話像連珠砲似的脫口而出:「實在很危險呢!要壞不壞的,不趕快弄,說不定真的會砸傷左安。」

「啊?」旭日摸不著頭腦:「什麼壞了?」他靈光一閃:「花架?她還是爬了花架!」

「你說什麼哪?」左奶奶奇怪的看著旭日:「我是說左安床頭的書架啊!半夜突然傾斜了一邊,書都掉下來了!還好左安睡在另一邊,要不然……

「哦!」旭日回過神來:「我洗個臉就去

才上樓就見左平站在門口:「我跟你一起去吧?幫你的忙!」

「你?」旭日繞過他鑽進浴室:「你不怕他們認出你來?」

「應該不會,」左平站到浴室門口,臉上戴著墨鏡和口罩:「我不說話就是了!你就說我是得了重感冒的朋友!」

旭日從鏡子看他一眼,真的是不容易被認出的打扮,他忍不住碎碎唸道:「重感冒還要跑到別人家去!散佈細菌啊!」

他們還是一起去了,第一次進左安的房間,旭日一踏進去就有種溫馨的感覺,畢竟是女孩子的房間,處處都可以見到可愛溫暖的佈置,和自己簡單的房間完全不同。原本是固定在牆上的書架,真的是傾斜了一邊,掉下來的書己經被整齊的擺在一旁,看見旭日進來,左安從書桌前站起:「不好意思,又麻煩你!」

旭日放下工具,走近觀察,左安這時才注意到旭日身後還多了一個人:「這位是

「哦,他是我朋友,這幾天感冒了!」

書架很結實沈重,若是真的在左安睡夢中垮下來,還真是危險,就在旭日拆下書架的同時,左平也伸手幫忙接住,兩人默契十足的將書架搬到牆角放好:「暫時先這樣囉!」旭日說:「如果妳願意,我利用時間重新幫妳做一個新的。」

左平眼睛快速的巡視著左安的房間,最後目光停在書桌上旭日送的生日禮物。實在是因為左安的書桌上沒有其他的擺飾,所以讓小天使的雕像特別顯眼。

「很漂亮吧?」左安看見左平注視著小天使,不禁問道。左平點頭,左安似乎很願意跟左平說話,順著左平的眼光,她知道左平正注視著放在小天使旁邊的卡片,她拿起卡片:「我剛收到時,也想不出為什麼只有一隻翅膀?」她居然把卡片遞到左平面前:「你要不要看一看裡面?」

左平沒有料到左安會有這個舉動,一時不知道要不要伸手去接,旭日趕上一步:「看一看,是我送的,」他大方承認:「反正我也忘了寫字,而且我也沒看過裡面的內容

「啊?」聽到旭日這樣說,左安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可以一起看看嗎?」旭日問:「當時只是覺得跟小天使雕像很合,沒有多考慮就買了

左安默默的坐回椅子,突然安靜許多。左平接下卡片,打了開來,卡片裡面很樸實,除了藍天白雲還是藍天白雲,在藍天和白雲之間,用較深的藍色工整的寫著兩行字『每個人都是天使,但都是單翼天使,有擁抱互屬的另一隻翅膀,人才能展翅飛翔找到天堂。』

旭日的眼光從卡片上慢慢抬起,左安己經背對著他們坐好,左平將卡片放在桌上,左安伸手將卡片放回原來的地方。左奶奶剛巧在這時進來,瞧見書架己經拆下,高興的說:「都來樓下吃點綠豆湯吧?」

「你真是粗心!」左平砰的一聲關上門:「送卡片前也不看看內容,左安一直都當你是不是!」左平丟掉口罩:「她一直都認為你在告訴她……她是你的另一隻翅膀。」

「我」旭日有些心煩的說:「真是該死!」

「你是該死!」左平氣的打他一拳:「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頓!」

想到左安突然的沈默,還有她面無表情的送他們下樓的情形,如果旭日心裡絲毫沒有左安的存在,那或許他現在不會這麼的心煩難受,他說自己該死,並不是像左平指的粗心大意的買那張卡片,而是……而是……他心深處,真的有些小小的衝動,認定左安就是他的另一隻翅膀!

只是,他要的起她嗎?離家外宿的東昇臉孔清楚的浮現,在一切沒有明朗化之前,他該死的憑什麼給自己和左安,這樣的期待空間?

左平靜靜的在一旁抽起煙來,旭日沒有心情禁止他,他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左平一根煙一根煙接著抽,眼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旭日的臉。不久,室內就煙霧迷漫起來,旭日這才皺著眉頭轉過臉來,他還沒講出一句話,左平就熄了煙,站起身:「走,我們出去。」

「去那裡?」旭日懶懶的問。

「你來就是。」左平又戴起眼鏡和口罩:「我車停在街角轉彎處,我們一定要去一個地方。」

不容旭日再考慮,左平霸道的拉起旭日,半強迫的將他推出門外,這時正是中午剛過,兩人併肩走在白花花的太陽下,感覺有些好笑。直到進了左平的車,發動了車子,左平這才轉過頭來問旭日:「你弟的學校在那裡?」

「什麼?」

「我們去東昇的學校找他!」左平堅定的說:「我想,有些事情你們要當面說清楚吧!」

 

左平邊罵邊快速的打開車門,什麼鬼天氣,剛才還艷陽高照,一會的功夫就下起傾盆大雨,他連著跑了教室和實驗室都沒找到東昇,不由得火氣上升,現在又淋的一身溼,也難怪他愈罵愈難聽。

坐在駕駛座旁邊的旭日,等左平一連串不登大雅之堂的話罵完,指指左平丟在面紙盒上的手機:「剛剛響了好幾次,你看看是誰打來的吧!」

左平拿起瞄了一眼又丟回原位,旭日等了一會才開口:「我想,你也有些事情需要跟別人當面說清楚。」

「你是怎麼回事?」左平的聲音裡有明顯的火氣:「非要激怒我你才高興?」雙手砰的一聲敲在方向盤上:「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回我父親的電話!」

旭日抽出面紙送到左平的面前:「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我現在也還需要時間才能面對東昇!」

「你是說,你還沒準備好?」旭日望著車外的大雨,沒有馬上回答左平的問話,左平發動車子時,旭日說:「再給東昇一些時間……」左平看他一眼,車子滑出停車格時,左平說:「回你家前,我要先到一個地方請人帶話給我父親……

 

左平就這樣在旭日家住了下來,他異想天開的要求跟旭日一起去上班,又死皮賴臉的跟工地的工頭要求,情願做個不拿錢的白工,只要可以和旭日一起上班:「我身強力壯,什麼事都願意做,你就給我個機會我真的不行,你再趕我!」

工頭第一次遇見如此奇怪的人和要求,把旭日拉到一邊問兩人的關係,旭日只好說:「他是我的朋友,一個有錢的少爺,只是想多體會一下不同的生活。」

工頭摸摸鼻子:「真是吃飽沒事做!好吧!看他能挺幾天。」

左平倒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做了下來,一個星期之後,工頭的態度改變許多,有時甚至當著眾人誇獎起左平。

有天休息時,旭日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沒有要做什麼啊!」左平一派輕鬆:「以前我也是這樣的『跟』著你!只是現在我發現近距離的跟著你有趣多了!」旭日起身離開左平遠遠的,再也不跟他囉嗦。

左平瞇起眼睛看著旭日的背影,父親是不會容許左安和這種人在一起的,可是他睜大眼睛,做為左安的哥哥,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倒是不反對把左安交給旭日。這就是他不肯接父親的電話,冒著被父親嚴厲處罰的後果,繼續賴在旭日家的原因!他要真正的確定,左安的未來沒有恐懼沒有惡夢這是他從小到大唯一可以替左安做的……


台長: 班長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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