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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舍封閉了，唯一的公開攻擊場所沒有了，整個冬天都沒事幹了，關在室內，享用不停的飄雪，站在街角玩角子電話筒，話筒沒有爆炸真是幸福，電話中無法感受到那種實質的崩潰感，跑到那裡，看著一個閒著怠惰看店的人，正冷冷地從大杯玻璃罐裡捏出珍藏糖球，一角數個，他篤定地看著我，十分確定未來都不會有事件而對我不感到興趣，他看報紙了，紙上那種排版的小說很能滿足其空虛虛無的看店感，他將報紙蓋在身上瞌睡了，其冬日麻痺困窘的身軀，狠狠抱起玻璃罐，我想，他不在乎這一點損失，裝甲車棄在路旁，武裝行人踢躂而過，我在厚衣遭骰子搖穿的街上蹬住，轉瞬變了一個雪花玻璃糖罐小球販。
真困苦呵。小穗崽子。他坐在藤椅上，兀自夏涼。耳邊陣陣空襲警報，軍樂雄偉波瀾壯闊，收音機響不停，坐在閣樓裡，人好像搧去了。照理來說一隻偶的主人，在睡中覺不要吵，都睡過頭了沒能夠說一聲炒了它。常常來報告失敗，恰恰得意之作，說個不停，好像霓虹燈裝了探鑽器，又閃又鑽。想必又是一次灑錢的傑作，從高空釋放大量冥紙，落地一翻即是金片子。隔壁有家刊印行，特給送了去，常常印一些小報，好像沒有口角會死。報紙落後於任何人偏不落人後地要局部發行整區通印，撿了報紙筒，巧巧再度落於人後，撿到人家不要的。都撿過的過去呵。小字眼兒。往事逐一順道回來沒？那小子街上返來沒？本錢利錢回頭沒？
這群冰冷的建築，還有什麼更巨大並且群聚，並未要求他是群眾，所以自然與他隔離了，在封閉的玻璃水晶裡向外擴動，對內默默放手地上演，是這樣一道道構造準備就緒，層層密封的技術，他完全是局外人了，說著無辜的話，騙取最邊際的同情心，在布幔之內很想死，在肉身之外是極大的榮耀，封閉在塑膠袋吸取剩微的混濁空氣，用盡力氣去揮霍袋外無所遁形的空洞，只要無人，此處揮之不去的死亡並且潺潺流動的生氣就會循環不息，緊接著上演，任何空白蒼白上漿的凝土，白之丑，關節已經僵硬了，肌肉已生銹了，魂魄早被蛀蝕，仍完美的演出，堅持一遍遍逐步死去的品質，喔上帝啊，其關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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