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 馬德里－北部句點
今天星期日，我們人在馬德里，這是用心安排過的行程。有二個特別的原因：第一，普拉多美術館(Museo de Prado)星期天免費。第二，馬德里最大的跳蚤市場星期日才露臉。這是今天的二大重點，九點進普拉多，二小時後出場，接著去跳蚤市場(El Rastro)，直到二點。
早上我們先去雷堤若公園(Parque del Retiro)散步，四個浪人再度找不到早餐店。公園太大，逛起來有點累。划船的小湖施工中無緣見面。遇上一位遛狗的婆婆，問早餐店。婆婆聽不懂英文還裝會，筆手畫腳講一堆，我們知道她講的是：普拉多在對面。婆婆以為所有的觀光客都只會問普拉多在哪邊？面對早起找早餐的旅客她還沒經驗。只好空著肚子進普拉多，用藝術滋養飢渴。
門口又是遊覽車一堆，我很懷疑這些觀光客知不知道普拉多今天免費？我想聰明的旅行社都會把馬德里美術館行程排星期天。我們選今天為了省錢，旅行社為了賺錢。這就是差別。自助和跟團的差別。
安排普拉多美術館，完全是因為“哥雅的瑪雅”。哥雅是個西班牙的畫家，而瑪雅呢？瑪雅就複雜了。如果說：瑪雅是一個人的名字，那光在普拉多美術館裡，就有二個，一個有穿衣服；一個沒有穿衣服。這二幅畫打1800年完成到現在，一直是個懸案？所有看過畫的人都在猜，這二個女人是同一個人嗎？這女人是哥雅的什麼人（情婦）？就我個人的看法來說，哥雅就是為了不想公佈答案才畫二幅畫，否則怎麼叫懸案？祕密永遠沒有答案，否則就不叫祕密。看來大部分的人都還無法享受沒有答案的樂趣。而我想去看瑪雅是為了另一個原因。
2001年10月，我看作者：喬斯坦．賈德的著作“瑪雅”，第306頁裡面寫著：“瑪雅是一種菊科植物，如雛菊，．．這種漂亮的花到了西班牙會名為瑪雅(Maya)．．在某些國家裡，雛菊也名”五月花”。 當年我讀到這時，在旁寫了註：“自己差點窒息！”因為我就是生在五月天，唸到此行的當天，我的桌前正巧擺著一瓶雛菊。我對這種巧合一直有心結。故事的女主角叫瑪雅，書中提到她和普拉多美術館中的瑪雅除了長的一模一樣，連命運也一樣。這讓我好奇起自己的命運？當然這只是一個故事，妳可以說它不是真的。不過，當你將五月、瑪雅、雛菊、西班牙等，一些東西開始串起來的時候，你就會開始懷疑，巧合不只是巧合而已。更何況，我已經是一個不相信巧合的人了。既然機緣讓我能來馬德里，我就有必要去看她一眼。
有個朋友曾告訴我：“世間的靈魂就固定那幾個，來回人間千百回，不斷體驗演化。而演化層次相近者，相會。”我想，也許我和瑪雅有些緣。我來看瑪雅，一方面是好奇裸體的瑪雅和著衣的瑪雅是否真的畫得一模一樣？而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自己的靈魂能感應到些什麼？如果你問我看過後有什麼心得，我可以回答你的是：很多事情像酒，需要時間發酵，才能釀得出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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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普拉多，餓得也差不多。昨天選了麥當勞，今天改換肯德基。經過普拉多大道時，買了一張佛朗明哥舞的海報。本想多買幾張，想想到南部佛朗明哥大本營，應該還有機會再買。結果，這竟是唯一的機會。還好有買一張。每次我在閣樓裡翻起這張海報時，心中都會默唸：“看到喜歡的，真的不要太猶豫！”
吃完肯德基，肚子脹飽著，可見得我們吃得很滿意。進藍色地鐵轉紅線，再換綠線，到拉丁區。活動藝人用手風琴在擁擠的車箱內演出Tico Tico，強迫收小費。一出地鐵，利貝拉街就在眼前，沿著非洲鼓聲，我們就進入跳蚤堆。
街頭開走沒二個攤位，R就受不了開始掏錢。我心裡偷笑，才一天！女人面對美好的事物容易心動，這是天性難免。P陪她左挑右選，二人殺不下價錢，還是買了一大堆。我和J用等她們的時間，看著不同顏色的人種，在同一條街上彼此“點綴”。這種場面令我全身戒備！因為這裡並非全是善類。我把重要文件全綁在腰間，用一件連身長裙不留縫隙的蓋全。連我自己都拿不到錢，我想再強的扒手也找不到下手的空間。就算硬搶背包，也只剩礦泉水。不過，我們的臉在歐洲人群裡還是太明顯，一堆人裡就我們屬東方臉。就連日本人都沒出現。在西班牙，東方面孔真的很少見，日本觀光團也只集中在普拉多那邊。畢竟少了PRADA、GUCCI，CAMPER 還是不敵義大利的魅力！也因為這樣，我們成了吉普賽人的眼中釘。
六個吉普賽少女將我們四人左右包圍，拿地圖掩住我們前面的視線，假裝問路在哪邊？問我的那個比較沒經驗，露出靦腆的嘴臉。她的眼神閃避，引起我懷疑，事情不對，大喊小心有賊！R還沒發現，胸前背包已被拉開拉鏈！三個吉普賽少女黏住她，讓她不能動彈。她大喊大叫走開！身旁逛街的人全沒理會！這是一個縱容小偷存在的社會！我們各自掙脫危臉，互相保護，離開利貝拉街。幸好會計的錢還沒被偷竊，只是心有餘悸不能再安心逛街。路上我們討論吉普賽人的直覺，為什麼四選一偏中會計？難道她們真有算過她身上最多錢？這點令我們不解。不過事過境遷，有經驗下次會更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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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的正午應該算2點，太陽火辣辣的掛在正中間。現在是標準午餐時間，每個人都用餐到４點，連商店都在休息。我打算回飯店偷個午睡，但水瓶座女人不奉陪，又去Grain via大街找CAMPER鞋。我們在主廣場附近找到紅色磁磚門面的波丁餐廳，預約了晚上8點的座位。然後，我和她們分手，自己回飯店。離家不遠，慢慢走回去。瞇了一會，等太陽收斂點，打定主意，到STARBUCKS做心靈補給。
下午5:25 分，一個人賴在星巴克的沙發裡面，發現：
已經一個禮拜，沒一個人靜靜．．
一個禮拜，沒聽好音樂．．．
一個禮拜，沒翻書一頁．．．
現在STARBUCKS正放著我醉心的爵士樂，正好可以鬆鬆神經線。這感覺就是好，就是可以微笑。像是心靈躲了數日，終於可以伸伸懶腰。喘口氣真好！說實話，四顆心靈擠在一起，真有些累。保持點距離，對彼此都好。我捧著熱熱的大杯咖啡，滿足的口感令我閉上眼。心滿意足地對自己碎碎念：全世界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有麥當勞和STARBUCKS，我都可以活下去。
這世界如夢一場．我遊歷其間，
偶爾“醒來”；偶爾“出遊人間”。
出國，出的是心的國度。
我一直如此認為．．．從畫地圖開始，就是。
~馬德里~
離開STARBUCKS，隨太陽西沈的光影，散步在花崗岩邊，赴往八點的晚餐約會。她們早已等在裡面，不用問也知道沒買到CAMPER鞋。因為花錢的臉，不會堆積疲憊。波丁是百年老店，預約的好處是可以坐地窖裡面。
窄小的樓梯間，連轉彎都看不見前面；頂著低矮圓拱弧線，沙龍般的空間。發黃的油燈，偷偷摸摸露在紅磚窯縫裡面。旁邊還有階梯下酒窖區，放著標籤發霉的陳年老紅酒。用這份古味熬的豬腳，原諒我無法用文字與你分享。有機會請來咬一口，你就會明瞭。順便給你勇氣，這裡老歸老，有名氣的豬腳並不貴。還有黑黑的墨魚飯更是好口味！美味之間，和隔壁桌紐西蘭來的Single Man聊聊天。一個人玩的確自在些。不過，我還是喜歡有人可乾杯。用麵包沾光乾盤中的汁液，吃的乾乾淨淨，對廚師了表敬意。
放下酒杯，北部朝聖路線，也就在此告一段落了。
山城之旅緊接上演，敬請期待，好戲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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