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時候,我第一次做了一種夢
在夢裡,有一個陌生的故事,
是一段我現在已經忘記的情愛糾葛
這種東西都是要不知不覺的開始
開始胸口像一個大瓶子,一滴滴的水不自覺的往內注入
就在灰色的小電影ㄧ邊播放的同時
坐在紅色的小電影院裡的我越是投入就越是能感受到台詞的重量
女主角的每個眼神都像鉛塊一樣,一層層壓到我的胸口上方
我坐的位置,離螢幕好近好近,近到像是一顆脫離身體的眼球
視線緊緊貼在女主角卑微的笑容上,貼到她不停扭絞的手指上,還有任何一個細部裡
累到我把頭都低垂下來了,也把眼皮都闔上了一半,我用手扶著我的前額
臉就埋進我的披巾裡,聞到那種熟悉卻讓我感到厭煩的生活的味道
但是不願醒來,又怎麼可能被放過呢
就算是我心中已經壓低到這種姿態
眼球還是不願回到我的身體裡阿...
非要讓我把雙眼和額頭皺緊像一條要擰乾的毛巾,不情願的擰出淚水才漸漸讓我醒來的同時水已經在不知不覺裡溢出了那個本來是要乾燥的瓶子,緊壓在我的胸口也不知不覺堆積到了喉嚨,要用盡全身力氣哭出聲音才能將這一切輕輕推彈開
最後我是在正對著我雙眼的六十燭光下,壓低著聲音得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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