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斯帶著一臉的疲備。口袋裡一包DUNHILL,未差封。街上的人們似忽精力過於旺盛。他馬的,拾荒的發臭老婦擦過莫伊斯大衣右側的一角,因此她心中暗罵,微笑的。拆封,扯下薄層紙,揉爛。點火,表情像是疆屍吸血時的那種沉溺。走向一間名為空間的茶館門口,坐下,台階上,第二格。
「不是說要戒了?」
「算了」今天的貝麗絲頭髮是紅色的。莫伊絲沒有表達出對紅色的不快,她恨這種紅色,顏色太硬。推出新一支沒有彎痕的DUNHILL敬貝利斯。
「這次又是幾天?」接受。
「兩天」莫伊斯沒有把話說出口。
「好像多了兩個小時,呵?」
「…」
「很好,不遠了。待會兒要再試嗎?」
「恩」
「那妳繼續堅持吧,不要昏倒了」
「恩」
「好」
貝麗絲瀟灑的抬高右手,大衣的寬袖飛揚。那是和莫伊絲身上同質料但不同款式的黑大衣,據說出自於同一隻羊身上的毛料。扯蛋,莫伊絲脫口而出。同一隻羊出不了那麼多毛,訂做的裁縫師已經老花了,假的。那個渾深發臭的拾荒婦人又出現了,她渾身臭味,擦過貝麗絲大衣的右邊一角,貝麗斯微笑。[..瘋了]拾荒老人裂開凍透的嘴..掩不住開心的說著。貝麗絲的白菸輕吐出自口中,背向著的慢慢消失,莫伊絲開始幻想貝麗斯發冷發紅的上下嘴唇咬著煙嘴的美麗模樣,沉溺。
妳必須先了解正常人的正經與不正常人的不正經。Moses說,慎重的。正常人的正經與不正常人的不正經總有著天嚷之別,好比失去了橢圓的世界是有稜有角的。她已經忘了她是從哪裡看來這樣的學說,但這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你只須了解。橢圓。橢圓所到之處都協成了一個不可掩蓋的世界。協成。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就好像兩歲那年的那一個不明卻日期的日子,Mosse撞到了頭,整個人倒過來的那種,很痛,並且剎那之間妳會聞到一股地下室的銹鐵味。沒有那一個撞擊妳將不會看到現在的她。絕對成度類似金口,沒有一聲令下就沒有其他動做,那些都是多餘的。缺一不可。妳現在已經了解橢圓與正經之間的重要性了? 妳必須先確定妳已經瞭解了,這樣Moses才願意繼續說下去。Moses是很鑽牛角尖的。她想讓妳完全瞭解這之間的完美配給。不然妳以為她幹麻要跟妳說那麼多?
「威森,妳流了太多血」A說,帶著頭盔。
「真他馬的…妳不像個女人」B說,地下二十公尺,燈光,昏黃。
「妳的手指幾乎斷了」A。
「妳她媽的大姆指斷了怎麼不皺個眉?」B,不正常,不正常就是不正經。他恨所有任何人在工作時不正經。有人說他父親是個娛樂人,丑角,取悅人。他父親在他十七歲那一年因為不正經,和酒吧裡的人吵起來,被依個酒瓶砸傷頭部而失血過多致死。他確信著[取悅人不正經,不能正經,無法。]於是他痛恨這世界的一切有關於不正經。
「這裡是火星」她低咕著,咬著牙。
「什麼?」B說,聽不清楚。
「這裡是火星」她低咕第二次,更咬緊牙。
「什麼?妳說些啥?」A和B同時說著,兩人的疑惑更增加了兩倍。
「….」
「妳到底在說什麼?」B,帶點不耐。
「….」
她不再開口。這讓B男人更不耐煩,踢著腿。
「妳剛才到底說什麼?」B,更使勁踢腿。
「說清處,快說」B,瘋了似的踢腿,彷彿要踢死一頭牛。
「別說了,讓她走吧」A彎下腰對威森說明這裡可沒有福利制或保險,並要威森先回家裡包紮。
「那女人瘋了,不說清楚」
「她不是女人,別管了」
「難搞」
「別說了…..」
聲音漸行漸遠,威森背對著走向升回二十公尺上地面的升梯。攙著右手點起一根工頭煙,火光,照亮她的臉。她複頌一次,這裡是火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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