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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5 10:34:43| 人氣32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反派影評 編劇鄒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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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學倉頡,好多時候都想打字。從不知道在鍵盤前原來多麼暢快。雖然距離得心應手仍差很遠,但進步神速,非常享受打字的樂趣。當發現每個字的拼成方法,也是一種喜悅。

再者,我一向文筆不佳,所用的字只有千多個。為了學打字很多了書,廿五歲才學會新詞彙,遲,好過無。

買了一本劇本小說,《601個電話》是還未上映的中國電影。張柏芝演出,馮小剛監製,導演竟然是張國立。雖然不喜好馮小剛也有待張國立的功力,編劇原來更是大人物鄒靜之,一個女性化名字,筆下的《康熙微服私訪記》《鐵齒銅牙紀曉嵐》在十年間是全國各地電視台重復播放率最高的電視劇之一。

在網上找到一遍有關他的訪談,他不會像張藝謀等電影人盛了名氣,卻失了才氣。

蔣曄

鄒靜之:“大器晚成”與我無關

素有“金牌編劇”之稱的作家鄒靜之,隨著一部部影視大戲的陸續熱播,名氣與人氣在圈內圈外實在可用“炙手可熱”一詞來形容。但他似乎不願意為名所累,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名氣有什麼了不起,老說自己是“扎在人群里就找不著的人”。鄒靜之的家中,一些古代的家具透露出主人的收藏愛好,其實也間或反映出主人個性中沉靜、儒雅與古典的一面。如果說那些線條簡洁的明式書案和圖案繁复的清朝椅子擠靠在一起,很有些“紀曉嵐”式的詼諧輕松,那麼,一張不起眼的小板凳如此醒目地放在屋子里,就不免讓人覺著奇怪了。鄒靜之笑笑說,他只有坐在這張小板凳上,寫起東西來才特別有感覺,斯人之朴實、木訥,可見一斑。
  文革中,鄒的父親被定為反動學術權威,因為害怕被人罵狗崽子,他几乎有一年沒下樓。此種自閉程度,放在今天,非得給心理學家診作抑郁症不可。然而恐懼沒有吞噬掉靈魂,16歲鄒靜之就下鄉到北大荒,繼而是河南農村,干的都是地里的活計,很踏實。八年后返京,做的還是體力活兒。跟50年代出生的大多數人一樣,這個人身上歲月的印痕已經很濃很濃,卻又因為人生對磨難的消化而几乎看不出來,只在文字里留下濃濃淡淡的影子。
  年輕時,他主要以詩來表達心聲。當得知詩人駱一禾逝世的消息后,他聽著喜多郎的超然音樂寫著悼念文字,將哀痛化開在黑夜,猶如一滴墨汁消失在一盆清水中。痛很重要嗎?如果它存在,那就讓它存在,不管它。日子還在繼續。
  不惑之年后,他開始將目光轉向他人。他觀察身邊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將自己胸中囤積的古詩詞的雅與現實中的俗捏到一起,組合出獨特的風格。即便是寫康熙、寫紀曉嵐,他也把他們當作普通人來寫,將他在買菜時、買早點時與實實在在的勞動者交往的感受融入進去,反諷幽默的調侃從身邊信手拈來,按插扭轉,乾坤挪移于無形。
  祁家豁子附近的馬路邊上,他將自己掩埋在喧鬧的汽車聒噪聲中,像個上班工人一樣准點去自己的工作室寫劇本、寫字、喝白開水、和鄰居大娘閑聊“大白菜一斤多少錢”;寫字的地方附近有一個大學,操場上足球亂飛,他背著手勝似閑庭信步,唱著自己迷戀的意大利男高音科萊里的《柴堆上火焰熊熊》,嗓子調起來,雖然達不到科萊里完美的高音C,但態度頗為認真;某些時候,思路不免堵塞,他也會施施然躲到香山的寺廟里清淨一下,對著香爐,悟禪悟通氣脈,劇情自現……
  作為作家,鄒靜之是觀察者,看自己,看他人,看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能深陷而不拔,而是跳出來,創作,不憚將悲痛寫成歡樂。悲劇的東西總是人世中難免的,但是,歡樂卻是不容易被人記住,需要文字再現。生活中充滿了平實的喜悅,懷有敬畏與感恩,人就能從中抓取喜劇的力量。或許,鄒靜之就是如此對待命運與文字的,一如他的詩句:“大多數安慰已經從怜憫中∕羽化出燦爛∕我突然為中午的飯菜感動∕這些都被你看在眼里”。
  以下為訪談部分——
  商業和文學不是水火不相容的東西
  記者:你寫的電視劇《康熙微服私訪記》《鐵齒銅牙紀曉嵐》在內地、香港、台灣和東南亞地區具有很高的收視率,新作《五月槐花香》在北京首播時,更是創下了僅次于“新聞聯播”的收視率,你能談談這高收視率后的秘訣嗎?
  鄒靜之:秘訣談不上。就是寫老百姓愛看的作品吧。電視劇該有一種娛樂功能,讓大家開心、快樂,首先是這個,然后,從中再有點什麼感悟的就更好了。
  從我創作的角度簡單說來,《康熙微服私訪記》是以現代人的眼光寫帝王微服私訪,主要借鑒了中國傳統相聲“八大棍”的形式,通俗點就是說,康熙是個筐,現實往里裝。戲劇沖突和戲劇趣味也很強,比較吊人胃口。《鐵齒銅牙紀曉嵐》我寫的那些是有所變化的,它借鑒了民間故事的形式,把這種反諷、捧哏、逗哏、抖包袱的狀態做到戲中來。有人說,《五月槐花香》“普及文物知識、教生意經”,我不反對,因為我寫完了,觀眾怎麼解讀都行。我寫作時力求出人物,出味道。
  雖然《康熙微服私訪記》《鐵齒銅牙紀曉嵐》講古代的故事,卻是用現代的反諷方式去說的。大學生為什麼喜歡《大話西游》?因為它具有很現代的反諷意味。我不是《大話西游》迷,但是我喜歡周星馳的反諷。有的古裝戲大聲嚷嚷自己不是戲說不是什麼筐,就是曆史。結果完全違背史實,其實有時候端著一個講正史的架子,講出來的事我覺得比戲說還要戲說。《康熙微服私訪記》《鐵齒銅牙紀曉嵐》骨子里都是現實主義的作品。《五月槐花香》講故事的方法更現實了,它沒什麼新鮮的感覺,力求扎實。那里的故事很多都發生在我的身邊。因為我是一個古董愛好者,更加喜歡的是這一行中的人物。
  記者:你曾說這三個戲前兩個是后現代的,后一個是現實主義的,你曾經非常反感現實主義的寫作方式,后來怎麼轉變的呢?
  鄒靜之:劉恆寫的《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對我是一大触動,它告訴我現實主義永遠有魅力。現實主義需要對人生有透徹的理解。你怎麼在吃飯、喝酒、抽煙、聊天的生活流中寫出戲劇性,展開想像力?雖然很難,但非常有意思。因為這些細節非常生活化,很貼老百姓,距離很近,看著容易寫,其實很難。下功夫要是寫出來了,大家都很喜歡。
  記者:電視劇作為一種商品,生產時必須要考慮市場的反應。
  鄒靜之:是啊,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生產電視劇,拍出來沒有人看不是浪費嘛。我覺得商業和文學不是水火不相容的東西,好像認為凡是文學的就不商業,這是一個特別奇怪的判斷。舉一個例子,斯皮爾伯格剛開始拍了很多商業片,突然有一天拍了一個《辛德勒名單》,它既文學又商業。另一部電影《教父》,在文藝片和商業片兩個方面都做得非常好,說它文學也可以,說它商業也可以,商業的東西如果缺了文學可能也不行。
  從詩人到編劇,是很自然的事,都在寫作
  記者:作為詩人的鄒靜之在圈內有名,而對大眾來說是陌生的。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詩人的魅力越來越不如從前了,你是否也有過失落?
  鄒靜之:失落是因為你有所期待。沒有期待就不會失落,我這人不太愛失落。再有寫不寫詩首先是我個人的事情。當初,我在北京晚報發了篇一分鍾小說,在《詩刊》發表了平生第一首詩后,就一發不可收拾地迷戀上了文字。詩人的魅力背后首先應該是詩人對詩歌的迷戀,而不是對詩歌反響的迷戀。
  記者:1994年田壯壯約你寫了第一個電影,后來是電視劇《琉璃廠傳奇》獲了北京市的“春燕獎”,繼而你與張國立認識,從此開始長達十几年的劇本寫作,你是怎麼看待自己從一個詩人到編劇的轉型?
  鄒靜之:文字是一種很開闊的東西,它的組合有很多種方式,比如:詩歌、小說、劇本等等。詩歌是我青年時代最適合的方式,年輕嘛,激情很容易通過詩歌的形式出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生活閱曆的丰富,劇本的方式就是更加適合我作為表達的容器了。現在,電視劇、電影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喜歡,多創作這些劇本,有人愛看,我也有能力去努力創作好劇本,為什麼不寫呢。博爾赫斯40歲以前寫詩,之后才寫小說。人內心體驗的積累到達了一定時候,就會在文字形式上得以轉變,從詩人到編劇,是很自然的事,都在寫作,我沒有去賣襪子去。
  記者:青年時代的你曾經不是那麼富裕,后來隨著寫越來越多的電視劇,經濟條件好轉了。80年代出名的一些文人現在有的經商,有的做媒體去了,相對于以前做純文學時,這些文人的生活都得到了改善。你怎麼看待這種現象?
  鄒靜之:多好呵,寫作也是一種勞動,跟別的勞動沒有差別,按照勞動獲取相應的報酬是值得驕傲的事。我感恩。
  記者:現在,很多作家都加入到電視劇、電影劇本的創作行列中來,你怎麼看待這種現象?
  鄒靜之:電視劇的受眾太大,你的文學觀念、你的愁苦、快樂,都可以通過電視劇去表達。現在好萊塢的電影在侵占各國的文化,日本、韓國的連環畫把中國市場打得稀里嘩啦,日本、美國的動畫片也是如此。其實中國現在唯一可以和別人抗爭的就是電視連續劇,據我所知,台灣前些年每年播放大陸原創的電視連續劇1000多集,韓國有一個專門放中國電視劇的頻道,我覺得這都是特別好的特別令人興奮的消息。中國的電視劇是面對觀眾的,但中國的電影恰恰沒有做到。很大程度上,一部好的電視劇、電影,它的劇本非常重要,优秀的作家創作出优秀的電視劇、電影劇本,推動中國的電視劇與電影工業走向世界,是文化人的責任。
  不怕你想得多高,多形而上,但要用質的東西來表現
  記者:你最初的理想是當作家嗎?
  鄒靜之:不是。我最開始喜歡拉小提琴,后來想過當舞台上挑旗的武生、唱歌劇的演員。武生夢沒能做成,雖然學了十年美聲,歌劇演員的夢卻還是跟我擦肩而過了。沒能成為一個在舞台上唱男高音的歌唱演員是我人生最大的失敗。現在,我還是比較迷戀音樂。
  記者:夢想沒有實現,你從此放棄它們了嗎?
  鄒靜之:我沒有成為一個在舞台上唱男高音的歌唱演員,這可能是我比較遺憾并使我傷透心的一件事。因為我學過十年的聲樂,我說的十年不是斷斷續續的十年,而是十年如一日天天練聲唱歌,卻沒有成功。這是一個內心特別難以承受的失敗。
  從另一個方面看,沒有當成現實中的男高音歌唱演員,但在生活中可以繼續保持這種愛好,將這種快樂留在日常生活中。我經常去聽音樂會,也寫音樂隨筆。還寫了歌劇《夜宴》的劇本,這種與音樂始終保持近距離的接触,讓我覺得這個夢想并沒有消失。
  記者:你不僅寫電視劇,還寫《我愛桃花》這樣的小劇場話劇、兒童話劇《Hi可愛》,電影劇本《千里走單騎》與《赤壁大戰》,你說“我寫戲也是寫詩歌”,請詳細談談這個“戲皆為詩”?
  鄒靜之:詩寫得多了,你就會感到語言也像音樂一樣有美妙的節奏,后來創作劇本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把詩歌的韻律移植到電視劇中,所以我特別感激古典詩詞對我的影響。
  我覺得寫舞台劇和寫詩特別地接近,我一直認為莎士比亞寫的就是詩。中國的舞台劇,像前一段時間我看的《牡丹亭》,我認為就是詩。現在,人們對詩歌的熱情已經被很多其他娛樂項目分流了。現在人們喜歡流行歌曲,其實,柳永就是那個時代的流行歌曲作者,有水井的地方就有柳詞。以前的詩人身兼哲學家、自然學家,中國有句古話“不學詩無以言”,就是說如果你不學《詩經》就沒有辦法說話。在那個時代,詩歌占據著極其重要的地位,現在我覺得詩歌變得更廣義了。戲劇、電影,甚至廣告都非常具有詩意和想像力。如果把它們的畫面變化成文字就是詩歌。
  記者:你被譽為中國的金牌編劇,此時,你已50有余。相對于當代80后作家的少年成名,你的成功可謂姍姍來遲,從詩人到編劇,你怎麼看這種“大器晚成”?
  鄒靜之:少年作家成名是當代出版業的一種現象,如果他們的創造力可以持續下去,便是非常好的事情。
  我在北大荒插隊時就開始寫詩了,后來30多歲才被調入《詩刊》雜志做編輯。詩人,首先面對的是自己的內心世界,道出他個人的內心,只有典型的、強烈的、個人的表現才能引起他人的共鳴。作為詩人時,我沒有廣泛的聲名是正常的。后來寫劇本,劇本就是寫出來給觀眾看的,電視劇受歡迎,大家認識了我也是正常的。對此我并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突兀的地方。成功如果指擁有廣大知名度的話,似乎是“晚成”了一點。
  少年時我也曾經飛揚跋扈,文革后變得內斂,經過北大荒以后又變得敬畏。敬畏自然,敬畏勞動,變得平和,然后寫作之中有飛揚跋扈的東西,也有看破世道的東西,也有從容的東西。人生的過程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在哪個時間段太過于刻意,作為寫作的人,你經曆了,感悟了,把你的體驗用文字表達出來就好了。換句話,做完眼下該做的自己的事,剩下的要麼是休息,要麼是再想下一件事。所以大器晚不晚成的我沒細想過,我只是努力去做當下該做的事情。
  記者:對于現在一些急于成功而浮躁、而四處奔突的青年人,作為長輩,你的忠告?
  鄒靜之:年輕有才華是多好呵,我有一點想說,去接受質的東西,年輕人不缺理論,缺生活質的感受。不是去體驗生活,或為寫作而生活,就是去生活。很多人的創作是建立在別人的文學藝術作品的基礎上,是二手的,這不結實,也沒什麼意思。不怕你想得多高,多形而上,但要用質的東西來表現,這些年出的好作品都是有質的。再有不要雄心勃勃,不要舉重若重,要舉重若輕。力爭干好一件事,求成功率,忍受必要忍受的過程。至于成功,其實就那麼回事。

台長: 老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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