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是二個星期前,那家航運公司一直在網路人力銀行抓我的履歷表,我對過於陌生的產業並未有太大的信心與興趣,也就沒去理會。他們每抓一次我的資料就會撥電話來,不管我是不是在忙,開口就要我訂出面談時間,那是在和毛帥去武陵休假前的事。第二次打電話來,我想他們應該是有些誠意,給了一封電子郵件,想說可不可以下班後過去,得到的訊息很讓人傻眼,因為他們大樓晚上有管制,所以只有工作時間可以,再來還要中打、英打、中翻英與英翻中的考試。
原本想回掉他們的,可這些訊息是在我確定面談時間後才知悉,真的只能惱怒與訕笑在心中。惱怒的是都幾歲了還得去參加筆試,訕笑的是我本不是一個很會考試的人。
抽出一個早上去參加,把自己擠進十幾年前在※※※屋工作做的西裝褲,十幾年了,體重和腰圍都增加不少,雖然現在自己還是偏瘦,可那時候的我才四十七公斤,腰圍只二十六吋。褲扣都已無法扣上的,用皮帶頭遮掩地出門,很正式的出現。
考完,也就僅只於考完,一個小女生做了不知所勻的公司說明後結束,託辭是公司高階主管不在台灣,看來他們也只是想抓個人去看看罷了。也難怪他們這個職位找了N個月沒結果,他們距離找到合適的人選應該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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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與火星人們工作已經近二年,太單純、不官僚、反應慢、溫和與攻擊性低讓我再再感覺,在火星工作有多麼的辛苦與不適應。
這二年來,我從一個月可以發出十幾張離職申請到近來有幾個月沒人離開、那稀巴爛的薪資帳也搞清楚、和勞健保局扯不清的保費也要回幾十萬、該找到人的職位也上任( 只剩一個女熊反反覆覆、一會兒急著要人、一會兒又不想的那個業務職還卡在那邊 )、講了幾年從來沒實現的健檢也讓我辦成且被大家接受、原本會對我大吼大叫的人也都安靜多。
請不要跟我說還可以做更多,我當然知道,但,show me the resources。
大家似乎是在一個表面上相對穩定的環境工作,我開始變得很無聊且成就感低下。
於是,有人第三次跟我要離職申請書,我還是幫她印一張出來;有人開始以為自己是國王玩部屬不乖就要他立即滾蛋的遊戲,我說要違反勞動基準法被告上法院是你的事,到時別找我,所以改把不安份的員工穩下來,要離職請按規定來;
有人開始勾心鬥角,背地裡痛罵同是Management Team( 經營管理委員會 )的成員,也就是那幾個月薪可以佔掉全公司六分之一的高級資深主管,開始為公司營運績效不彰卸責,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是ECD不懂得經營客戶 ( 拍客戶馬屁吧,我猜 ),是創意部門的創意品質很差 ( 這是財務主管從客戶那裡聽來的,天知道她整天窩在那小方格中,是如何從客戶口中得知 ),所以還是ECD的錯、是MD三天二頭不見彈、是比稿很少成功 ( 這是把創意和業務一併罵進去 )、是MD不懂得怎麼帶領公司往對的方向走……
另外是有人開始玩背裡插刀的遊戲,有個老狐狸( 別人尊稱他一聲樊杯,我猜他們是在叫他(( 煩呗 ))在公司待了比別人多幾年,部門是管千萬年不會掉的客戶,這個部門挺賺錢的,所以煩呗老是拿翹邀功,不然就是在背後講別人的壞話,當然包括了我這個不理他是啥狗屁倒灶的小咖。
攻擊、放話,血腥味在冷酷的辦公室裡擴散。
不是要凝聚向心力嗎?那幾個在上次主管會議振臂高呼的火星人,果真是人前一張臉。
每天要踏進辦公室變成一股沉重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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