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發生太多事,接二連三的,生活步調有些亂了,感覺招架不住。
除了印度的工作機會、老伴不乖和吵吵鬧鬧外,有二個曾經是同事過的朋友來電,給了我一些省思。
黃是前前前前約五年前公司關係企業的同事,那家位於台北市松仁路高級路段有著華麗辦公室的衛星天線代理商,總經理是個60年次,老婆在家帶小孩,他在公司理大玩婚外情,繼業務主管被始亂終棄後,又搞上企畫助理的沙文主義豬。在那隻沙文主義豬只懂得玩婚外情卻把公司業務弄得一團亂的情況下,當然公司最後被金主下令撤資後,無疾而終。
我們一群同事只好做鳥獸散,有人到倫敦念書去,有人當了新聞主播,胖協理這個有著同志基因的中年熊,留下在台灣的妻子和念書的小孩,以到大陸工作的名義,追求幸福去了。
這是題外話,主角是黃,那個年輕氣盛,為了不讓他當初追求的另一位企畫助理被那隻沙文主義豬染指,向他嗆聲要做掉他的小夥子。那時在公司跟他不算熟,反而是跟現在變成他老婆的企畫助理熟些。這些年,僅用行動電話連絡過一次,三年前他們聚完餐後,才打電話跟我說。
幾個星期前,上班中的一通電話,有點認不出他的聲音,講半天才想起是誰,一陣很莫名其妙的熱絡後,開始告訴我他的開公司計畫,要代理營養食品、血糖測試機、海洋深層水…等等產品,通路沒問題,產品來源很棒,就只差資金,滿口即將成為貿易大亨的理想和口氣。問了問還差多少?很客氣的說跟朋友借、跟老同事調資金,但都有困難。那向銀行借呢?前幾年發生過一些事,信用有問題,銀行不肯。
我對他說手上有些可動用資金,但不確定往哪投資,黃變得更熱絡了,彷彿這幾年沒連絡的空白可以因為這些錢補得回來。我很想見見他老婆,那個個兒很高,有著開朗笑容的大女孩,而且還聽說他倆有小孩了,決定約他們一起在公司附近吃飯。
黃一副中年發福的體型,老婆倒是沒啥變化,夫妻合牽了一個極可愛的小女生。五年沒碰面的,心中感觸很多,問了問之前同事的下落,他們一直都保持連絡,也會一起吃飯,唯獨落了我一人。沙文主義豬現在是「昔日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而情婦依然是情婦,僅管沒了公司,可還是氣燄高得很。
很簡單的便餐,餐中黃仍鼓著他的蓮花舌遊說我投資入股,大女孩外表沒太多變化,可卻看出她這些年吃了些苦,眼中透著淡淡的愁,以及滿滿的母愛;小小女孩天真可愛的模樣,惹人憐愛與疼惜,餐中包了個紅包當見面裡,她跟媽媽買了個甜甜圈,用餐巾紙仔細的包著,要我帶回去當點心。
聽完他的開公司計畫,心想,如果投資這些資金進去,恐怕是有去無回。幾天後,找了個藉口回掉,而黃也就再也沒來電。我和他一家之間的關係,大概就此斷線了吧。
前前前公司歐巴桑總經理是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好人,離開她公司後,跟她之間的連絡一直沒間斷,特別是關於她和公司之間的勞資官司,每次開庭,她總是會問我開庭的策略和該怎麼進行,好像我比她的律師還值得信任一般。
她是個好命的有錢人,在台北頂好商圈有間四十來坪的房子,我除了幫她出主意以及出過一次庭作證外,可以幫忙的地方確實不多,她倒是在我求職過程給過我幫助,且擔任我的背景調查受訪者一次。
我從沒有主動連絡她,隔一陣子就會接到她的電話,約我吃飯或到她家喝茶,都被我婉拒;有時也會覺得她雞婆且囉唆了些,她會臨時撥電話給我,說她在某家咖啡廳,要不要馬上趕過去聊天;今年過年期間,邀我到她家吃飯,除了我和她老公是男性外,滿桌的年輕女孩,還在吃飯中拼命誇獎我,說我除了拘謹了一點外,是個好男人。天啊!擺明是瞞著我幫我相親,真是夠了,害我那餐是吃得坐立不安,巴不得早早離場。
前些天快下班前接到她電話,話中仍然是勞資官司的議題,才發現,她已經六十歲,不論性別、年齡、資歷、社會地位與交遊,都有些差距,而她一直把我當成朋友一樣看待。這一通電話,聊了近二個小時,話題從公司近況、易經、命盤、社會現象和股市無所不包。
我的生活圈在我很刻意下,變得極單純,朋友少的可以,這二個曾經的同事,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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