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覺得我必須歌頌一下音樂。音樂的魔力,像是每次我聽到Queen的Seaside Rendezvouz都忍不住笑,即使公車上的人覺得我很蠢。如果你能原諒我把藝術草草分成美術、文學和音樂,音樂能說是最直接,最有力的。眼睛可以闔上,一種語言可能不了解,但鄰居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註一) 放太大聲的話,耳朵摀住都還是聽的到低音鼓。國歌能讓運動員掉淚,哈利路亞大合唱讓英國國王起立致敬;看那些大指揮家指到激動處,都要從台上掉下來了。音樂也常是最本能的,像是很多人洗澡就不自主想唱歌,聽到Rockabilly (註二) 就想搖晃。藝術都是無價的,但因為音樂的本質和人類的生理結構,音樂有種特殊的力量。
我其實對音樂史完全不熟悉,但依稀可以感覺到,整個音樂的演變是十分有趣的。德布希曲調的一種耳目一新的優雅;也還會出現John Cage的「4'33"」此等怪異之作;最早的Rock就幾乎還是Jazz--唱一下下--再Jazz。回到Cage,他的4'33",就是四分三十三秒的silence,還分了三個樂章,乍聽之下是十分荒謬的。完全沒有音樂的音樂幹嘛還寫呢,三面空白的樂譜也沒有人會去買,觀眾坐在底下,四分半什麼沒聽到,卻又說是演出。我在Youtube上看到他的演出,還是BBC的。看完之後,我才發現這首「曲子」其實是非常有意義的。Silence是很難的,樂團在「演奏」的時候幾乎不能動,指揮也要一直維持「安靜」的那個手勢。只有換樂章的時候有翻頁、咳嗽(滿多的)的聲音,在演奏的時候,氣氛是非常凝聚的,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大概可以說Silence是最強大的一種聲音吧。我是喜歡silence的,偶爾會想要一種孤獨,能完全脫離現實的時間與空間的一種狀態;如果是跟一整個音樂廳的人群一起靜默,可能又是更特殊、強烈的一個經驗。不過Cage想做的大概是超越「欣賞寂靜」的層次吧,畢竟還把整個交響樂團搬出來,可能更像是一種表示。
人的歷史就是在一直創新(和復古),讓自己的創作在從古至今累積的一大堆創作中,仍有其可看性。但是最近之前出現的一些「獨樹一幟」的音樂,卻似乎不比一段簡單的旋律。當然在靡靡之音中,有一首講早餐的歌是很好,但聽久了,就失去了新意,餘下只有單薄。其實好音樂中,歌詞簡單的不少,例如一首講一只黃色籃子的歌 (註四),就十分可愛。有時候,會有一些人,利用年輕小孩子的熱情,依憑形象與面貌,躡足大雅之堂。我常覺得生氣,這些人聲音平平,何苦僵在這一行呢?但說實在的,唱歌真的是一種快樂,非常簡單而傳統。如果唱的自己喜歡,比起聽別人唱,多了環繞音響和胸腔震動,更有臨場感。因為這樣,唱不好的人唱歌還是會很快樂。這大概就是為什麼那些人沒有引咎辭職的原因吧。當然,為了榮華富貴的那種,就是掉落的白漆片一般無用又惹人厭。
我算是從2007年開始聽音樂,剛開始很喜歡那些新出來的音樂,Killers, Arctic Monkeys, Mika等等,但其實比較早以前的音樂,也有很多是很可愛的。之前我接觸的都只有近年來的pop rock, puck, indie等,頂多一點點Beatles, Queen。開始聽King's Singers之後,他們帶進來了Billy Joel, Randy Newman, 古老民謠, 牧歌等等,我之前可能不習慣而不會聽的,但King's Singers翻唱會有他們的一種風格,讓我開始能夠體會其他音樂。我是很感謝他們的,多少彌補了我的「時間傾斜」。
他們有一首,可以做音樂史入門用,叫Masterpiece (註五),是在九分鐘內唱出西洋音樂史,巴哈、韓德爾到Cage和蓋西文等等,非常厲害而且幽默的一首。
居然不知不覺寫了這麼多。God bless JFK and RFK. God bless politics; it is in constant difficulties, as always. (11/22)
(註一)
http://www.youtube.com/watch?v=lyJwbwWg8uc
(註二)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z1Y1ekHhF8 (Jerry Lee Lewis & Carl Perkins)
(註三)
http://www.youtube.com/watch?v=hUJagb7hL0E
(註四)
http://www.youtube.com/watch?v=a3nersDQ6FA
(註五)
http://www.youtube.com/watch?v=JXhAz0DOpMU
JS Bach (then other members of the Bach family, e.g. Johann Christian Bach); GF Handel; Mozart; Beethoven; Mendelssohn; The Strauss Family; Debussy; Then a list of composers(Franck, Liszt, Holst etc.); Wagner!; Another list (Bartok, Chopin, Mozart, Handel etc.); Wagner!; Another list(Beethoven, Berlioz, Messiaen, Shostakovich, Vivaldi, Corelli, Puccini, Rossini, Paganini ...); William Byrd; Cage; Stockhausen; Gershwin; Bach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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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左三)加入之後,大家都被迫變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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