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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01 16:14:01| 人氣74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風雲散記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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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放年假開始，經常想起那個人。許是由於這陣子一對相戀八年的朋友分手了，男女雙方都是自己熟識且親近的好朋友，不得不經常同時聽著兩邊不同版本的痛苦呢喃和控訴，勾動某些塵封的記憶；也或許因為回到中和，理論上距離應該是接近了，接收頻率自然變得更加清晰的原故，總之，就是經常莫名的想起他、想起一些本已不再談論的過往。

心中瞭然的是，這種想念已和過去那種刻骨相思的感受不同，總是提醒自己，如果業障已經離開，就不要再回頭去抱抱業障，如果已經無緣，就別讓自己再去思念。儘管總是如此對自己嘮嘮叨叨，但，想他就是會想他，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只是很奇怪很莫名的經常想起他。

分手的朋友原因出於第三者，有了新對象的那位要我找個愛人來愛吧，為自己對朋友過多的關愛找個出口，因為他不要我愛他太多。這朋友沒說出口的話意是，他為了新舊糾纏的戀情已經心力交瘁，再也無暇無心無力繼續兼顧我這個情如家人的朋友，前一段戀情的失落他歸咎於對朋友付出太多，完全不顧伴侶的感受，所以這次他要將愛情放在朋友前面，他不願因此傷害我、讓我覺得失落。

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油然而生，相當無奈也很感慨；十五年的差距畢竟是存在的。這個可愛的另類家人忘了向來沒什麼原則的莫野僅有能夠數得出的原則之一，就是對朋友最終也是最慎重的尊重絕對是「as you wish!」。是的，『悉聽尊便』。只要是朋友提出了要求，莫野能夠做得到的，不管自己是否喜歡或願意，不管自己會不會感慨或失落，莫野都會「as you wish!」。

向來很懶得透過手機傳簡訊的我，在一次長談後的早晨發過去一封簡訊，內容是我以為相交六、七年彼此早都已經瞭然的幾句話：「能夠愛你那麼多，是因為你也付出了那麼多，人與人的相處是一種對應，我的出口在一片晴空。祝你幸福！」簡訊傳出之後，知道自己大概不會再主動和對方聯繫了。不是不要這個朋友，我從來不擔心會失去這個朋友，就像他不須擔心有一天再回來時莫野會不在。退開，只是為了把彼此的空間讓出來，讓目前混亂、茫然、負荷沈重的朋友能夠安安心心躲起來喘息療傷，希望他早日釐清自己混亂。有緣的自然會回來，不回來的只是緣已盡。

『我的出口在一片晴空』。傳出這句話之後，不禁抬頭仰望有點灰濛濛的天空，很突然的想起了那個人和許多以為已經忘掉的細微事件。就像第一次與他一起回中和的事，那是在七月；想起隔年七月他父親住進加護病房，他回台北照顧時的種種，還有一直未曾告訴過他的心中最大的遺憾。當年是真的很想在接到他第一通電話知道他父親情況時就立刻趕到他身邊陪他。但是我沒有。我只是故意拖到很晚，九點以後才到台北，其實女人是很敏感的，尤其戀愛中的女人更加敏銳，真的不是不知道他來電時的心情。但，他那最終沒有完整的離婚程序讓我說服自己不要去做一個情人或妻子該做的事，既然只有朋友的身分，那就只能以朋友的方式陪伴他渡過那個難熬的時刻。當年決定交往與否之前，自己唯一問過的問題是：「你確定自己在法律上和精神上，都已經不再是別人的老公？」在很久之後，當事實的真相揭露之後，莫野不禁對空狂笑自己太過精準敏銳的直覺，「欲哭無淚」四個字已不再只是一個遙遠的形容詞。

按照因果律的說法，如果還會想著一個人，就表示和這人的因緣未了。只是，真的未了嗎？在這幾天如此頻繁的想起一個人的同時，不禁好好的捫心自問，如果一切真的重來的話，自己會不會拋開一切的禮教禁忌和顧慮，做不一樣的選擇？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會去修正某些做法，不讓這無法彌補的遺憾存在如此之深。就算只是朋友，也該在對方需要時陪著他。就像當朋友已經無力負荷僅是朋友的感情，不希望我們再繼續陪伴他時，要笑著退開，把空間讓出來給對方喘息和躲藏的餘地。

愛情是把兩面刃，傷人也傷己。但真愛不該如此沈重、不會如此傷人，而我們都以為自己可以瞭解真愛，以為自己付出的是真愛。誰能真正瞭解「愛」的真面目？就像誰能瞭解真理以千萬般面貌所做出的呈現？我們都是在不斷的摸索與學習中逐漸變老……。




2002.02.14 04:20am

我要檢舉
台長： 莫野（李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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